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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回,羊城之东,万里云海之上,皇极天静静悬浮。

此处并非寻常仙境,乃上古大能以无上伟力开辟的界中界,独立于仙武大陆之外,却又紧密相连。其基座由一整块沉浮不定的太古星岩构成,灰黑岩体上天然烙印着黯淡的星辰轨迹,仿佛凝固了宇宙洪荒的一角。万载不息的星辰之力,化作肉眼可见的淡紫色光尘,丝丝缕缕从岩体缝隙中升腾弥漫,氤氲流转,将整个悬浮平台笼罩在一片神秘而肃穆的光晕里。

平台边缘,并非坚实壁垒,而是由无数道扭曲、流动的空间法则锁链交织而成,形成一圈变幻莫测的边界。锁链无声流淌,时而化作坚不可摧的壁障,时而又散开,显露出下方仙武大陆浩渺壮阔的山川河岳。平台中央,一座形如倒悬山峰的巨大议事台拔地而起,峰顶平整如镜,星砂铺地,光滑如墨玉,倒映着上方无尽星穹的璀璨流光。一根根粗逾古树的符文石柱环列四周,柱身符文明灭不定,吞吐着沛然灵气,无声地维系着这方天地的稳定与威压。

此刻,这沉寂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皇极天,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喧嚣。

一道道或璀璨、或厚重、或诡秘的遁光,撕裂长空,自仙武大陆的各个角落破云而来,精准地投入那空间法则锁链形成的门户。门户内涟漪荡漾,旋即恢复平静,将一位位气息渊深、形态各异的修士传送至中央的星砂议事台。

天族修士通体笼罩在纯净的圣辉之中,面容模糊,举手投足间带着天生的高贵与疏离,他们结伴而来,步履无声,所过之处,连弥漫的星尘都为之避让。紧随其后,是水族代表,为首一位女修身着深蓝流波法袍,眸似寒潭,周身水汽氤氲,行走间仿佛有深海暗流在无声涌动。巨人族修士的降临则如同陨星坠地,沉重的脚步声撼动平台,他们身形魁梧如移动的山峦,裸露的皮肤上闪烁着古铜色的金属光泽,背负的巨斧战锤缠绕着肉眼可见的血色煞气。

星族修士周身星光点点,身影在虚实间变幻,如同行走的星图;蛮族战士身披兽骨重甲,图腾刺青在裸露的肌肤上灼灼发光,粗重的呼吸带着蛮荒的灼热气息。更有无数人族宗门的旗帜招展,剑修凌厉,法修渊深,符修周身灵光缭绕……仙武大陆的精华力量,几乎尽汇于此。

偌大的议事台上,席位早已按古礼排定。各大势力代表依序落座,彼此间目光交错,或审视,或试探,或凝重。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压力,那是无数强大气场的碰撞与融合。低沉的交谈声汇聚成一片模糊的嗡嗡背景音,如同深海暗涌。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那主导此间风云之人。

当那最后一缕代表某个偏远小族的遁光投入平台,空间门户缓缓闭合,最后一丝外界的光线被彻底隔绝。议事台边缘的符文石柱骤然亮起,光芒流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无形力场,将整个议事台彻底包裹、隔绝。

就在这绝对的寂静与肃穆降临的刹那,议事台最中央、那唯一高出所有席位的主座之上,空间如同水波般无声荡漾开来。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没有撕裂虚空的异象,一道身影便这样自然而然地显现。

张诚君端坐于主座之上。

他并未刻意散发威压,然而当他出现的瞬间,整个皇极天议事台上所有细微的声响——衣袂摩擦声、呼吸声、乃至心跳声——都诡异地消失了。仿佛这片空间的核心骤然凝结,万籁俱寂。一股难以言喻的沉凝意志,如同无形的潮水,瞬间覆盖了每一寸角落。那并非霸道的力量碾压,而是一种源自存在本质的、绝对的“在场”,如同亘古不移的星辰,其存在本身,便是秩序的锚点。

他目光平和地扫过全场,如同君王巡视他的疆域。视线所及,无论是倨傲的天族老者,还是凶戾的蛮族战将,都不自觉地微微垂下了视线,以示敬意。

“诸位道友,”张诚君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烙印在每一位与会者的神魂深处,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想必都已明了此间缘由。仙武大陆之外,修罗血影已现。此獠非我界生灵,乃自域外螺云星系破界而来之祸种。”

他微微一顿,指尖在墨玉般的星砂地面上轻轻一点。

嗡!

