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孔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757章 请殿下登基,安史之乱:我为大唐改命,九孔,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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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李璘小儿,安敢如此欺天罔上!!”

如同平地一声惊雷!严武第一个炸了!他须发戟张,根根倒竖,双目瞬间赤红如血,仿佛要滴出血来,如同被彻底激怒、欲择人而噬的洪荒巨兽!

巨大的怒吼声震得殿宇嗡嗡作响,梁上沉积的灰尘簌簌落下。

蒲扇般的巨手带着千钧之力猛地拍在身旁一根粗壮的蟠龙金柱上,“咚——!!!”一声远比信使跪地更沉闷、更骇人、仿佛要将柱子拍断的巨响炸开!

整座偏殿仿佛都随之震颤,连兽炉中的炭火都猛地一暗,橘红的火星如同受惊的萤火虫般四散飞溅!

他一步踏出,沉重的战靴踏碎地面光影,地面仿佛都在摇晃,环眼死死盯着御座上的裴徽,声若洪钟,带着金铁交鸣的杀伐之音:

“殿下!末将请命!即刻点齐三万精锐,星夜南下!踏平江陵!生擒此獠,枭首示众!悬首城头!看谁还敢效仿此等悖逆!!”

他浑身肌肉虬结贲张,狂暴的杀气几乎凝成实质的血色风暴,腰间的长刀在鞘中发出渴血的嗡鸣,仿佛下一刻就要拔刀冲出殿外,血洗千里。

严武的爆发如同点燃了引信。

元载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深刻的、几乎能夹死蚊蝇的“川”字,他捻须的手指猛地用力,“啪”一声轻响,竟捻断了几根精心打理的胡须!

他顾不上心疼,语速极快,如同连珠炮,带着精算师特有的、对失控局势的刻骨焦虑和恐惧,声音因急切而微微变调:

“殿下!此非严将军一时意气!永王此檄,用心何其险毒!他高举‘讨逆复唐’之伪旗,占据长江咽喉,控扼东南财赋命脉!又得卢氏这等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余孽暗中输血!”

“荆襄豪强鼠目寸光,以为奇货可居,倾力相助!若任其坐大,裹挟江南诸州,截断漕运,则江南半壁尽入其手,钱粮兵马源源不断!此乃真正的心腹大患!更要命的是——”

元载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如同夜枭,充满了火烧眉毛的急迫,“蜀中!蜀中延王李玢在杨国忠那奸贼的操纵下,登基为帝就在眼前!东西两伪朝一旦形成呼应,江南糜烂,蜀道隔绝,我等刚刚平定的北方将腹背受敌,永无宁日!”

“”殿下!必须立刻以雷霆手段!在其根基未稳、羽翼未丰之时,犁庭扫穴!斩草除根!一刻也耽搁不得!迟则生变,后患无穷啊!”

他的话语如同密集的冰雹,每一个字都敲打着众人紧绷到极限的神经,额角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郭千里没有说话,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但他那双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瞬间眯成了一条极其危险的细缝,寒光凛冽。

按在腰间长刀刀柄上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一股冰冷刺骨、仿佛来自九幽地狱、能冻结血液灵魂的杀意,无声无息地以他为中心弥漫开来,整个偏殿的温度似乎又骤降了几分,连炉火的光都显得黯淡了。

他虽未言,但那股“杀!必须杀!而且要快、要绝!”的意志,比严武的怒吼更加森然可怖,让离他稍近的侍立宦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王维面色凝重得如同化不开的千年寒冰,他上前一步,宽大的青色袍袖微微颤抖,声音带着文人特有的忧患与沉重,字字千钧,如同洪钟大吕:

“殿下,元侍郎、严将军所言,字字泣血,振聋发聩!李璘此举,不仅是对殿下无上权威的公然挑战,更是对天下黎民翘首以盼的安定局面,投下的剧毒之刃!其檄文颠倒黑白,指鹿为马,污蔑殿下再造乾坤、解民倒悬的不世功绩!此等流毒之言,混淆视听,蛊惑人心,其危害更甚于刀兵!若不迅速扑灭,澄清玉宇,恐使忠良寒心,令愚氓盲从,动摇新朝根基于无形!维虽不才,愿为殿下执笔,草拟讨逆檄文,正本清源,以正视听!将李璘之流的狼子野心、卢氏豪强的助纣为虐、荆襄鼠辈的短视祸国,昭告天下!使四海皆知,逆贼当诛,天命在殿下!”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金石交击般的力量,在肃杀的大殿中回荡。

杜黄裳的指尖在袖中掐算的速度更快了,眼神锐利如电,飞速地在裴徽、信使、地图方向扫视,似乎在推演着某种复杂的棋局。

张巡则微微颔首,坚毅如花岗岩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紧抿的嘴唇和按在佩剑剑柄上的手,清晰地写着一个“战”字。

魏建东眼中战意熊熊,郭襄阳则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冷哼了一声“跳梁小丑”。

所有人的目光,焦灼、忧虑、愤怒、杀意、期盼……如同无数道实质般的利箭,穿透殿内被信使带来的寒气所侵扰的空气,带着千钧之力,死死聚焦在御座之上那个年轻的身影上。

殿内空气凝固如铅,炭火的噼啪声被无限放大,心跳声如同战鼓擂动。

他们在等待,等待裴徽的雷霆之怒,等待那一声令江山变色、血流成河的平叛诏令。

然而,裴徽的反应,却让所有人心头猛地一跳,仿佛从万丈悬崖一脚踏空,坠入冰冷的深渊!

