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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尚和田乾真立刻凑到一起,心脏狂跳,逐字逐句地阅读。

帛书上的字迹娟秀中带着一股锋锐之气,确实是他们见过的王延之的手笔!

末尾,清晰地盖着太原王氏那枚象征着千年传承的蟠螭纹私印!

所有疑虑,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王延之说,”安庆绪兴奋地在御座前那块不大的空地上来回踱步,肥胖的身躯显得有些笨拙,却充满了狂躁的活力,“他会在今夜寅时三刻,亲率他潜伏在城内的五百精锐家将,突袭并控制守备最弱的西城门!那里守将张巡,已被他重金收买,届时会临阵倒戈!”

他挥舞着拳头,唾沫横飞,眼中闪烁着攫取的光芒:“同时,他在守军中的其他内应也会在那一刻发动,制造混乱,里应外合,一举打开城门!西城门一开,我大燕铁骑便可长驱直入,长安唾手可得!哈哈哈……”

他停下来,看着高尚和田乾真,眼中闪烁着权谋算计的冷光:“太原王氏的条件只有一个:破城之后,他王氏需出一人,担任我大燕国的左相或右相!位极人臣!”

安庆绪嘴角勾起一丝冷酷而轻蔑的笑意,“另外,他说城内有许多裴徽的心腹嫡系,只要我们能活捉这些人,他就有办法利用这些人,逼裴徽就范,甚至……在城破之际,取他项上人头献于朕前!”

“咳咳……咳咳咳……”安庆绪说到极度兴奋处,却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病态的潮红,身体也佝偻下去。

刚才的极度亢奋显然消耗了他本就所剩无几的精力,那从傍晚持续到深夜的荒唐游戏带来的疲惫感如潮水般重新将他淹没。

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支撑不住了。

他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直接打断了高尚和田乾真刚想开口的议论或细节询问,急促地命令道:“高相!事不宜迟!立刻!马上!按信中约定的秘密渠道,给王延之回信!告诉他……”

安庆绪喘着粗气,眼中是上位者施舍般的傲慢和权宜之计的敷衍,“只要他能助朕攻下长安城,百年之内,我大燕国的左相之位,就永远是他太原王氏的囊中之物!朕金口玉言,绝不反悔!”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筹码还不够诱人,又加了一句,带着一种施舍美女的轻佻:“还有,告诉王延之,朕会亲自挑选他王氏最尊贵、最貌美的嫡女,册立为皇后!与我大燕共享江山!永结秦晋之好!”

“最后,务必强调!寅时三刻!就在寅时三刻!朕的大军必至西城门外!让他务必准时开门!延误一刻,军法从事!”

安庆绪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蛮横。

高尚连忙躬身领命,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激动与恭维:“陛下圣明!天恩浩荡!此等厚赏,旷古烁今!王氏必当感激涕零,效死力以报陛下!陛下日夜操劳,龙体要紧,请先回后帐安歇,此事微臣定当亲力亲为,办得妥妥帖帖,万无一失!请陛下放心!”

他心中却在快速盘算着:左相之位永属王氏?这承诺简直愚蠢至极!还有那皇后之位……不过是空头支票。

眼下先哄住王氏,破城之后,还不是由得他安庆绪翻脸不认账?或者……由得他高尚来重新洗牌?

安庆绪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皮沉重得几乎粘在一起,他强撑着转向一直沉默思索的田乾真:“田卿……准备兵马,寅时三刻突袭西城门之事,大将军,你可有详细章程?务必……务必周全!”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透着浓浓的倦怠。

田乾真早已胸有成竹,刚才看信时便在脑中飞速推演了各种可能。

他立刻肃然抱拳道:“回禀陛下!裴徽老奸巨猾,用兵诡诈,难保不会在城外预设伏兵,或者故意以此信为饵,诱我大军尽出,趁我大营空虚之际,偷袭我根本!”

“为保万全,臣计划如下:由臣亲自挑选两万最精锐的铁骑,人衔枚,马裹蹄,于寅时初刻悄然潜行至西城门外三里处的‘野狐林’隐蔽待命。斥候先行,清除沿途所有可能的眼线。”

“一旦确认城门开启,火光为号(信中约定举火三把为号),且城头确为我方内应控制,并无大队官兵埋伏迹象,臣便亲率前锋五千铁骑当先冲入,以雷霆之势控制城门要道,肃清附近守军!”

“待城门稳固,城内喊杀声起,火光四映,确认我军已占据压倒性优势后,臣再于城门楼燃起三堆冲天篝火为号,通知后续主力大军全速入城!如此梯次投入,可进可退,纵有变故,亦不至于全军陷入被动!此乃万全之策,请陛下圣裁!”

安庆绪听得连连点头,对这个思虑周全、进退有据的计划非常满意,困倦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好!好!田卿老成谋国,思虑周详,算无遗策!就按此安排去做!朕……朕的确是日夜操劳,心力交瘁,先去……小憩片刻。破城之时,务必唤醒朕!朕要……亲眼看着裴徽老匹夫跪在朕的面前!”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含混不清。

他挥了挥手,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两名内侍连忙上前搀扶。

高尚、田乾真及众将领连忙躬身行礼:“臣等领旨!必不负陛下重托!臣等告退!”