一声轻鸣,整个议事台中心区域的空间扭曲变幻,刹那间,一幅庞大得令人窒息的立体星图在众人面前铺展开来。亿万星辰旋转生灭,瑰丽而冰冷。张诚君的声音如同亘古的箴言,在星图的流转中响起:

“修罗一族,禀天地凶煞戾气而生,其性嗜血,其道唯杀。所过之处,生机尽绝,万灵哀嚎,唯余焦土白骨。螺云星系虽远隔亿兆虚空,然于这浩瀚寰宇尺度之下,不过咫尺之遥。其爪牙已探至仙武之外,此非疥癣之疾,实乃心腹大患!”

星图骤然拉近,聚焦于仙武大陆所在的星域。紧接着,一道刺目、粘稠、仿佛由无数生灵怨念凝聚而成的血红色轨迹,如同贪婪的毒蛇,从星图深处某个名为“螺云”的漩涡星系蜿蜒而来,其前端,赫然已触及仙武大陆的边缘光晕!那血色轨迹所过之处,代表生命星辰的光点,一个接一个地黯淡、熄灭,最终化为死寂的灰白。这个距离在现实中,离仙武大陆还是很远的。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所有与会者的心神。那冰冷的星图与刺鼻的血腥幻象,比任何慷慨激昂的言语都更具说服力。唇亡齿寒,这四个字从未如此刻般具象而沉重,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死寂。

星图的幻象缓缓散去,留下议事台上令人窒息的沉默。那粘稠的血色轨迹与熄灭的星辰,如同烙印灼烫在众人识海。恐惧与忧虑如同无形的藤蔓,悄然缠绕上许多代表的心头。

终于,一个略显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这沉重的宁静。来自西南边陲“千机谷”的谷主,一位须发皆白但眼神精明的老者站起身,他捻着稀疏的胡须,声音带着刻意的谨慎:“张圣尊明鉴,修罗凶威,我等自然知晓。然……螺云星系远隔无尽星河,修罗主力是否真能大举来犯?仙武大陆界域壁垒稳固,天道法则森严,岂是域外邪魔轻易可破?若只是零星小股流寇,我仙武大陆各宗各派自行清剿便是,何须如此兴师动众,劳民伤财,远征域外?此中风险代价,不可不察啊!”

他的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层层涟漪。不少中小势力的代表纷纷点头附和,窃窃私语声再次响起。

“是啊,界域壁垒岂是摆设?”

“远征域外,补给如何维系?那螺云星系环境如何,谁人知晓?”

“万一……万一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呢?”

“我宗门底蕴浅薄,经不起这般折腾……”

忧虑如同瘟疫般蔓延。这些势力或地处偏远,或实力有限,修罗的阴影尚未真正笼罩他们的山门,此刻要他们倾力远征一个陌生的星系,恐惧和迟疑占据了上风。

“哼!”

一声闷雷般的冷哼骤然炸响,压过了所有杂音。如同巨锤擂在众人心头,震得那些私语者气血翻腾。

开口的是巨人族代表,那位如同青铜浇筑而成的巨汉——“山岳之怒”磐石。他猛地从巨大的石座上站起,虬结的肌肉块块贲张,古铜色的皮肤下仿佛有岩浆在奔流。他环视那些面露怯意的代表,铜铃般的巨眼中燃烧着不加掩饰的鄙夷与怒火。

“尔等鼠目寸光,只知守着自己那三亩烂地!”磐石的声音如同滚石碰撞,带着蛮荒的粗粝,“修罗是什么?是蝗虫!是瘟疫!它们啃光了一个星系,会停下吗?仙武大陆这块肥肉就在嘴边,它们会放过?等它们的大军真的撕开裂口,像螺云那样,啃食你们的山门,屠戮你们的弟子时,你们再想抱团取暖?晚了!渣滓都剩不下!”

他越说越怒,蒲扇般的大手猛地抓起面前巨大的石质酒杯——那酒杯在他手中如同孩童的玩具——狠狠贯在星砂地面上!

“砰——咔嚓!”

