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五年的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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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这盘糕点是我亲自做的，姑姑不妨尝尝？”说着，柳玉遥端着糕点走到柳睿锦的面前。

柳睿锦瞥过脸，短短几日，她保养精细的脸上已经多了几条皱纹。

“宴儿的毒，是你下的。”

须臾，她转过头，眼神探究地看向柳玉遥，语气肯定。

“是，他所中之毒，的确是我下的。”柳玉遥没有否认，她抬眸定定地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姑姑能猜到我其实一点儿也不意外，毕竟这毒可是当初姑姑用在先帝和我父亲身上的啊。”

“你……你都知道了？”柳睿锦眼神瞬间变得惊慌，“你是何时……”

柳玉遥坐在她的对面，将手上的盘子放在一边：“父亲死后，姑姑杀了所有知情的人，又一切线索痕迹一一剪除，让我自以为父亲是被刺杀身亡的。可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啊。姑姑。”

“当你得知与父亲同行的阿越出现在济城的时候，你利用柳氏族人勾结外邦，暗中向北漓传信，想要将阿越置于死地，可你没想到你的儿子比你更狠，更绝，他在阿越胜了北漓后，带兵屠城，将一城百姓屠戮殆尽还将这样的罪名扣在阿越的头上！”

“再后来，阿越自刎，他死后我总是在想为什么？为什么事情就到了这一步？我日日夜夜都在想，直到定远王府出世，厉氏覆灭…直到我看到海棠树下挖出那些东西，我才明白原来从一开始都是算计好的。”

“姑姑的城府心计，远比看上去要深得多啊。”柳玉遥垂眸玩弄着自己的丹蔻，语气嘲讽，“我终于知道到了一切真相，却什么都做不了，因为那时候的姑姑大权在握，商宴也荣登大宝，我呢？被当作你威胁柳家的人质困在宫闱，我虽然孤身一人，势单力薄，但好在我跟姑姑一样，都是柳家人，我也和姑姑流着一样的血，所以那时候我就在想，姑姑当年能做的事情，我柳玉遥为何不能做呢？”

柳睿锦震惊地看向她的这个侄女：“你…到底做了什么？”

柳玉遥轻笑，拿起一块糕点放在她的手里：“我不过是复制了姑姑的路而已，不过我比姑姑要聪明一些，我在开始布局的时候就给自己选好了退路。”

“是太皇太后？”

“没错，”柳玉遥点点头，“阿越死后，我走的每一步，背后都有太皇太后的指点，她老人家有句话说的很对，任我如何聪慧也比不上姑姑在宫中浸淫十多年，可我私以为，凭姑姑的心性也比不上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掌权听政数十年啊。”

“姑姑可以屠龙，那我亦可效仿。”

“……”

当夜，太后柳睿锦病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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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起风了，咱们该回去了。”

东齐将披风披到她的肩上，轻声叹道：“这几年，陛下他为定远王一家，为殿下雪冤，又找到了媚妍夫人的尸骨将她重新安葬在皇陵里……娘娘的心该松一松了，这些年娘娘做的一切，奴婢都看在眼里，您也该歇一歇了。”

柳玉遥转身拍了拍东齐的肩膀，笑着说：“我也想休息，可是念念…厉明枝她至今毫无音讯，商烬已经找了她这么多年了，东齐你说我们还能找到她吗？”

“一定会的，小郡主生来便带着祥瑞，她一定平安无事。”

“但愿真如你所言。”

她的话音刚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东齐眉目一凛，转身跨出门，冲外面冷声呵斥：“放肆，太后娘娘在此休息，尔等岂敢喧哗！”

“回禀大人，皇陵那边出事了！”门外有惊恐的声音传进柳玉遥的耳朵。

她推开门，走到侍卫们的面前，在他们跪下请安后，冷声问道：“皇陵出了什么事？”

“回禀太后娘娘，方才臣等轮值的时候，天空突现惊雷，炸开了皇陵入口，臣等上前查看时，发现入口处又忽然起了大火，臣等终于将大火扑灭后，发现那里躺着一个人。”

“何人？”柳玉遥追问。

侍卫想了想，答道：“看着似乎是个女子。”

“带路，哀家要亲自去瞧瞧。”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