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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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眼可见地,沈清棠松了口气,如获大赦般,将孩子塞到薛执宜手中。
薛执宜又对姜绪道:“阿兄,伸手。”
于是乎,姜绪的动作虽仍旧小心翼翼,却显得干脆利落很多。
这不是都会抱孩子吗?
看着面前这两人,既不看对方,也不说话,就这般木头桩子一样杵着,各自红着脸,薛执宜算是明白了:她和沈清棠,大约就是命定的姑嫂。
……
柴月恢复姜娴的身份后,薛执宜问过她,是否想过以后的路,譬如出宫,回到姜府,去过寻常人的日子。
姜娴轻晃着鸣玉的手一顿,想了想,却是摇头,道:“我已到中年,也凭借多年辛劳在宫中得以立足,又何必到宫外重新开始呢?”
她温然一笑:“如今至亲在侧,一切都顺心如意,我觉得这样就极好,更何况,当初我刚进宫的时候,是想着有朝一日坐上尚宫之位的,到时以尚宫的身份告老,也不枉来这一遭。”
薛执宜了然一笑:也是,人各有前路,自己觉得好,那便是最好的。
……
薛执宜生产后的几日,她也知晓了月岭关惨案的真相,霍无忧亦知晓了他不在的这些日子,华京究竟发生了什么,得知薛执宜竟悄无声息地反了皇帝,短暂的怔愣后,几乎要给她磕一个……当初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薛执宜到底是用什么办法劝服皇帝的,没想到这劝服的手段还真是,让人不得拒绝。
事已至此,冤有头债有主,有些事情也该做个了结了,于是某日,霍无疾站在皇帝面前时,皇帝如见恶鬼,瘦得脱了相得面孔上满是惊悚,恐惧如身上的褥疮散发的恶臭一般,丝丝缕缕萦绕周身。
霍无疾下手干脆,手起刀落间,皇帝驾崩。
因皇帝生前嗜杀,残害忠臣,以“戾炀”为谥号。
而后,那个人尽皆知脑子不好的五皇子顾世丰被临安侯霍无忧、忠勇侯沈驰言、殿前司及骁骑营统领沈清葳,以及中书令姜绪拥立为新帝。
不少朝臣和皇室宗亲反对,认为这是几人仗着新帝蒙昧,意图架空皇权而摄政,然霍沈两家手握兵权,掌控华京几乎所有兵力,更在大雍陷入危难之时,击退北狄,护佑华京,而那些当初丢下百姓举家南逃的所谓宗亲,又有何立场、有何力量反对?
即便有口诛笔伐,几人还是不由分说地立了五皇子为帝。
不过群臣与宗亲猜的没错,皇帝难以支撑国事,朝中内外事宜几乎都是这四人代为行使。
八年后,太皇太后寿终正寝。
同年,临安侯霍无忧加封临安王,正式摄政。
又两年,皇帝自认难堪大任,自愿禅位于临安王,霍无忧称帝。
至于这所谓的“禅位”众说纷纭,究竟是否自愿,朝野上下议论纷纷。
但总之,王朝和平更迭,没有百姓因此身亡,前朝宗室亦保留封诰,而受善待,面对不知不觉间将文臣武将的支持都收入囊中的霍无忧,即便有反对的声音,这声音也很快销声匿迹了。
新帝登基,改国号为昭,尊霍延为皇考,顾迎雪为皇妣,霍无疾受封临安王,霍无悔受封靖川王,享亲王之尊,安乐郡主也摇身一变,封为大昭的安乐长公主,皇后的生父生母姜逢景和许含珠也得以迁入太庙。
至于新王朝的皇后姜婉,据说是位十分可怕的女子。
人尽皆知新皇手段过人,否则也不能这般名不正言不顺却理直气壮地接过皇位,但据说,真正狠厉的并非新皇,而是这位皇后,她不仅诡计多端,更是无比猖狂,她手里握着大昭的虎符,那可是实打实的兵权,在皇帝抱病之时,更是敢提笔替皇帝颁旨,有言官指责她牝鸡司晨,却被皇后在朝堂之上指着鼻子一顿臭骂,皇帝病愈后,那言官又被皇帝指着鼻子一顿臭骂。
总之,皇帝执政数十年,无人敢劝皇帝广开后宫、开枝散叶,更无人敢以膝下无子为名参皇后,无人敢指责皇后善妒。
更何况骁阳公主霍鸣玉虽同她父皇曾经那般,行事散漫又不羁,但却天赋过人,不止诗书策论无所不通,更是小小年纪便习得一身武艺,甚至连医术也十分精通,她行事张扬却未曾有过出格之举,恰如当今圣上,而眉宇间又似皇后,透着股尖锐的狡黠和阴戾,总之,是个看起来极难对付的人物。
不止如此,皇帝对她宠爱之甚,可谓无所不应,封赏待遇甚于亲王,更时常派遣她替皇帝处理要事,似乎是……大有将这位公主作为储君培养的意思。
……
凤仪宫中。
秋云和素月并未有出宫成亲的意思,便一直留在薛执宜身侧,成了皇后宫中说一不二的宫令女官。
