第37章 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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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先生收回望向远处的目光，看向青年，神色温和而坚定，“小望，拖了这么久，你该去游学了，就去南方，从洛城开始，一直到冠冕之争揭幕，这段时间足够了。”

青年原本起身收拾的身影也没有丝毫停顿，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拿起旁边刚刚准备用来做凉拌黄瓜的黄瓜，黄瓜表皮翠绿，带着细密的小刺，在他手中微微滚动，迈着写意的步伐走到水池边，神色未变，只是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似在思考即将到来的游学之旅。

随后，他恭敬地回答：“好的，先生。”

水流声“哗哗”地响起，与先生再次响起的切肉“咚咚”声交织在一起，在这不宽不窄的厨房里流淌开来。

角落里咕噜着的砂锅冒出氤氲的水汽，水汽升腾间，仿佛为厨房增添了一抹梦幻的色彩。水汽在灯光下折射出五彩光晕，如梦如幻。名叫望的青年看着这一切，小声地提醒道：“先生，藕汤。”

“还好还好，没有熬干。”

先生一听到青年的提醒连忙停止在案板上的动作，单手拿起烘培手套利索地戴好，两息时间不到将砂锅端下，火关好。

先生一边将粉白的汤放好，一边重新投入到案板之上，此时却听到水流的戛然而止，原来是青年恭谨地开口询问道：“先生，大吕的异动会和那预言有关吗？”

先生微微一怔，随即把切好的肉放入锅中煸炒，随着“呲啦”一声，肉香弥漫开来，他边翻炒边说道：

“那家伙就是喜欢那种别人都读不懂他的话的感觉，到老了反而简单了一次。”

青年将洗好的黄瓜放在菜板上，拿起菜刀有条不紊地切着，平静地回应：“先生，存续会宣告已经找到了所谓的‘正’，而‘反’也有了消息。”

说着，他把切好的黄瓜放入碗中，加入调料搅拌。

先生点了点头，将炖肉的锅盖盖上，转小火慢炖，又走到一旁看看早就煮上的饭，继续说道：

“银座高悬，半魇浴火，一正一反，淬而存一。真是老掉牙的迷信啊。”

青年把拌好的黄瓜端到一旁的桌子上，又回来拿起青菜准备清洗，说道：“先生，此行是‘反’为重，还是第三席为重？”

此时，锅里的炖肉香气愈发浓郁，先生揭开锅盖，用勺子轻轻搅拌了一下，接着说道：“不全是，学问之道，不止在书本，更在这世间百态之中。其余事随心即可。”

青年将洗好的青菜放在菜板上，切成段，放入热锅中清炒，不紧不慢地说：“学生谨记。”

先生若有所思地走到青年身旁，看着他炒菜的动作，微微皱眉：“油放得稍稍多了点，虽说青菜吸油，但过量了吃着腻口。”

青年专注地翻炒着青菜，点头应道：“记住了，先生。下次我会把控好油量。”

先生转身回到灶台前，看了看即将煮好的米饭，说道：“此行遇魇则停，十二篇只用大吕与姑洗。”

“学生知道了。”

这时，青年炒好了青菜，关火装盘。与此同时，炖肉也大功告成，米饭也煮得恰到好处，藕汤咕噜咕噜冒着诱人的香气。

青年端着青菜放到桌上，说道：“先生，饭菜好了，您可以去喊师娘了。”

先生微微一笑，点头道：“好，先吃饭。”转身消失在青年的视野之中。

一人将饭菜摆好，坐在桌前，等候长辈到席，在弥漫的饭菜香气中，未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