石杯应声粉碎,石屑飞溅!这暴烈的一摔,如同战鼓擂响,震得整个议事台都似乎颤抖了一下。

“我巨人族,生于大地,战于星野!修罗敢来,就碾碎它们的骨头!我族,出两万儿郎!刀锋所向,修罗授首!”磐石的声音斩钉截铁,如同宣誓,带着山崩地裂般的力量,瞬间冲散了弥漫的怯懦阴云。

磐石的怒吼与那石杯碎裂的巨响,如同投入滚油中的冰水,瞬间引爆了沉寂的议事台。那些真正底蕴深厚、目光穿透星河的大族,终于不再沉默。

天族席位中,一位须发皆白、面容笼罩在柔和圣辉下的老者缓缓起身。他身着素白长袍,袍袖宽大,其上以秘银丝线绣着流转的星河图案。他并未如磐石般怒目,神色平和,眼神却深邃如渊,仿佛蕴藏着万古星空的智慧与沧桑。

“磐石道友,所言极是。”天族老者声音清越,如同玉石交击,清晰地传遍全场,“修罗之祸,非一城一地之劫,实乃倾覆万界之灾。其贪婪暴虐,永无止境。螺云星系之惨状,便是前车之鉴,亦是悬于我仙武大陆头顶之利刃。”他抬起枯瘦的手指,凌空虚点。

指尖光芒微闪,方才张诚君展示的庞大星图一角被单独放大、凝实。赫然是仙武大陆与螺云星系之间那片看似空旷的广袤虚空。无数代表引力轨迹、空间潮汐、混沌乱流的玄奥线条与光点在虚空中交织、流动、明灭。

“诸位请看,”天族老者指尖在星图上划过一道玄奥的轨迹,“此为‘寂灭星廊’,看似虚无凶险,隔绝两域。然其内空间结构脆弱,混沌风暴间歇平息,更有数条古老而隐秘的‘虚空虫径’穿行其中。此径,非精通空间本源大能或持有秘宝者不可察、不可用。修罗一族,其血脉天赋便与空间、杀戮之道相合,更兼其王廷之中,必有通晓星海秘径之古老存在。它们能寻到螺云裂隙,绝非偶然侥幸!此路,便是悬顶之剑的锁链!今日螺云裂隙能现,明日,焉知这锁链不会断裂,利剑不会轰然斩落?”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洞悉宇宙规则的可怕说服力。那星图上看似无害的虚空走廊,在他指尖的勾勒下,瞬间化作一条条可能输送毁灭的致命通道。许多先前心存侥幸的代表,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渗出冷汗。原来所谓的屏障,在真正的大能眼中,竟是如此千疮百孔!

天族老者环视众人,目光最终落回张诚君身上,微微颔首:“为仙武万世计,为族群存续谋,此战,避无可避,迟则生变。我天族,愿出两万‘净世天军’,荡涤邪氛,护卫道统!”

“净世天军”四字一出,场内响起一片压抑的吸气声。那是天族最核心、最强大的征伐力量,轻易绝不示人。天族的表态,分量如山!

天族老者话音方落,他身侧不远处,那位身着深蓝流波法袍的水族女修便已盈盈起身。她面容清冷如万载玄冰,双眸深邃如无尽海渊,正是水族大长老——“渊海之心”澜漪。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澜漪的声音如同冰泉撞击,清冽而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修罗之性,非为掠地,实为灭道!其凶戾煞气,污浊万水,侵蚀本源。若容其肆虐,仙武大陆灵脉枯竭,江河化血,四海沸腾之日,便是我等水族根基断绝之时!”

她并未展示星图,只是微微抬起右手。掌心之上,一滴深蓝色的水珠凭空凝聚。水珠看似极小,却仿佛蕴含着整个大洋的重量与深邃。随着她意念微动,水珠内部光影急速变幻。

一幕幕恐怖的景象在水珠中流淌、闪现:浩瀚的海洋被粘稠的暗红色污血浸染,无数海中生灵在血污中痛苦挣扎、扭曲变形,最终化为只剩杀戮本能的怪物;巍峨的海底灵脉如同被腐蚀的巨树,灵光迅速黯淡枯萎,裂痕遍布;狂暴的血色海啸席卷大陆边缘,摧毁一切……这些景象无声,却比任何嘶吼都更令人心胆俱寒。

“此非危言耸听,乃我族秘法‘溯影归真’,推演修罗煞气侵染万水之后果。”澜漪的声音冰冷依旧,却多了一丝沉重的意味,“水,乃万物之源,生命之基。修罗所过,非但掠杀生灵,更在断绝此界生机根本!待其污秽蔓延,根基朽坏,纵有通天法力,亦如无根之木,无源之水,终将枯竭!”

她目光扫过那些脸色煞白的中小势力代表,最后定格在张诚君身上:“避战自守,无异于坐以待毙,慢性自戕。唯有主动出击,御敌于界门之外,斩断其伸向我界之爪牙,方是保全之道。我水族,愿出两万‘瀚海玄甲’,随张圣尊出征螺云,涤荡血污,护我水元清源!”

