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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禁内亦闻狐笑桀桀。

于是乎,怪力乱神之语便是由坊间传至官员大臣之中,均言,群狐哀鸣乃不祥之兆。

且是慌得那左街道录连开十几场水陆道场,大相国寺连连放生施善念经超度。不过,这道士的法事也做了,和尚的经也念了,却也是个无济于事。

尽管那皇城司倾力彻查,却也查不出个子丑寅卯。

且在满城惶惶,那群狐却在一日之内消失于京城内外,仿佛那群野狐不曾来过一般。

饶是让左街道录,大相国寺,并皇城司额手称庆,俱焚香祷告,道是天收了这场不祥之事。

且刚有些安稳,却不到三日,便又有大庆殿外艮位基角有污水自砖缝渗出,起初断为雪水融化。然整修之后,更甚。那水如黄汤做全用来,四下淌溢,且奇臭无比。

大庆殿且不同其他宫殿,此地乃皇家的颜面,国之大礼之处。

此地,出了此等怪事却是一个非比寻常。

那官家也是慌乱,殿上斥责了工部,令其限期修整。

却也觉此非人力所能为之,便让那京城上清储祥宫报了茅山宗坛,请法师过来勘察再行定夺。

官家定了那大庆殿修整之事,便裹了皮裘,煨了炭炉,蜷坐于奉华宫的禅意院子内,看那禅意残雪。

经那群狐闹京之事却也不敢再穿狐裘,只是弄了一件貂绒的大裳裹在身上。

黄门公见圣驾不爽,便遣了宫人,自己则在官家身侧小心了伺候着。

官家斜靠在稳机之上,面前,那观书架上,挂有了一副书画学博士、礼部员外郎米芾的字。

然,官家却未看那幅如那仙人舞袖般的《多景楼诗帖》,手中却是把玩这一个“松涛琴韵”的闲章,而眼神却飘向那圆子中央那枫树空林之上的残雪。

看那残雪化水,沿了那雨链点滴落下。听那铜铃叮咚,口中喃喃道:

“吟徵调商灶下桐,松间疑有入松风。仰窥低审含情客,似听无弦一弄中。”

嗯?蔡京的诗?

不错,徽宗画的《听琴图》中题诗便是它。

这文青今儿又怎的了?看米芾的字念的蔡京的诗?

殊不知这蔡京和这米芾倒是有些渊源。官家眼前的《多景楼诗帖》便是蔡京前些日,托童贯之手上贡于此。

米芾于大观元年作古。同年,那曾经扶植官家上位的观文殿大学士——曾布,亦于润州撒手人寰。

官家便让礼部拟了一个“文肃”谥号与他。

想这米芾、曾布皆和那蔡京有些个不解之缘。

回想曾布、蔡京两人殿上你来我往的争执。饶是吵得一个不可开交。虽是听了让人心下不快,却是比现下那吕维一人独揽倒是好上许多。

那群臣俱在,却静的丢针可闻的大殿,着实的让人心下无奈,却也不得一个安宁。

如今再见故人于字里行间,心内却是一个凄凄。

不禁扪心自问:朝堂,理应如此哉?

官家自有官家的一问。

殊不知在那元佑之前,旧、新两党只为政见而争。

然,他却不知,自党人碑后,则渐渐成为动辄生死的党锢之祸矣。

似乎,他忘记了牛马论,是为,牛以力耕,马长于行。人则贵在群力。你若想把人当牛马使唤,就不能让他们成群结党,就得分而治之,不能让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至少不能让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利益。

但是,是个人都不甘被当做牛马使唤,所以,要结群的对抗来。所以,就有了朋党。

然,结党就可以了吗?

非也,这条的路太窄,容不得许多人翻身。

但是,大家却又都想翻身,想翻身想的都不敢相信去自己。又怎的能指望他去相信别人?

你不能否认这点,因为这是一个现实。在这种生存的压力之下,大家都不可逆的进入了一个个人主义的社会,而逐渐失去了精神的基础,沦为物欲所左右。

于是乎,每个人都要实现自己的物欲。所以,也就只剩下眼前的那个非常明确的功利。

但是,想实现自己“非常明确的功利”的目标,是少不了人与人之间的帮助的,于是,便有了朋党。大家相互利用了,却不是抱团。

这种现状,不仅仅是在宋。到今天亦是如此,不过现在不再叫它做朋党。

因为它有一个新的名字,叫做——熟人社会。

诚然,与这般的党争中,任何一条政策,且不论对错,都是历经党争,于无数看不见的血雨腥风中颁布的。

而后,便在绵延的党争和下层官员牟利之中,逐渐失去了它最初的模样。

法,说白了就是那纸上的文字,只是一物也。然,“务要人推”,且是少不了那些个官员施力。

就像宋代那场旷日持久的变革一样。

若要变法,党争必除,而不是任用何人为相。

对于一个天天不干活的单位,只是换个领导?基本没什么作用。

换人?倒是你想多了,谨防了换人,得罪了老谁家的小谁,暗地里毁了你的前程。

这事谁都知道,但是,就是这谁都知道的事,却往往是个无奈。

现如今,便是那与世无争之人也在算计之中。道理却是很简单,既然你都与世无争了,算计你一下,你也不会跟我“争”的,是吧?大局为重嘛。

可悲者,民不知情,却以“高官受难”而自快之。君不晓理,只顾一人之得失且罔顾天道。

于是乎,这“天下一人”,也真就成了“天下一人”。

到如今,也是只能在这诗文墨迹之间,来回的飘摇不定。

黄门公自是不知官家心内所想,听了官家口中呢喃,却也知道是那蔡京的诗文。倒是拿不定个心思,不敢去多言。

官家心内叹罢,便望那“天青三足洗”而去。然却,只得了枫树之下黑石上的突兀。

便转头问道:

“天青三足洗何在?”

这一问倒是让那黄门公愣了一下。

心道:宋家失势,宫人自然知晓其中之厉害,便是一件与宋家相关的物件便也留不的。此乃待人态度,以人得宠,失势而定亲疏。

且不是宫人们如此,世人却也以此者居多尔。

黄门公无语尴尬而笑,那官家自然知道此间道理。便叹了口气道:

“此道,物是人非事事休麽?”

于这一问之间,那黄门公倒是醒悟,今天这官家伤感思那故人。

先是拿了米芾的《多景楼诗帖》,又念了那蔡京的题诗。这矫情劲饶是有些不好伺候了来。

便点手叫了宫人,去取那“天青三足洗”按原样摆了。

宫人们倒是个手脚麻利,将那天青三足洗摆放在那黑石之上匆匆退下。

见“天青三足洗”重又摆上那黑石苔藓,然却少了其间的韵味,变得一个索然。

倒是官家眼前,却想起那日宋粲摆放此物之情景。

且是退下之时又将那白沙之上的涟漪重新画过。

如今,这些个宫人们虽是勤快,却也是无心也。

心下想罢,却也懒得叱责。

却将那眼光便飘向宫门廊下,那里便是宋粲初次面圣之跪坐之地。

口中却有喃喃了念道:

“物是人无心,有物难通神。物心人有意,道是有心难……”

这看似无来由的念叨,且是让那黄门公糊涂了,拱手以眼问之,却遇那官家一句:

“罢了,乏了……”

四字出口,黄门公却听了一个更加的糊涂。心道:若是那童贯在此此谜倒是可解。

于是乎,便是一个无奈,待伺候了官家去刘贵妃处安歇。

又暗自让人记下官家的话,连夜差人往西北八百里驿马送到那童贯处。

自家却躲在宫内,心神不定的静候了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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