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孔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709章 裴徽在长安城的各种后手,安史之乱:我为大唐改命,九孔,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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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极少数角度刁钻的箭矢射中了露出的手臂或小腿,引起几声凄厉短促的惨叫。

扛柴的队伍如同背负着沉重龟壳的蜗牛,在死亡的鞭挞下,依旧缓慢而绝望地向前挪动,距离城门越来越近!

“火箭!用火箭烧柴!”郭千里急得额头青筋暴突,如同扭曲的蚯蚓,嘶声力竭地命令道,声音因为急怒和牵动内伤而剧烈咳嗽起来。

带着橘黄色火苗的箭矢再次划破血色黄昏的空气,准确地射中干柴捆。

几处火苗迅速燃起,舔舐着干燥的柴禾,浓黑的烟雾开始升腾。

然而,火焰在柴捆表面燃烧的速度并不快,被扛在身上的柴捆底部一时难以烧透!

这景象,反而像是在提前预热燃料,为等会儿焚烧那巨大的城门节省了引燃的时间!

“该死!怎么会这样!”严武眼见此景,心沉到了谷底。

他瞬间明白,无论是寻常箭矢还是火箭,都无法在短时间内阻止这些移动的“柴火堆”靠近城门。

必须立刻近身解决!否则城门一旦被点燃,后果不堪设想!

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一挥手,厉声喝道:“第一队!腰间绑绳,给我坠下城去!目标,砍杀背柴者!劈散柴捆!绝不能让一根柴禾堆到城门下!快!”

“喏!”一声整齐却压抑的回应。

一队约二十名早已准备好、眼神中带着死志的精兵立刻上前。

他们彼此快速而熟练地将粗壮的麻绳系在腰间,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绳索的另一端,被其他战友死死地缠绕固定在坚固的城垛上。

这些士兵大多是军中悍卒,脸上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为国赴死的平静。

“掩护他们!”严武大吼。

城头的战友们立刻集中火力,拼命地向坠城点下方的叛军射击,试图压制出一片短暂的空隙。

趁着这稍纵即逝的机会,这二十名精兵如同下山的猛虎,口中咬着钢刀,双手紧抓绳索,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高大的城墙!绳索摩擦着城砖,发出刺耳的声响。

“杀!”双脚刚一沾地,甚至还未站稳,这队精兵便抽出腰间的横刀,爆发出震天的怒吼,如同离弦之箭般扑向那群惊慌失措、哭喊奔逃的百姓!

刀光如雪,寒芒闪烁!手起刀落间,血花迸溅!猝不及防的百姓瞬间被砍翻三分之一,惨叫声此起彼伏。

剩下的百姓再也承受不住这前后夹击、地狱般的死亡恐惧,惊恐万状地丢下肩上的干柴捆,哭爹喊娘地转身,本能地朝着叛军阵营的方向亡命奔逃。

城头的守军见状,自然停止了射杀。

严武和郭千里死死盯着那些逃走的背影,眼神冰冷而复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悯。

“他们……也活不了的。”郭千里声音沙哑,带着一种洞悉了结局的残酷。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回应这些可怜百姓的,是叛军阵营中射出的一片更加冷酷无情、更加密集的箭雨!那是来自他们“主人”的死亡宣告!

“不——!”

“为什么……”

绝望的哀嚎戛然而止。

那些逃回的百姓如同被镰刀扫过的麦秆,纷纷中箭倒地,抽搐几下便再无声息。

他们至死都圆睁着惊恐不解的双眼,不明白为何自己两边都不容,天地之大竟无一丝生路。

而坠城的那队精兵,在砍杀百姓、劈散柴捆后,立刻陷入了真正的绝境!

他们的行动暴露了位置,附近的叛军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嚎叫着从四面八方疯狂涌来!

“快!拉上来!”城头的战友们拼尽全力拉扯绳索。

城下的士兵则一边挥舞钢刀格挡着如林般刺来的长矛,一边奋力蹬踏着城墙,试图被拉上去。

这是一场与死神赛跑的惨烈白刃战。

不断有士兵在攀爬过程中被叛军的长矛捅穿腹部、被飞来的冷箭射中后心,发出凄厉的惨叫,如同断线的木偶般跌落城下,瞬间被汹涌的叛军淹没。

“兄弟!”

“老张!”

