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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完全不记得刚才到底是怎么了,就像是喝醉酒断片了一样,失了的魂现在才慢慢找回来。
“对对。”张云恍然的点了点头,道:“是,我想起来了,现在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没休息。”
“睡不着。”焦青儿轻轻摇头,将药碗放在张云的手边:“张大哥刚才应是失了魂,这是我让下人给张大哥你熬的镇魂养神的药,赶紧喝下去也能舒服一些。”
张云缓了缓,端起碗将里面的药一饮而尽:“谢谢你青儿,我感觉现在好多了。”
焦青儿看着张云,轻抿着嘴迟疑道:“张大哥,府中现在是什么情况,平儿他是不是已经没了?”
张云张了张嘴,随即又轻轻叹了一声:“府上还好,也就是将把那些和叛党有关的人抓了起来,无论怎样你没事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张云回答后两人一阵沉默,就算不用说后面的事情焦青儿也能猜到那些人的结果,还有焦青儿口中的平儿是个什么结果,张云不回答就等于是最好的回答。
焦青儿摇了摇头,眼睛忽然变得更红声音也梗塞起来:“我没事,谢谢你张大哥。”
张云沉默,但焦青儿却好像是在自言自语:“父亲告诉我张大哥也为我求情,皇上把你功劳和我的事相互抵消,父亲还说皇上宽宏大量不追究于我,我应该心怀感激,张大哥,你觉得我该不该感激皇上?”
“青儿,你是个聪慧善良的女孩。”张云看着她的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劝慰:“你能分得清楚什么是正确什么是错误,你当然可以不感激皇上,但是皇上确实是原谅了你也无视了焦家的错。”
“平儿的事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但有些事一旦走错了路就没办法再回头了,他做的事情是谋反,谁都救不了他,我不行你也不行,皇上就算想要饶他也没用,这天下根本就不可能有他的容身之所。”
张云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可能有些矛盾,也很痛苦,我理解这是人之常情,但是活着才是最宝贵的,那些逝去的人我们无法挽回,但活着的人却可以选择如何面对未来。”
“青儿,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一旦做错就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我们都该庆幸现在还活着,都没有被他犯下的错给牵连进去,不只是你,所有无辜的人皇上都没有多牵连一人,难道这不能说明什么吗?”
“现在的结果对于平儿来说或许不是坏事,不然他永远都只会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一次次的利用他去颠覆这个越来越好的大明,青儿,或许这对平儿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焦青儿缓缓抬起头,眼睛里的痛苦似乎被张云的话语冲淡了一些,轻轻抽泣着微微点头:“张大哥,青儿其实都明白的,只是青儿有些舍不得。”
焦青儿不是愚笨的人,她当然知道张云说的是实情也是对她的宽慰,也在这样一场血腥的清洗中能够被赦免,确实是皇上对她对焦家天大的恩典。
但是她忍不住啊,就是忍不住舍不得那个从小被她带着长大的平儿就这么忽然的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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