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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有光!
虽然那光线微弱得可怜,但对于在绝对黑暗中挣扎了不知多久的宋星染来说,不啻于一道划破永夜的曙光!她的眼睛被刺激得瞬间涌出泪水,但她死死地盯着那条缝隙,贪婪地汲取着那微弱的光明!
她不敢耽搁,也顾不上门缝外未知的危险。她再次用尽全身力气,将身体挤进那道狭窄的门缝。铁锈粗糙的边缘刮擦着她的手臂和肩膀,带来尖锐的刺痛,但她浑然不觉。求生的欲望和对景逸辰的担忧,赋予了她超越极限的力量。
终于,她整个人从门缝里挤了出去!
门外,是一条更加狭窄、更加低矮的甬道。墙壁是粗糙的混凝土,布满了霉斑和水渍。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土腥味和腐烂的霉味。光线来自甬道尽头一个向上倾斜的、同样被铁栅栏封住的通风口,外面似乎是夜晚,只有极其微弱的月光透进来,勉强勾勒出甬道模糊的轮廓。
这里像一个废弃的地下通道或者管道维修间。
宋星染扶着冰冷潮湿的墙壁,大口地喘息着。新鲜的尽管污浊空气涌入肺腑,让她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不少。她回头看了一眼那扇被她艰难推开的铁门,里面依旧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景逸辰还在里面!等着她!
她没有时间休息,更没有时间害怕。必须尽快找到有用的东西!
借着那微弱的月光,她开始在狭窄的甬道里摸索前行。目光如同探照灯,扫视着每一个角落,搜寻任何可能救命的东西。
甬道里堆放着一些废弃的杂物:腐朽的木板、断裂的管道、生锈的铁桶……大部分都毫无价值。她的心一点点下沉。
就在她几乎要绝望的时候,目光扫过甬道尽头通风口下方的一个角落。那里似乎堆放着几个落满厚厚灰尘的、像是木箱或工具箱的东西?
希望重新燃起!她跌跌撞撞地跑过去,顾不得膝盖的疼痛,扑到那些箱子前。
第一个箱子是空的。
第二个箱子里面只有一些破布和碎木屑。
她的手因为紧张和急切而剧烈颤抖,摸向第三个箱子——一个看起来像是旧医疗箱的金属盒子!
她用力掀开同样布满铁锈的盒盖!一股浓烈的灰尘和过期药物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呛得她咳嗽起来。但她的眼睛却死死盯着盒子里的东西!
虽然蒙尘,但她清晰地看到了:几卷边缘泛黄但还算完整的纱布!几瓶玻璃瓶装的、标签早已模糊不清的液体,可能是酒精或消毒水!甚至……还有一把生了锈但看起来还算结实的剪刀!以及几块硬邦邦的、可能是过期药膏的东西!
够了!这就够了!
巨大的惊喜和感激瞬间冲垮了宋星染的防线,泪水再次汹涌而出。她像捧着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将纱布、那几瓶可能是酒精的液体,她祈祷是酒精还有剪刀和看起来最“干净”的两块药膏一股脑地抱在怀里。这些东西在平时可能一文不值,但在此刻,就是她和景逸辰的命!