城头上响起痛彻心扉的呼喊。

当最后几名浑身浴血、如同从血池里捞出来的士兵被连拖带拽地拉回城头时,二十人的敢死队,活着回来的不足五人,且个个带伤,神情恍惚,仿佛刚从地狱爬回人间。

其中一人刚踏上城墙,便因失血过多和力竭,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地,生死不知。

更致命的是,为了处理城门这致命的危机,城头几处关键位置(尤其是南城)的防御力量被严重削弱!

就在这短暂而惨烈的耽搁间,叛军在其他几处云梯攀爬点,特别是南城防守薄弱处,取得了决定性的突破!

“城破了!杀上去!”叛军兴奋的狂吼响彻云霄。

几处城墙上,凶悍的叛军士兵如同决堤的黑色洪水,嚎叫着翻过垛口,挥舞着滴血的兵器,在城头上终于站稳了脚跟!

他们迅速组成小型的战阵,疯狂地向内挤压,不断扩大着来之不易的缺口。

后续的叛军如同闻到血腥味的蚂蚁,源源不断地顺着云梯涌上城头!

守军士兵虽然拼死反扑,用血肉之躯组成防线,但杀死一个叛军,立刻有两个、三个填补上来!防线如同被白蚁蛀空的堤坝,瞬间变得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堵住缺口!跟我上!”严武和郭千里双眼赤红,如同救火队员,带着各自仅存的亲兵,嘶吼着冲向一处又一处被突破的险地。

他们的喉咙早已喊破,每一次发声都带着血腥气。

郭千里早已杀得神志模糊,彻底红了眼。

他身上又添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浸透了战袍,黏腻地贴在身上。

他挥舞着那柄早已卷刃、甚至崩了口的长刀,状若疯虎,每一次劈砍都带着同归于尽的惨烈气势,完全不顾自身的防御。

一名叛军伍长被他连人带盾劈成两半,滚烫的鲜血喷了他满头满脸,他却只是抹了一把,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嚎叫,又扑向下一个敌人。

然而,个人的勇武在汹涌的人潮面前显得如此渺小无力。他身边的亲兵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看着爬上城头的叛军越来越多,那代表着死亡的黑色衣甲如同不断扩散的、致命的污迹,疯狂地侵蚀着原本属于守军的阵地,严武的心如同坠入万丈冰窟,不断下沉,寒意彻骨。

身边士兵疲惫绝望的眼神,刀剑砍入骨肉的滞涩感,空气中浓得化不开的血腥……这一切都指向一个残酷的事实。

“休矣……”一股冰冷彻骨的绝望感如同毒蛇般紧紧攫住了严武的心。

他素来以勇猛果决、临阵机变着称,但此时此刻,面对叛军这种不计代价、源源不断的疯狂猛攻,以及这内外交困、兵力捉襟见肘、连百姓都被当作武器的绝境,他生平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无力。

一种“天要亡我”的悲怆涌上心头。

难道……难道这煌煌大唐的都城,这万千生灵所系的长安,今日就要在自己手中陷落?

郭千里一边奋力砍杀,一边心中更是翻江倒海,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沉重的愧疚。

每一次挥刀,胸口的剧痛都提醒着他内伤的存在,但这远不及内心煎熬的万分之一:“想我郭千里……当初被贬为金吾卫一小卒,落魄潦倒,受尽白眼,是郡王殿下慧眼识珠,不以我卑微,力排众议,将我一步步提拔至这执掌禁军的大将军之位……又将这死守长安、护卫宗庙社稷的重任托付于我……殿下待我,恩同再造!可如今……如今……”

他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袍泽,看着越来越多的叛军登上城头,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羞耻感几乎要将他吞噬。

“长安若失,我郭千里万死难辞其咎!殿下……末将无能啊……末将愧对您的信任!!”这沉重的负罪感如同山岳般压在他的脊梁上,让他手中的刀挥舞得更加疯狂,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悲壮,只求战死沙场,以报君恩。

“不对……”

就在绝望的阴云即将彻底笼罩城头,连最坚韧的士兵眼中都开始浮现死志之时,严武脑中如同划过一道撕裂黑暗的闪电!

一个被他几乎遗忘的念头骤然变得无比清晰!

“郡王殿下用兵如神,向来算无遗策,深谋远虑。他明知长安空虚,叛军势大如潮,更知安庆绪凶残狡诈,怎么可能对今日这般危局毫无后手?殿下……殿下必有安排!他绝不会坐视长安陷落!”

这个念头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浮木,如同在无尽黑暗中窥见的一线微光,让他几乎熄灭的斗志瞬间重新燃起一丝微弱的、却无比顽强的火星!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炬,扫视着混乱的战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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