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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上,凌霄殿内,云遮雾横。

天帝御高端坐于金黄龙椅,面色阴沉就如万丈寒渊。他掌中托着那颗普通的丹药。

殿中跪着的送药的海棠仙子,脸色惨白如纸,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几乎要匍匐在冰冷的云石地面。

只因她将这枚九转还魂丹与其他丹药拿错了,献给了一位如同的小仙娥……可最后她甚至不知那仙娥去哪了。

“大胆芍药!你可知罪!”天帝厉声责难。

“陛下赎罪,实在是小仙一时疏忽,这…九转还魂丹与那……”

“够了!”天帝面沉似水“此等重罪,万死难赎!念你侍奉多年,免你形神俱灭。推下去重责三百庭杖,贬你下界轮回十世!世世受尽沉疴之苦,未及而立便尝尽死别之痛!去吧!”

天帝袍袖一挥,一股磅礴的法力席卷而来。芍药仙子只觉神魂俱毁,眼前璀璨的仙宫、缭绕的祥云瞬间被无边的黑暗吞噬。下坠,永无止境的下坠,带着对病痛与早夭的刻骨恐惧,坠向那十世沉沦的宿命深渊。

第一世,她叫罗阿萍。生于一座贫瘠山村,自幼体弱,面色枯黄如桑叶。三岁时一场莫名高热后,她身上竟现出诡异的红斑。愚昧的村民窃窃私语,恐惧最终化为汹涌的恶意。“妖邪!”他们嘶吼着。十五岁生辰那日,她被粗暴地拖到村口空地。木柴堆得老高,随着酒坛与火把落下。烈焰舔舐着她单薄的衣衫和惊恐的双眼,浓烟呛入她本就脆弱的肺腑。意识模糊前,她只听见火焰吞噬木柴的噼啪声和人群狂热的呼喊。

第二世,她是孤女小慈。自幼父母双亡,寄人篱下,日日汤药不断,面色永远泛着青白。那天战乱的铁蹄毫无预兆地踏碎了村庄的宁静。凶神恶煞的乱兵如同地狱涌出的恶鬼,烧杀抢掠。她拖着病体,跌跌撞撞想藏入柴堆深处,却被一个狞笑的士兵轻易发现。冰冷的刀锋毫无怜悯地刺入她单薄的胸膛,滚烫的鲜血在尘土里洇开一片绝望的暗红,迅速冰冷。

第三世,名唤芷乐。家道尚可,延请名医,汤药比饭食更寻常。一次风寒,迁延数月。新请的大夫捋着胡须,信誓旦旦开了猛药。药汁极苦极涩,灌下去不久,胸腔里便似有无数白蚁乱爬。她猛地伏在床边,咳得撕心裂肺,温热的鲜血喷溅在冰冷的砖地上,映下一片刺目的猩红。最后一点力气耗尽,她倒在血泊里,咳声渐弱至无。

第四世,她成了林间采药女青萝,采药篓压弯了背脊,咳嗽声是山间唯一的回响。

第五世,她是绣坊的哑女锦绣,日夜飞针走线,绣尽繁花似锦,却绣不出自己一丝健康红晕,咯血染污了鸳鸯锦,倩身最终无声息地伏在绣架上。

第六世,她是商贾之女薛宝珠,披上嫁衣那日,红盖头下是惨白的面容和急促的喘息,只是还未被扶入花轿,身体便软软滑倒在阶前,香消玉殒。

第七世,她是寒窗苦读的才女文君,才华横溢名动京城,可灯油熬干前写下的诗句却浸满药汁的苦涩。

第八世,她是流落风尘的琴娘素弦,无依无靠委身青楼,琵琶弦断之时,被老鸨下令扔出青楼,咳出的血染红了身下白雪。

第九世,她甚至没有名字。大雪纷飞,寒风如刀。她蜷缩在城中最大的“济世堂”药铺紧闭的门板外,薄薄的破袄挡不住刺骨的寒冷。怀里仅有的几枚铜钱,连一副最便宜的驱寒药都换不来。肺里像塞满了冰碴,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刀割般的剧痛。她望着门缝里透出的、象征着温暖与生机的微弱烛光,身体一点点僵硬。雪,无声地覆盖了她,掩盖了这卑微的一生。

……

第十世,江南之地最富庶的叶府。

银陵四大家族之一叶家的千金小姐,名唤叶瑶,自是如珠如宝。然而这份喜悦很快被浓重的愁云笼罩。

叶瑶自襁褓中便是个“药罐子”,落生时哭声细弱如猫儿,自打会吃饭也就会吃药了。她生的白净,却苍白得毫无血色,像一件薄胎白瓷,被小心翼翼地供养在华丽的牢笼里。高墙深院,她只能隔着雕花窗棂,看外面枝头跳跃的鸟雀,听远处街市隐约传来的喧闹。

仆妇们眼神里带着怜悯与疏离,同龄的孩子被大人告诫:“莫去闹叶家小姐,就是喘气都要注意,气大了吹倒了,气暖了吹化了!”她也习惯了独自一人,对着菱花镜里那个了无生气的影子发呆。

直到五岁那年暮春。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叶府后花园的芍药圃里,那些硕大艳丽的花朵开得有些颓唐。叶瑶坐在廊下,小口小口喝着苦药,眉头紧蹙。旁边小碟子里,几颗晶莹的蜜饯是唯一的慰藉。忽然,“噗”的一声轻响,一朵开得正盛的胭脂点玉芍药花落在她裙边。她讶然抬头。

只见旁边院墙的青瓦上,探出一个小脑袋。是个小男孩,约莫五六岁,穿着簇新的锦缎袍子,眼睛不大笑盈盈的,却有一双大耳朵。他骑在墙头,毫不认生,笑嘻嘻地开口:“喂!叶瑶,整天喝药,闷不闷?我有好玩的,你有糖么?”

