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九、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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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国乐国，爰得我直。

逝将去女，适彼乐郊。

乐郊乐郊，谁之永号？

他意识几乎崩溃的头脑里，没有了姬旦、姬昌、帝辛、崇侯虎等任何一张叵测与可怖的面孔，却突然浮现出一只只小羊清晰和温暖的脸，然后是白鹿小公主——她就在他的身边相伴。最后是黄飞龙——龙伯的脸。少年幸看到他被太祝伊颂送到上了祭坛，但龙伯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恐惧，微笑着鼓励少年幸。这是他永远的第一个师傅，瞬间给幸增添了无穷的勇气。他睁开了被电流击溃的双眼，“泰坦”神经网络系统因为短路而自爆，其实已经瞎掉了。他的双眼只能模糊地看到红色的火球在慢慢地膨胀，散发出紫光，向他挨近。

在最后，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那个陌生人的脸。他好似分了身一般，一个巨大身体挡在了火球之前，另一个身体向后转，弯曲下来将双手伸向少年幸。

火球终于爆炸开来了——

少年幸眼前一亮，随即又一黑。而当他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安稳稳地坐在一个山坡的石头上，双手托着脸向山坡下看着。

阳春三月天，风轻云淡。一个着牛和马拉的车队，在山坡的下的道路上向着南方而去。有个白衣女子，站在最后一辆车上向少年幸挥手道别。少年幸一愣，忍不住也挥挥手向她道别。但他侧过脸一看，原来那车上的白衣女子并非向自己，在向自己左边的红衣女子挥手。那个红衣女子面容熟悉，正是曾带着少年幸到大卫梦境里避难的苏非鹿。

苏非鹿似乎很难过，含着泪，抽抽答答地说：“终于把她安全送走了，好难过啊！希望她们母子在苏丁和熊丽的保护下，到荆楚去能好好生活！”

另一个声音从少年幸的右边传出来：“你已经代替她去死过一回了，很仗义了！”少年幸一愣，那声音是如此地熟悉，如此地亲切，慌忙跳了起来。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龙伯黄飞龙，却并不是老奴的样子，而是英姿勃发的一位少年武士。

“你还活着，师父！”少年幸兴奋得无与伦比，拉着黄飞龙的胳膊。

“当然！”黄飞龙说，“我们龙族的战士，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死的！我们只会越来越多地聚集起来。当然，还亏望帝杜宇陛下的出手，让我们反败为胜！”

在黄飞龙身边还站着一个高大的王者，身穿一袭白袍。

少年幸知道，那就是蜀王杜宇。杜宇冲着少年幸微微一笑说：“我退位后，偷偷混在随着蜀军来到朝歌。宗庙里九鼎的摆放，是我按照宇阵的格局布置的，盖娅的星宿斗士们无非想再建一个超时空链接，借用未来的盖娅之力消弭我们——但是，他们一定是失败了！因为这个链接，其实，给了我们的双子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