他听完信使那几乎窒息的、带着血腥味的禀报,甚至连头都没有完全抬起。

只是目光从手中那份关于河北屯田、事关数十万流民生计、墨迹未干的奏章上,极其自然地移开,淡淡地扫了一眼案角那份墨迹淋漓、仿佛还带着江陵城阴冷水汽和血腥气的密报。

那眼神,平静得如同在看一份关于某地粮价轻微波动的寻常简报,甚至带着一丝审视文笔优劣的挑剔。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震惊的裂痕,没有半分愤怒的潮红,甚至连一丝意外的涟漪都欠奉。

那是一种……洞悉了棋盘上所有落子,掌控着全局走向的、近乎冷酷的淡然,仿佛眼前这场足以倾覆乾坤的叛乱,不过是预料中的一步棋。

他缓缓放下手中那支饱蘸朱砂的御笔,笔尖在白玉笔山上轻轻一顿,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嗒”声,在寂静的大殿中异常清晰。

身体向后,靠在了宽大厚重的紫檀木椅背上,椅背上蟠龙的浮雕顶着他挺拔的脊背。

修长的手指交叉,轻轻搭在玄色常服包裹着的小腹处,姿态从容不迫,甚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闲适?

仿佛刚刚处理完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这群忧心忡忡、如临大敌、几乎要燃烧起来的心腹重臣——严武的怒发冲冠,元载的焦灼算计,郭千里的冰冷杀意,王维的凝重忧愤……嘴角似乎还勾起了一抹极其细微、难以察觉的弧度——那弧度,似嘲弄?似了然?亦或是……一切尽在掌握、稳操胜券的笃定?

这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近乎诡异的淡定,甚至比暴怒更让元载、严武等人感到心惊肉跳!

一股寒气从他们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们跟随裴徽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深知这位年轻主上手段之酷烈、心思之深沉、行动之果决!

面对如此赤裸裸的割据反叛,足以动摇国本的大祸,他竟能如此平静?

这平静之下,究竟蕴藏着何等可怕的意志力与掌控力?

如同一座沉默的活火山,内部奔涌的熔岩早已蓄势待发,只待那毁灭性的指令。

未知带来的恐惧,瞬间攥紧了他们的心脏。

就在这因极度反差而显得异常寂静、连呼吸都仿佛被冻结、心跳声清晰可闻的窒息时刻。

裴徽的目光,如同偶然掠过深潭水面的飞鸟,极其自然地、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玩味?落在了侍立在一根蟠龙金柱旁、正拧着眉头、下意识摩挲着腰间酒葫芦的李太白身上。

那目光很短暂,一触即收,快得让除了当事人外几乎无人察觉。

但李太白却如遭电击,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绝不仅仅是随意的一瞥。

那眼神里包含着一种极其复杂的东西:有洞穿时间长河的深邃了然,有一丝微妙的“历史车轮终究碾过此处”的印证,甚至还带着一点点……针对他个人的、难以言说的揶揄?仿佛在说:“看,这就是你本该投奔的‘明主’。”

李白被看得莫名其妙,心头猛地一跳,仿佛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

他下意识地挺直了那惯常慵懒的腰背,修长的手指飞快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颊和下巴——难道昨夜宿醉未醒,脸上沾了墨迹?

还是刚才听闻永王作乱,自己那不屑一顾的冷笑表情被殿下捕捉到了?

他自问平生磊落,对那江陵的永王李璘毫无兴趣,更无半分牵扯瓜葛,殿下这意味深长、仿佛看透前世今生、带着一丝古怪“宿命感”的一眼,究竟是何意?

他张了张嘴,喉结滚动了一下,那句“殿下何故看我?”几乎要脱口而出,却在目光对上裴徽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蕴藏着整个星空的幽邃眸子时,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一股强烈的狐疑和莫名的不安,如同冰冷的藤蔓般缠绕上心头,在胸腹间盘旋打转,让他连最爱的酒葫芦都忘了拧开,只觉得那眼神像一根无形的刺,扎得他浑身不自在。

裴徽自然不会解释。

他心中只是掠过一丝只有他自己才懂的、带着冰冷金属质感的涟漪:‘永王李璘……历史的惯性还真是顽强得令人厌恶啊。就像跗骨之蛆,总想回到它“既定”的轨迹上去。’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在紫檀木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发出几不可闻的笃笃声。

‘只是,那个原本历史轨迹上,被你那“帝室之胄”的虚假光环吸引,怀着满腔“扫清胡尘”的热血投奔你,最终却被牵连流放夜郎、潦倒半生的“谪仙人”李太白,此刻正好好地站在我的身边,一脸茫然困惑呢。’

一丝极淡的、带着掌控者优越感的嘲讽在他眼底深处一闪而逝。

‘这世界线,终究是被我彻底搅乱了。李璘,你手中的这张“宗室”牌,在我这里,早已是一张废牌。你自以为是的“天命所归”,不过是我棋局中一颗注定被碾碎的棋子。’

他目光深处,一丝冰冷、锋利、足以冻结灵魂的锋芒稍纵即逝,如同暗夜中出鞘的刀光。

殿内的暖意似乎在这一刻彻底消散,只剩下无形的压力在无声蔓延,等待着主宰者最终落下的裁决之音。

紫宸殿偏殿。深冬的寒意被殿内熊熊燃烧的兽炭盆驱散了大半,但空气却比殿外的风雪更显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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