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梦中梦，境中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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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无兮听到这里，沉默了下去，她不禁想，难道，慕院长也能看到，她心中的幻境？

于是，她试探，“慕院长，我在努力破开心中幻境时……你在做甚？”

“自是为你守神。”慕冲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自然看出，她在试探他。

“咳，守……守神？”帝无兮诧异，守神？难道是在为她守护神识？

随即，她叹道：“慕院长，弟子错了，弟子就是想问您，能不能看到弟子，心中的幻境？”

“不能。”

慕冲回的干脆，帝无兮闻言，越发不解。

“既然不能，那慕院长为何说，弟子醒来的方式，令人费解？”

“因为，你的灵力波动，与神识脉络，都在告诉我一个事实，你在幻境中，不是自然而然的破出，而是，以死亡的方式，强制性破出。所以，我才会说，你醒来的方式，令人费解。”慕冲眉毛都快拧到了一起，整个人神色，凝重至极。

此话出，就算帝无兮想装傻，也知事情大了。

她干咳，道：“那么这种方式，不同样破开了幻境，难道说……以这种方式破开的幻境，还不足以修习幻术？”

“按理说，是。”慕冲回的很认真，帝无兮听的，很忐忑。

“为何？”

“为何你还需问我？你的本心，不知遇到了什么，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放开，最后只能以最决绝的方式，强制性破开。所以，你想想，就这种水平，可以修习幻术吗？”

慕冲这一顿劈头盖脸式的批评，惊得帝无兮头都不敢抬，只能老老实实，杵在一边。

他骂完，再看她，已然什么气话，都说不出，慕冲原本对这长公主怀揣的希望，很大，可结果，当真应验了那句话——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帝无兮挣扎良久，什么辩解，都没能说出口。

最终，慕冲叹，“唉！殿下你自己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你已经浪费掉了一上午的时间，还剩两天半。在这两天半之中，你自己想想，还能做些什么！”

帝无兮分辨出他眼中落寞，顿时感觉，自己十分对不起他的期望，更对不起，她的内心。

最终，她无力答道：“慕院长，我觉得，我还是就学这个幻术吧！你不必担心我，会不会把自己搭进去，关于自己的性命，我还是很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