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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屋内,却驱不散那股压抑的寒意。王乾书站在廊下,手中握着一卷书册,目光却冷冷地注视着紧闭的房门。
屋内传来一阵低低的干呕声,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几分痛苦和无力。王乾书的指节微微泛白,书册的边缘被他捏得皱起,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若云,你还好吗?”他推门而入,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声音轻柔得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董若云正伏在床边,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她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夫君,我没事,可能是昨晚吃坏了东西……”
王乾书走近,伸手轻轻抚过她的后背,指尖的寒意却让董若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眼底的杀意一闪而逝。
“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他低声问道,语气中满是关切,可眼神却冷得像冰。
“不用了,我休息一会儿就好。”董若云摇摇头,声音虚弱。
王乾书点点头,转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喝点水吧,会好受些。”
董若云接过水杯,指尖微微颤抖。她低头喝水时,王乾书的目光却始终落在她身上,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看穿。
她怀孕了!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炸开,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刺进他的心脏。他从未碰过她,可她却怀了别人的孩子。
“若云,”他突然开口,声音依旧温柔,可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试探,“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董若云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她掩饰过去,“夫君怎么突然这么说?能陪在你身边,是我的福分。”
王乾书轻笑一声,伸手抚过她的脸颊,指尖的力道却重了几分,“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有些心事?”
董若云的身子微微一僵,随即低下头,“夫君多虑了,我只是身体不适,有些疲倦。”
王乾书收回手,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随即转身朝门外走去,“那你好好休息,我晚些再来看你。”
房门关上的瞬间,他脸上的温柔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冷。
她必须死!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愈发清晰。他不能让这个孩子出生,更不能让董若云继续活着。她是他的棋子,可如今,这枚棋子已经失去了控制。
王乾书走出院子,招来一名心腹,低声吩咐道:“去查查,董若云最近都和什么人接触过。”
“是,大人。”心腹领命而去。
王乾书站在廊下,目光阴沉地望着远处的天空。
更该死了。
夜色如墨,庭院中寂静无声,只有风卷着落叶在石板路上轻轻滚动。董若云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她的手掌不自觉地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心中五味杂陈。
怀孕,这个事实像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王乾书这几日的温柔让她既感动又心虚,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个孩子的存在。
“若是他知道……他会怎么对我?”她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就在这时,窗户突然传来一声轻响,像是被风吹开,又像是有人刻意为之。董若云猛地坐起身,心跳骤然加快。
“谁?”她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
黑暗中,一个黑影从窗边缓缓浮现,黑衣蒙面,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王夫人,别来无恙。”黑衣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从地狱中传来。
董若云的身子猛地一颤,手指紧紧攥住被角,“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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