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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睿?李睿是谁啊?”母亲疑惑道。
“他是我们局里的法医!”滕艳兰说道。
“法医?”电话里,滕艳兰母亲的声音明显停滞了一下,听筒里传来细微的呼吸声,仿佛在一瞬间对“法医”这个职业做了无数次心理评估。先是本能的反感——整天和死人打交道的职业,多晦气;紧接着是犹豫——但好歹是体制内,工作稳定;随后是无奈的妥协——女儿都三十八了,再挑就真成老姑娘了。最后化作一句:“行吧,法医也行,至少安全,但是人我们得替你把把关。”语气里那股勉为其难的劲儿,活像在菜市场收下一把不太新鲜的小白菜。
李睿适时地凑近手机,鼻尖几乎要碰到滕艳兰的发梢,那股淡淡的洗发水香味让他莫名有些紧张:“阿姨好,我是李睿。”他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活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
电话那头“咣当”一声脆响,像是陶瓷杯砸在了大理石台面上。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伴随着滕母压低声音的“老头子快过来”。再开口时,那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小李啊……你们什么时候……哎呀怎么不早说!”每个字都拖着长长的尾音,活像发现自家老母鸡突然下了个金蛋。
挂断电话的瞬间,两人不约而同地长舒一口气,那同步的节奏让滕艳兰差点笑出声。她耳根烫得像被烙铁烙过,余光瞥见李睿的耳朵也没好到哪去,红得像是解剖课上被福尔马林泡过的标本。
“所以……”李睿清了清嗓子,声音干涩得像三天没喝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把那圈茶渍都蹭模糊了,“我们这算是……达成协议了?”他说得小心翼翼,活像在拆一枚定时炸弹。
滕艳兰猛地端起茶杯,冰凉的陶瓷贴着手心,却压不住掌心里渗出的细汗。她故意让茶杯挡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微微下垂的眼睛:“暂时的。”她强调道,声音比平时低了至少三个度,“只是为了应付家里。”说完立刻灌了一大口茶,结果被凉透的茶渣呛得直咳嗽。
李睿下意识伸手想拍她的背,又在半空硬生生刹住,转而抽了张纸巾递过去。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像被静电打到似的同时缩回手。那张印着“老陈记”logo的纸巾飘飘荡荡落在红烧肉的汤汁里,慢慢被油渍浸透,像极了他们此刻乱七八糟的心情。
“当然。”李睿也端起自己的杯子,“合作愉快,‘女朋友’。”
“说起来,咱们这是第二次这么合作了吧?”滕艳兰会心一笑。
“呵呵……”
两只茶杯在半空中轻轻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窗外的霓虹灯不知何时变成了心形,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模糊地重叠在一起。
周末,清晨六点十五分。李睿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惊醒。
他顶着鸡窝般的头发,睡眼惺忪地拉开公寓门,顿时愣住了——滕艳兰正站在门口,一身米白色呢子大衣,头发罕见地披散在肩上,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
“你怎么来了?”李睿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发生命案了?”
滕艳兰的脚尖不安地蹭着地面,手指绞着包带:“那个……我妈……”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她非要我今天带男朋友回家吃饭……”
李睿的大脑还处于开机状态,他呆滞地眨眨眼:“所以?”
“所以!”滕艳兰猛地抬头,耳尖红得滴血,“你得跟我回家!现在!马上!”
李睿这才想起他们之前的“假情侣”约定。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印着“世界最佳法医”字样的睡衣,和脚上不成对的拖鞋,突然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滕艳兰气鼓鼓地跺脚,“我妈六点就打视频查岗,非说今天是我爸生日,必须见到你!”
李睿的笑容凝固了:“等等,今天?现在?”
“不然我为什么这个点来堵你!”滕艳兰从包里掏出一个纸袋,“给你买了早餐和衣服,赶紧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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