水珠在她掌心无声湮灭,那恐怖的未来幻影也随之消失,但留下的寒意却深深刻入了每个人的神魂。水族的态度同样明确而坚定。

“吼——!”

一声低沉、压抑、仿佛来自远古洪荒的咆哮骤然响起,震得空气嗡嗡作响。蛮族代表——“焚血战魁”赤兀烈猛地站了起来。他身披由某种暗红巨兽头骨打磨而成的狰狞肩甲,裸露的胸膛和臂膀上,赤红色的古老图腾刺青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散发出灼热狂暴的气息。

“天族的老倌儿说的在理!水族的娘们儿看的也通透!”赤兀烈的声音如同砂石摩擦,带着蛮族特有的粗豪与暴烈,他铜铃般的巨眼凶光四射,狠狠瞪向那些依旧面有犹豫之色的代表,“老子听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星图水影!老子只知道,那群长着獠牙的杂碎修罗,它们闯进了老子的猎场!杀了老子的族人!抢了老子的东西!这就够了!”

他猛地一拍胸膛,骨甲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图腾刺红光芒大盛,一股凶蛮暴戾的血气冲天而起:“血债,必须血偿!躲在窝里发抖?呸!那是懦夫!是等着被宰的牲口!我蛮族儿郎,生来只懂一个道理——以牙还牙,以血洗血!谁敢动我一块肉,老子就撕碎他全身!两万‘血屠战团’?不够!若圣尊允准,老子亲自带队,再多拉一万儿郎,把那劳什子螺云星系,变成修罗的坟场!用它们的骨头,铺一条回程的路!”

赤兀烈的咆哮充满了最原始的杀戮欲望和复仇意志,简单、直接、狂暴。他毫不掩饰对修罗的刻骨仇恨和对怯懦者的鄙夷。这股纯粹的蛮横战意,如同烈火烹油,瞬间点燃了场中许多本就崇尚勇武的修士血脉中的热血。不少代表眼中开始燃起战意。

“赤兀烈道友,战意可嘉。”一个缥缈空灵,仿佛自群星深处传来的声音响起,带着奇异的韵律,抚平了蛮族战魁带来的燥热。星族代表——“织星者”辰影缓缓起身。他周身笼罩在朦胧的星辉之中,身形在虚实间不断变幻,如同由无数细碎的星光粒子构成。宽大的星纹法袍无风自动,袍角流淌着银河般的光带。

他没有激昂的宣言,只是伸出修长、近乎透明的手指,对着虚空轻轻一划。

一片深邃、旋转的微型星域虚影在他指尖上方凝聚。虚影之中,无数星辰按照玄奥的轨迹运行、生灭。然而,在这片和谐的星图一角,一片污浊粘稠、散发着不祥暗红光芒的“阴影”正在急速蔓延、侵蚀。被阴影沾染的星辰,光芒迅速黯淡、扭曲,轨迹变得混乱狂暴,最终如同染病的果实般,一个接一个地爆裂、湮灭,化作宇宙尘埃。

“此非推演,乃星轨之示。”辰影的声音如同梦呓,却带着洞悉命运般的沉重,“修罗戾气,如宇宙之毒瘤,如命运之逆流。其蔓延之势,已扰动寰宇星轨,扭曲时空常数。此厄不除,非独仙武,诸天星域,恐将渐次沉沦于血色混沌。”他指尖轻点,那片代表修罗的暗红阴影骤然放大,其核心深处,一点极度凝聚、令人灵魂颤栗的猩红光芒隐隐浮现。

“吾观星象,螺云星系深处,有‘血劫’之星芒正急剧凝聚、膨胀。此星芒一旦爆发,其凶威必将跨越星廊,如瘟疫般蔓延,首当其冲者……”辰影的目光穿透星辉,落在仙武大陆的虚影上,未尽之言,已然明了。

星象的预言,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宿命般的压迫感。那爆裂的星辰,那膨胀的“血劫”星芒,如同悬在头顶、即将坠落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星轨所指,即吾族所向。”辰影收回手指,星图虚影缓缓消散。他对着张诚君的方向微微躬身,姿态优雅而坚定,“为拨乱反正,为星海秩序,我星族,愿出两万‘巡星秘卫’,随圣尊远征螺云,扼杀血劫之源!”

