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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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迪看着电子屏里的名单，医院、特殊理疗院，社区康复中心，几乎所有医疗机构都安插了“神选”的人 ，名单触目惊心。兰迪又想起了200年前安德洛星的惨状，跟那时候不同的是，凤凰星有强大的药物和医疗技术，可以最大程度的抑制病毒的感染和传播。

“你的上级呢？这些名单里没有你的上级人员信息。”

“我不知道，我只是组织里最低级的执事，受神仆的命令行事。只有加密通话联系，他们不会亲自来见我。”

“为什么特殊理疗院要安插这么多人？那里的病人已经进入冷冻舱休眠，跟死人没有区别。”这是兰迪最不解的地方。

“观察，观察病毒感染人体后各个阶段的反应。包括进入冷冻舱的病人。”

兰迪讥笑道：“你们真是连将死之人都不放过。”

“我没有害人，我不参与病毒的制作与传播，只是安插人手进入各医疗机构。”

“哼，没有你安插的人手，病人是怎么被感染的呢？”兰迪俯身看着他，眼神森冷，“艾丽沙，你够死一万次了。”

“不······不·······我什么都说了，求你放过我，求你·······”艾丽沙哭瘫在地上。

小队成员过来，“队长，继续审黑袍吗。”

兰迪揉揉额头，审黑袍没那么容易，那是一个神仆，当年在安德洛星疯狂自杀的就是这些人。

“几点了？”

“已经六点了。”

“我去找威廉将军。”

威廉将军起的很早，雷打不动的在基地广场先打了一套拳，又去餐厅吃早餐。果不其然，兰迪在那里等他。

“兰仔，昨天审的怎么样？”

兰迪将名单传给他。

威廉将军眉头深皱，这么强大的人力调动，不是光靠一个艾丽沙能办成的。

兰迪喝完粥，“一定有财团支持，医疗部也要彻底清查。”

威廉将军点头，“交给我。还有什么需要吗？”

“我想找军情处借点东西。”

“嗯？”

兰迪笑笑，“对付神仆一般的审讯手段没用。”

“好，等会跟我一起去。对了，叶南乔呢？”

“昨天他自己走的，不知道去哪了。”

叶南乔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就醒了，盯着怀里的人看了半晌，在他唇上轻柔地浅吻。只希望以后每天都能这样醒来。他不敢耽搁太久，轻手轻脚地起床离开，没有吵醒居福星。到基地的时候正好看到威廉将军和兰迪。

威廉将军正在找他，叶南乔于是拿了份早餐跟他们一起坐下，问兰迪昨晚审讯的情况。

兰迪见他今天的情绪明显好多了，不用想也知道昨晚去哪了。

“要借点特殊物品。”

“艾丽沙没有交待一点自由之乡的情况？”

兰迪解释道：“她没有权限，她只是‘执事’。‘神选’组织内部成员结构并不复杂，‘执事’只负责所在星球的事务；‘神仆’才会涉及到更多的核心机密。”

叶南乔点头，“行，那就去借东西。”

兰迪要借的是一种微型机器人。比蚂蚁还小的身体由软柔的八条触手构成，看着人畜无害。

黑袍被绑在金属床上，手脚都被金属套环牢牢固定。兰迪面无表情地将小机械倒在金属床上，无数小机器人顺着身体向上爬。

黑袍赤裸的皮肤上传来密密麻麻地微凉触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小机器人顺着他的腹部往上，爬过胸口，爬上脖子。黑袍有些不安的挣扎起来，小机器人爬上他的面部，将他整张脸都遮盖住，然后顺着眼睛、鼻子、耳朵钻入大脑。

黑袍惊恐地问道：“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兰迪没有半点情绪，平静问道：“自由之乡的基地有几个，分别在哪里？”

“呵，我是神的·········啊啊啊·········”

大脑内部传来无数电击的麻痛感，黑袍痛苦的哀嚎。

“我再问一遍自由之乡的基地有几个，分别在哪里？”

黑袍痛苦的面部扭曲，疯狂地想甩头，把爬进脑袋的东西甩出来。但是他的头同样被两片金属紧紧夹住，动弹不得。

即便痛苦的想立刻死去，黑袍也不开口说一句泄密的话。

兰迪早有所料，调动手里的摇控器。电流加强，小机器人将触手伸入脑组织内，划开无数细小的伤口。

“啊啊啊啊···········”黑袍的惨叫已经不像人类的声音。

五分钟后，黑袍脑袋内部被注射药剂，伤口迅速恢复，一切疼痛消失。

兰迪闲闲的问道：“愿意说了吗？”

黑袍气息不稳，“神会·······惩罚你们·······啊啊啊啊········”

兰迪再次按下摇控器，这次持续的时间更久，电流更强，小机器人的触手划得更深·······如此反复行刑。

审讯室内除了黑袍的惨叫再没有任何声音。队员们头皮发麻，叶南乔都有些佩服兰迪的心理素质。

在又一次行刑结束后，黑袍气若游丝：“我说，我说······求你杀了我······”他宁愿死，也不想再经历这种酷刑。

兰迪示意队友开始记录。

“自由之乡的基地、其他星球的’执事‘和’神仆‘名单、支持你们的政界人员和财团名单、’神使‘是谁？他在哪里？你们之间是如何联系的？”

兰迪看了看叶南乔，“你还有补充吗？”

叶南乔摇头。

黑袍涕泪横流，脑部虽然有愈合药剂，但电击和划伤带来的痛感，还是让他精神都有些恍惚。他配合的顺着兰迪的提问一一交待。

“我只知道凤凰星和另外三个星球的情况，神仆分管不同的星球，互相之间不认识也无联系，只有神使能联系我们所有人。我们在一个加密网站上向他汇报所有事务，他会主动联系我们。”

“你没见过他？”

“见过，但是他穿着黑袍，戴着面具和变声器，没人见过他的真容。”

叶南乔十分不理解，“这么个装神弄鬼的人，你们脑残吗？死心塌地相信他？”

黑袍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他是真神的使者，他有神力，你们会遭到报应的，你们这些渎神者，你们会遭到报应的········啊啊啊啊·······”

兰迪又按下摇控器。十分钟后，黑袍痛哭，神经都有些错乱了。

“杀了我·······杀了我·······神会救赎我的······呜呜呜······杀我了······”

再也问不出什么，兰迪让队友把黑袍带下去。

叶南乔拿到了想要的基地坐标，这是属于他和钱聚财的剿杀任务。其他的就要交给兰迪了。

“其他星球怎么查？你有头绪吗？”

“顺着他提供的网址，慢慢查，总有蛛丝马迹。”

“行，我去找威廉将军了。对了，你有空去看看福星和知源，他们挺担心你的。”

兰迪想起这两个小家伙心里就涌起一股暖流，刑讯的压抑感都被冲淡了。他微笑点头，“好，过两天就去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