如今宫中没有嫔妃,只有帝后与公主一家三口,要处理的事务并不多,亦无甚勾心斗角,二人说是宫令女官,其实平日要做的,也就是一边陪薛执宜解闷,一边享尽宫中荣华富贵,可谓清闲自在。
这日,秋云正替薛执宜读霍鸣玉的亲笔书信。
“公主说,她替陛下前赴林州巡查,甚是思念娘娘与陛下,有临安王世子和姜家小姐陪伴辅佐,一切顺利,另外,沈家小公子悄悄跟着他们去了林州,公主到了地方才发现他跟来了,特向娘娘报个平安。”
临安王世子比鸣玉小上两岁,年纪虽小,但与他父亲霍无疾一样行事稳重,有这么个堂弟跟随前去,薛执宜也十分放心。
而沈清棠与姜绪成婚这些年,早已儿女绕膝,其中长女自小就娇滴滴地跟在鸣玉身后喊姐姐,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夫妇二人虽放心不下,但也还是由着她一道去了。
至于沈家的小公子,是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主儿,最近沈清葳正着人管教他,谁承想被关在家里的人突然不翼而飞,寻遍华京都毫无踪迹,竟是跟着鸣玉跑到林州去了。
若是霍无忧知晓,定又要让沈清葳管好儿子,别整天在鸣玉跟前晃悠。
接过信笺,薛执宜道:“素月,让人知会沈家一声,就说人找到了,我有让护卫暗中跟了去,不必担心。”
正此时,霍无忧进了殿,秋云和素月以及侍奉的宫女太监,便一并退到了外殿去。
只见他脱了龙袍便往床上一歪,饶是做了几年皇帝,他仍是有些不大适应。
见他似有些疲累,薛执宜坐在床边问他:“怎么了?”
霍无忧展开手臂:“陪我躺会儿。”
薛执宜熟练地靠上去:“是出什么事了?”
只听霍无忧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前朝九皇子已过弱冠之年,愿为效力,请求入朝。”
“不可。”薛执宜不假思索道。
“我也是这般觉得。”霍无忧道:“自从那年葛家伏诛后,顾世英便似换了个人,这些年性子更是阴郁沉闷,他不适合入朝。”
“就算适合也不能应允。”薛执宜道:“当初规矩都定好了,前朝宗室不受清算,爵位与待遇不变,其子孙后代亦可袭爵,但不得入仕,不得科举,这个口子绝不能开。”
“这我自是明白,坐在这个位置上,过于心狠会遭反噬,但宽仁过了头亦是自寻死路。”他道。
前朝宗室保留爵位,世袭递降,几代人后,便是平民之身,对大昭再无威胁,亦不必引发杀戮,这是他们能想到的最两全的法子。
更何况,薛执宜亦有别的考量:历朝历代,打着前朝宗室之名,以复国为由发起的叛乱数不胜数,若是大昭能将前朝宗室养着,纵有人想以此为名叛乱,也无处下手,毕竟前朝宗室都记录在册,你又是从那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宗室?
沉默须臾,薛执宜道:“你还记得十多年前,决定拥立前朝五皇子为帝的前一晚,咱们说过的话吗?”
轻笑一声,霍无忧道:“我记得那天,我抱着鸣玉,你坐在我身边,我们聊了很多。”
……
彼时能有资格登上皇位的皇子不多,只有个心智不全的五皇子,和几个年幼的皇子,无论选择谁,都需要权臣代政。
那晚,薛执宜道:“选五皇子吧,幼帝早晚会长大,而心智却难以长全。”
怀中的鸣玉正咿咿呀呀地挥着小手,霍无忧脸上却没有笑意,只忧心忡忡问她:“阿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薛执宜只平静答他:“乱臣贼子。”
霍无忧忽笑了声:“你不怕吗?”
想了想,薛执宜的目光落在鸣玉身上:“怕,一旦输了,鸣玉该怎么办呢?”
须臾,她又定定看着霍无忧:“可是我们不管扶持哪个皇子,都已经注定走上权臣这条路了,自古权臣,鲜少有得以善终的,除非——坐上那个位置。”
凝望着她幽深的双眸,霍无忧的呼吸放缓了:“你不怕和我一起背上千古骂名吗?”
薛执宜却笑了:“身后事我不管,我只想在活着的时候把命攥在自己手里,若成了,自有后世子孙为我们着书立说,败了……”
“败了,就恩断义绝,你带着鸣玉离开。”霍无忧说得笃定。
薛执宜微动的眼眸闪过一瞬温热,她学着霍无忧的模样,用手指狠狠戳了下他的脑袋。
“霍无忧,你想得美,你的千古骂名,旁边必须得有我的名字,不管成败与否,就算遗臭万年……也要做一对遗臭万年的狗男女。”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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