五大强族——巨人、天族、水族、蛮族、星族,接连表态,立场鲜明,战意坚决。他们的话语如同五道擎天巨柱,牢牢撑起了抵抗修罗的意志穹顶,也带来了如山如海般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向那些尚在摇摆的中小势力。

一位身着锦袍、面容富态的老者(灵宝宗宗主)擦了擦额角的汗,声音有些发颤:“圣尊在上,诸位大族道友拳拳之心,我等感佩。然……远征域外,非同小可。那螺云星系环境如何?修罗主力究竟盘踞何处?其族内又有何等恐怖存在坐镇?我等两眼一抹黑,贸然投入重兵,岂非……岂非自陷险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啊!”

“不错!”另一位来自以阵法着称的“九宫山”的老道接口,眉头紧锁,“大军远征,补给线便是生命线!如何跨越那寂灭星廊?如何在异域建立稳固的据点?灵石、丹药、法器损耗,如何补充?此非一日之功,若无万全后勤保障,数十万修士深入敌境,无异于……无异于羊入虎口!”

“还有统帅!”一个身材魁梧、背负巨剑的剑修门派长老沉声道,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张诚君,“蛇无头不行!数十万修士,来自不同种族、不同宗门,功法各异,习性不同,甚至语言都未必相通!若无一位能令所有人信服、能统筹全局、能驾驭万军的绝对统帅,此战未启,败局已定!一盘散沙,如何对抗修罗那等凶悍战族?”

质疑如同连珠炮般轰出,每一个问题都切中要害,代表了绝大多数中小势力心中最深的忧虑和恐惧。资源、情报、统帅、后勤……这些实实在在的难题,比虚无缥缈的威胁更能动摇人心。议事台上的气氛再次变得凝重而微妙,无数目光聚焦于中央主座。

面对这连番尖锐的诘问,张诚君神色依旧平静如水。他甚至没有立刻开口,只是目光缓缓扫过那些提出质疑的代表,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穿透他们内心的恐惧与盘算。无形的压力让那些代表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诸位所虑,皆在情理之中。”张诚君终于开口,声音沉稳如初,却带着一种抚平躁动的奇异力量,“本座既召此会,自非令尔等盲目前行,以身饲虎。”

他左手袍袖轻轻一拂。

嗡!

三道凝练如实质的流光自他袖中飞出,悬停在议事台上空,缓缓旋转,散发出截然不同却都玄奥无比的气息。

第一道,是一枚形似眼瞳、通体由无数细密空间符文构成的晶石,内部仿佛有无数星云在生灭流转,目光触及,便觉神魂微眩,似要被吸入无尽虚空——虚空之眼!

第二道,是一幅非金非玉、薄如蝉翼的卷轴,卷轴自动展开,上面并非笔墨描绘,而是无数流动的光点和线条,构成一幅极其详尽、囊括了星辰、陨石带、空间乱流区、乃至灵力稀薄区域的庞大星图,其中螺云星系的核心区域更是标注着数个猩红刺目的光点——星海秘径图!

第三道,则是一个不过拳头大小、却给人感觉沉重如山岳的青铜方鼎虚影。鼎身上铭刻着山川河岳、飞禽走兽的古老纹路,一股磅礴、厚重、滋养万物的生命气息弥漫开来,仿佛能听到大地脉动、草木生长的声音——万化源生鼎!

“此三物,”张诚君的声音如同定海神针,“可解尔等后顾之忧。”

他指向那枚“虚空之眼”:“此宝,乃本座采撷虚空本源,融以无上神念炼制而成。可洞穿无尽空间阻隔,监察螺云星系修罗动向,其王廷所在、兵力部署、强者气息,皆难逃其‘眼’。此眼,将悬于远征军统帅部,实时传递敌情。”

再指向那“星海秘径图”:“此图,非推演,乃本座一缕神念化身,亲身横渡寂灭星廊,勘测绘制而成。其上标记之安全航道、可建立空间节点的稳固‘礁石’、灵力汇聚点,便是大军行进之脉络,亦是后勤补给线之根基!”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那尊小小的“万化源生鼎”虚影上,声音中多了一份沉凝的力量:“此鼎,为本座本命源器‘万化源生鼎’之分影。大军所至,立鼎之处,可强行汲取异域稀薄驳杂之灵力、煞气、乃至星辰之力,逆转造化,源源不断转化、提纯为可供我仙武修士吸收炼化之纯净灵气、疗伤圣药、乃至炼器宝材!此鼎,便是远征军立于异域不灭之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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