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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前,何肆问阿依帖木儿,“看过《水浒》吗?”
阿依帖木儿点头,心想虽说是艺高人胆大,这个少年的遗言,还是有些太随意了。
可一炷香后的现在,阿依帖木儿满脸肉疼之色,怯薛军损伤过百,这个伤亡程度,若是能以死换伤,尚且还在接受范围。
但问题是,身陷重围之中的少年,却是容光焕发,越打越来劲。
他终于明白何肆为何要问他看过《水浒》吗?
眼前这桩单方面的屠案,那少年手持两把长刀,就像个屠夫一般,双刀落下,满地就是精肉混杂肥肉再混杂寸金软骨的臊子。
至于血气,都变成一条条血丝,漫天飞舞,最终牵连在他身上,源源不断添补气机。
之前未曾分兵,追杀刘喜宁之时,也见过他施展这等诡异手段。
阿依帖木儿暂时撤下无异议的冲杀,对着何肆道:“你是那老宦官的徒弟?”
何肆摇头,“刘叔的徒弟叫作庾元童,单论捉对,他实力在我之上。”
阿依帖木儿却是不信,中原人最是讲究门户之别,这分明就是那老宦官的手段。
何肆睁眼说瞎话道:“止损不是这个止法,我内伤不小,你现在命令军队收手,就算前功尽弃了。”
阿依帖木儿才不信他的鬼话,今天终于是见识到了一人的以战养战,才不让他继续得逞。
养气一炷香时间,阿依帖木儿后颈的伤势已经止血,此刻又是龙精虎猛起来,心疼亲卫,手握愰骇,又要亲自上阵。
何肆见状,没有出声,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他也想着速战速决,阵斩了他也是一番进补,但是真这样做的话,自己还真不一定能活到那手握屈龙的于持赶来。
所以再与他动手的兴致不高,纯属浪费气机。
何肆不会心怀侥幸,希冀什么阵前斩将,军队登时作鸟兽散,日月常在,不因谁的生死停滞,否则的话,大离从太上皇陈符生北狩起,就该满盘皆输了。
何肆直接说道:“我走了,你别拦我。”
阿依帖木儿闻言,有些犹豫,沉吟片刻,最终还是伸手一引,好似在说,“你自便吧。”
阿依帖木儿如此大度,就算怯薛军中令行禁止,但个个都是武夫悍卒,面上不说,难免心中不忿,毕竟他们不过只是两国交战之中,各自兑子的筹码,不会有谪仙人暗中出言指点,好言安抚。
何肆来去如风,衣不染尘。
当返回土河另一边时,宁王护卫正在各自咀嚼自带的干粮,毕竟他们来如雷霆,意在救护,可没有补给供应。
这冰天雪地,连就地取材、埋锅造饭的条件都没有。
刘喜宁看着去而复返的何肆,虽然平安归来就是最好,但比起他意料之中的气象,还是显得有些雷声大,雨点小。
刘喜宁拿出一块沾着煮沸马血的糗糒递给何肆,“要吃点儿吗?”
何肆摇头,说道:“我吃了些的,现在不饿。”
刘喜宁点头,轻声道:“辛苦了,有你这一闹,至少第二队的狄人不至于以逸待劳。”
何肆只是问道:“刘叔,你说我大师伯会赢吗?”
刘喜宁想了想,含糊却算中肯道:“单打独斗,至少不会输,但这么多人看着,却绝对没得赢。”
用杨宝丹家乡的话来说,这就叫捣糨糊。
何肆却是点头,表示认同。
这次醒来后极少流露真情实感的他忽然叹了口气,把大辟亮相出来,遗憾道:“我的刀快不行了。”
刘喜宁接过大辟,不由皱眉凝视,“怎么伤成这样?”
何肆只道:“那阿依帖木儿的刀,品质不差。”
刘喜宁感慨说道:“北地虽然欠缺铁矿,但是锻造技艺并不差,尤其是现在射摩部的前身,更是柔然的锻奴,他们的兵仗,并不逊色大离。”
何肆忽然想到,若是自己现在动身,去再北一些的不那么赶急的战场一趟,找个随军的铁匠锻造一番呢?
这可不是他异想天开,毕竟眼下三朝气运系于两人这一战结果,金翼、炎离、水端之争尚未尘埃落定,涉及一前一后,一南一北三朝气运。
天老爷都将戏台搭好了,自然是要尽力保证看头的。
何肆旋即摇头,其实也没必要多此一举。
真是这样,求人不如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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