众人退出大帐,冷冽的夜风裹挟着深秋的寒意扑面而来,让高尚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头脑瞬间清醒了许多。

他回头望了一眼那依旧灯火通明、甚至隐约又传出韩国夫人娇媚低语声的中军大帐,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轻蔑和冰冷的寒意。

“安庆绪……骄奢淫逸,昏聩无能,形同冢中枯骨,实非明主……”高尚心中无声地叹息,一股炽热而危险的野心如同毒藤般在心底疯狂滋长蔓延。

他瞥了一眼身旁同样面色沉凝、眼神锐利的田乾真,心中快速盘算着:“安氏根基浅薄,所依仗者不过是我等谋士运筹与田乾真这等悍将冲锋陷阵。安庆绪有四子,长子安世恩已十四岁,性情懦弱,优柔寡断,易于掌控……待攻下长安,大局已定,或许……”

一个大胆而致命的念头在他脑中清晰地成型,眼中杀机一闪而逝,快得无人察觉。

“……或许可以寻机‘病逝’了安庆绪,立安世恩为帝……届时,挟幼主以令诸侯,这大燕的权柄,这锦绣江山……”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站在权力巅峰的景象。

他迅速收敛心神,脸上重新挂上恭敬而从容的表情,与田乾真并肩走向自己的营帐,准备那封至关重要的回信。

皇帐内奢靡的暖意被抛在身后,深秋的寒夜笼罩着庞大的叛军营盘,只有巡夜士兵的脚步声和刁斗声在远处回响。

夜还很长,而决定长安乃至整个帝国命运的齿轮,正随着星辰的冰冷流转,一步步、无可挽回地逼近寅时三刻。

王七冰冷的尸体倒在皇帐的血泊中,他腹中取出的那封帛书,如同潘多拉的魔盒,已经悄然打开。

……

……

夕阳,如垂死巨兽呕出的最后一口热血,泼洒在天工之城伤痕累累的躯体上。

昨日叛军如潮水般汹涌的猛攻虽已退去,但那惨烈的气息却如同跗骨之蛆,死死缠绕着这座雄城。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混合气味:新鲜血液的甜腥、未熄余烬的焦糊、被反复践踏翻起的泥土腥气,以及一种更深沉、更令人作呕的——死亡的味道。

肃杀之气浓得化不开,仿佛凝结成了实质,连归巢的乌鸦都只敢在远处盘旋聒噪,那嘶哑的叫声更添几分凄凉,它们本能地畏惧着这片刚刚平息、余温尚存的人间地狱,不敢靠近分毫。

军营核心,白虎堂议事厅。

跨过那道沉重的玄铁大门,仿佛从黄昏踏入了永夜。

厅内空气凝滞,如同灌满了冰冷的铅水,每一次呼吸都需要莫大的力气。

摇曳的火把是唯一的光源,它们不安地跳动着,将墙壁上悬挂的猛虎下山图映照得忽明忽暗,宛如随时会扑噬下来。

昏黄的光线在堂下众将紧绷的脸上投下扭曲跳动的阴影,将紧张、惶恐、愧疚等情绪放大、拉长。

没有人敢大声喘气,连吞咽口水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高踞主位之上的裴徽,身着玄色蟠龙王袍,面沉如寒潭深水。

他端坐如山,身形纹丝不动,但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眸深处,却仿佛蕴藏着即将冲破地壳的熔岩火山。

冰冷的视线缓缓扫过堂下噤若寒蝉的众人,那目光所及之处,空气似乎都冻结了。

一封摊开的素帛请罪书,被随意丢弃在冰冷的青铜案几边缘,如同刚从熔炉里捞出的烙铁,散发着无形的灼热与耻辱。

无人敢直视,更无人敢想象触碰它可能引来的雷霆之怒。

堂下,魏建东褪去了所有象征荣耀与力量的铠甲,只着一件被汗水、血污浸透的粗布单衣,粗壮如古树虬枝的臂膀裸露在外,虬结的肌肉因紧张而块块贲起。

最触目惊心的是他背上绑缚的那一大捆带刺荆条!

粗糙尖锐的木刺深深嵌入他古铜色的皮肉,点点猩红的血珠不断渗出,沿着他坚实的脊背蜿蜒而下,浸透了单薄的衣衫,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洇开一小片暗红。

他雄壮的身躯以一种近乎卑微的姿态跪伏着,额头死死抵着冰冷坚硬的石面,仿佛要将自己整个头颅都钉进去。

豆大的汗珠混杂着浑浊的泪水,不断从他刚毅却此刻写满绝望的脸上滚落,在他面前的地面上积聚起一小洼深色的水渍,映照着上方摇曳不定的火光,像一面破碎的镜子,照着他破碎的骄傲。

“罪将魏建东……”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砂砾在生锈的铁皮上摩擦,每一个字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从肺腑深处艰难地挤出,带着千钧重负,与昨日战报中描述的豪情万丈判若两人,“未能……未能护得主母周全,致使主母受惊,险遭不测……此乃……此乃万死难赎之大罪!请殿下……降罪!重重降罪!”

最后一个字落下,他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额头在石板上碾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

他的话音在空旷而压抑的大厅中空洞地回荡,每一个音节都像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两旁侍立的将领、谋士、文官,无不屏息凝神,头颅低垂,眼观鼻,鼻观心,连呼吸都刻意压到了最低点。

老将张巡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

谋士郭襄阳紧抿着嘴唇,脸色苍白;

年轻的校尉们更是连腿肚子都在打颤。

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魏建东那如同破旧风箱般粗重、压抑的喘息声,成了这片死寂中唯一折磨着所有人神经的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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