这男孩便是隔壁洛府的小公子,洛春风。他见叶瑶呆愣愣地看着自己,也不怕生,利落地翻过墙头跳了下来,拍拍身上的灰,径直走到她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碟子里的蜜饯:“这个,算糖不?”

叶瑶下意识地把小碟子往怀里护了护,怯生生地问:“你…你要做什么好玩的?”

洛春风咧嘴一笑,倒是缺了一颗的门牙,更显得滑稽可爱:“带你去看城隍庙的孙猴子!翻筋斗云!可厉害啦!比你这园子里的花花草草有意思多了!去不去?一颗蜜饯就成!”他伸出沾了点泥灰的小指头。

叶瑶的心,从未跳得如此快过。那被高墙隔绝的、喧闹鲜活的世界,仿佛被这个莽撞的傻小子撕开了一道口子。她迟疑地,用细瘦的小指头,轻轻勾住了洛春风的。契约达成,用蜜饯换冒险。那一刻,满园的芍药似乎都黯淡了。

从此,洛春风成了叶瑶苍白生命里最鲜活、也最“吵闹”的入侵者。他总有法子避开大人,拉着叶瑶溜出那沉闷的深宅大院。他带着她去最热闹的庙会,挤在人堆里看赤膊的大汉胸口碎大石,看喷火的艺人,看穿着斑斓戏服的伶人在高高的戏台上咿咿呀呀唱着她听不懂却觉得无比新奇的故事。喧天的锣鼓、鼎沸的人声、混杂着各种小吃香气的空气……这一切都强烈地冲击着叶瑶的感官,让她苍白的小脸难得地泛起一丝红晕,咳得也格外厉害些。

“喂!别光顾着自己吃啊!”一次看戏回来的路上,叶瑶靠在巷子阴凉的墙壁上喘气急忙服了一颗药,洛春风凑近她,眼睛亮闪闪地盯着她腰间那个绣着缠枝莲纹的小荷包——里面装着她每日必备的药丸,外面总裹着一层薄薄的、甜甜的糖衣。

“这个……”洛春风舔了舔嘴唇,声音里满是渴望,“给我一个尝尝呗?就一个!”他爹娘管得严,说他嗓子坏了根子,一点糖星子都不许沾。

叶瑶捂着荷包,有些犹豫:“这是裹药的……”

“哎呀,药是苦的,糖是甜的!你天天喝苦药,嘴里全是苦味儿,哪还尝得出糖的甜?给我一颗,我明天带你去河边看人捞大鲤鱼!”洛春风拍着胸脯保证,那粗哑的嗓音此刻充满了诱惑。

叶瑶看着他渴望的眼神,心一软,小心翼翼地打开荷包,取出一颗裹着浅褐色糖衣的小药丸,剥下那层薄薄的糖衣,递给他。洛春风如获至宝,飞快地将那点糖衣塞进嘴里,满足地眯起了眼睛,脸上是纯粹的快乐,仿佛吃到了世上最珍贵的美味。阳光落在他稚气的笑脸上,也落进叶瑶沉寂的心湖,漾开一圈圈暖意。原来她的药,也能带给人这样的甜。

“甜吗?”她小声问,带着点分享的期待。

洛春风咂吧着嘴,用力点头,哑着嗓子:“甜!比什么都甜!”他看着她苍白脸上那一点点因他而起的生动,忽然凑近,压低声音,像个分享天大秘密的同谋:“以后,我带你出去玩,你给我糖吃,好不好?”

叶瑶看着他亮得惊人的眼睛,那里有她从未见过的广阔天地。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像许下一个最重要的承诺。从此,冒险与糖,成了他们之间最牢固的纽带。

岁月在汤药的苦涩与洛春风带来的“甜”中悄然流逝。叶瑶的身体依旧孱弱,风一吹就倒,内至季节变换必缠绵病榻。可洛春风从未放弃过她。他翻墙的身手越来越利落,带她见识的天地也越来越广阔。

后来两家都搬到京城,十三岁那年叶瑶病情实在严重,家里将她送走访名医治疗,洛春风也被送去濯阳山学艺。

却不想十七岁那年于紫竹林下又一次遇见。

海市一行众人平安回来。当年的顽童与病女,早已长成玉立的青年与清丽的少女。青梅竹马的情意,在无数颗蜜饯的交换、无数次携手同游的冒险、以及劫后余生的生机中,水到渠成,酿成了醇厚的爱意。两家门第相当又有婚约,虽有叶瑶体弱之虑,但洛春风的坚持如磐石,最终促成了这桩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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