她不敢有丝毫耽搁,抱着这救命的“宝藏”,跌跌撞撞地冲回那扇沉重的铁门前。深吸一口气,再次用肩膀顶开那道缝隙,侧身挤了进去,反手将门尽量合拢,隔绝了外面那微弱的光线,也隔绝了未知的危险。
熟悉的、令人窒息的黑暗和浓重的血腥味、硝烟味再次将她包围。但她此刻的心境却完全不同。怀里的东西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和希望。
“二哥,我回来了!我找到东西了!坚持住!”她对着黑暗深处呼唤,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却无比坚定。
“小染!小染我在这!”此刻景逸辰激动的近乎哽咽,他的小染永远是他的光。
她摸索着,握住景逸辰的手,“二哥别动,你受伤了。”。
指尖再次触碰到他冰冷汗湿的皮肤和左肩那可怕的肿胀时,她的心依旧揪痛,但不再是无助的恐慌。借着触觉,她开始了艰难而专注的施救。
“是的,肩胛骨应该是碎了。”景逸辰语气淡淡的,可以却让宋星染泪奔,只是他看不到。
她摸索着拔开其中一个玻璃瓶的塞子。一股浓烈刺鼻的酒精味瞬间弥漫开来——是酒精!她心中一阵狂喜!她用牙齿撕开纱布的一角,摸索地将酒精小心翼翼地倒了一些在纱布上。刺鼻的气味让她鼻子发酸,但她毫不在意。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颤抖的手,摸索着景逸辰左肩伤口的大致位置。隔着破损的衣料,她能感受到那里异常的肿胀、高温和湿腻。她咬着下唇,用沾满酒精的纱布,极其轻柔地、一点一点地擦拭着伤口周围的皮肤。动作轻得不能再轻,生怕加重他的痛苦。
“二哥,可能有点疼,你忍忍啊.....”宋星染的声音带着哽咽。
冰凉的酒精触碰到皮肤,景逸辰似乎发出了一声极其细微的闷哼,身体也微微颤动了一下。
宋星染手上的动作却更加小心翼翼。她一遍遍擦拭,尽可能清理掉伤口周围明显的污垢和半凝固的血迹。每一次触碰那可怕的肿胀和可能碎裂的骨头,她的心都像被针扎一样疼。
清理完伤口周围,她拿起剪刀,摸索着剪开景逸辰左肩处早已破烂不堪的衣料,让伤口区域完全暴露出来——虽然她看不见,但至少能更方便处理。剪刀生锈,并不锋利,剪起来很费力,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接着,她拿起相对干净、没有明显破损的纱布卷,开始尝试为他包扎固定。这是最难的一步。在完全看不见的情况下,要包扎一个位于肩后、骨头可能碎裂的伤口,还要尽量起到固定和压迫止血的作用,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宋星染只能凭借触觉和记忆。她小心翼翼地将纱布绕过景逸辰的腋下,再艰难地拉到肩后,覆盖住伤口,然后用尽她所能想到的方法,笨拙地缠绕、打结。汗水顺着她的额角滑落,滴在景逸辰赤裸的肩头。她的手指因为紧张和用力而僵硬,好几次纱布滑脱,她只能耐着性子,重新摸索着再来。
“小染别怕,你是外科医生,就当我是小白鼠,可好?”景逸辰为了让宋星染放松,可是后者大滴的泪珠却掉落在他裸露的肩窝.....
不知失败了多少次,她终于勉强将纱布缠绕固定在了景逸辰的左肩和上臂处。虽然包扎得歪歪扭扭,松紧可能也不够理想,但至少覆盖住了伤口,提供了一些支撑和压迫。这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和心神。
做完这一切,她瘫坐在冰冷的地上,背靠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黑暗中,她摸索着拿起最后找到的、一块硬邦邦的“药膏”。她不知道它是什么,是否过期,是否有用。但她别无选择。她用力抠下一小块,用指尖的温度努力将它焐软一些,然后凭着感觉,极其小心地、涂抹在景逸辰肩头伤口附近的纱布上。她不知道这有没有用,只能祈祷它能带来一点点消炎或镇痛的作用。
她摸索着找到景逸辰的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依旧冰冷,但似乎比刚才有了一丝微弱的暖意?是她的错觉吗?还是……包扎真的起了作用?
“二哥……你一定要撑住……”她将脸埋在他没有受伤的右肩颈窝处,感受着他微弱的呼吸拂过她的发丝,声音轻得像羽毛,带着无尽的疲惫、恐惧,还有一丝微弱的、不肯熄灭的希望。
“小染别哭,……我们一定没事的,爆炸前我看到爸爸他们安全离开了……”他却害怕自己担心爸爸......
“二哥,我不哭,我给你说一下外面的环境。”
宋星染大致给景逸辰说了一下外面的情况,景逸辰的心底却有种说不出的狐疑,他们爆炸前应该是在一个村庄,可是听宋星染的描述这里应该是一个废弃的工厂或者是一个研究所的地下室。
黑暗依旧浓稠如墨,如同巨大的棺椁将他们包裹。身下的地面冰冷刺骨,空气里弥漫着死亡和腐朽的气息。景逸辰大脑飞速运转着,他必须从这里出去,好在他的枪是宋星染拿走的,那么至少可以肯定这里没有别人构成的危险。
“小染,我现在特别晕,你别怕,我稍微闭闭眼,我们从这里出去!”景逸辰说完却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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