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对柳德米拉的处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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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管是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接受，只要你们能确保我能复仇即可。”

柳德米拉痛快地答应，反而让艾丽丝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在柳德米拉自己眼中，对于艾丽丝这种人来说，自己身上除了性命以外，没有其他可以被对方图谋的东西，而性命这种东西···她都跑来搞刺杀复仇了，还能在意性命二字吗？

“哦？都不先了解一下代价什么的，再做商议？”

“不必了，阁下的心思，我虽无法准确洞悉，但猜度一二还是可以做到的。”

“您刚才说过，你们在乌萨斯有自己的城镇。而您的爱人，那位叶莲娜小姐乃是一名感染者。感染者能抵达城镇的高层人物···阁下，应该是乌萨斯东境的某不知命叛军的首领之一吧？”

“既然是东境叛军首领，若想扩张，东境的城市肯定会成为你们的目标，切城便是其中之一。你将我收入麾下，应该就是想借我之手，除掉鲍里斯侯爵，为你们夺取切城增添助力吧？”

“反正鲍里斯侯爵也是我的刺杀目标之一，甚至可以说是最主要的目标。我们目标一致，协作也好，利用也罢，我何乐而不为？反正烂命一条，只要你们能帮我复仇，剩下的我一点都不在乎。”

柳德米拉的话，让艾丽丝有些忍俊不禁。

“你的猜想，除了关于鲍里斯侯爵的部分有几分正确以外，剩下的，根本都是在瞎想。你且放心，我们是正儿八经的乌萨斯城镇，官方承认的感染者城镇，不是什么叛军。其次，我固然想利用你来做刺杀，但还不至于让你随便去送命，毕竟即便是对我，培养一个厉害的杀手，也是非常消耗精力和资源的，用了一次就丢，未免太过浪费。”

艾丽丝摆了摆手，轻笑着说道。

“官方承认的感染者城镇？艾丽丝小姐，你可别框我，乌萨斯怎么会···”

“就差不多几个月前的事情，乌萨斯官方一方面逐渐不堪承受乌萨斯感染者的流窜和屡禁不止的局部暴乱，另一方面东境诞生出的部分新工业技术加大了乌萨斯新工业对感染者的依赖。所以乌萨斯决定更换对感染者政策，从之前的全面压制转变为怀柔安抚。”

“随后，为了向全国展示典例，表现‘善意’，圣骏堡便选择了博果这个半独立性质的感染者城镇，赋予其正名，并进行了一系列的安抚乃至于‘资助’。所以别乱说，柳德米拉小姐，我们可是正儿八经的官方组织来的。”

艾丽丝笑着解释，柳德米拉却只是在内心中摇头，说乌萨斯的政府会善待感染者，她是一点都不相信的。

“当然，说是这么说，乌萨斯如今确实修改了政策，要开始善待感染者了。但我却不可能相信他们是真心对感染者好，只是一时的利益使然罢了。不然的话，我又何至于在见到你之后，便想利用你身上背负的仇怨，去打鲍里斯侯爵的主意呢？”

艾丽丝嗤笑一声，她当然知道乌萨斯的这项政策改变可以极大改善感染者的生存境况。但艾丽丝同样明白另一个道理——那就是乌萨斯感染者如今开始转好的生活条件，可不是乌萨斯的统治者们终于‘良心发现’，愿意给感染者让利了。只是因为在德雷克等人的努力之下，乌萨斯的物质产出突然增幅。国家资源‘总量’上升，进而使得感染者的资源总量上升了而已。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泰拉这种通讯断联，且审计基本全靠人工的大环境中，再加上乌萨斯感染者平民那脆弱的风险承担能力。如果德雷克这样的人无法抵达高位，那感染者吃下去的那些利益，也迟早会被其他人掠夺干净，最终导致感染者再度回归以往的困境当中。

正如德雷克和艾丽丝聊过的那样——感染者短暂的寿命和大部分人都会逐渐虚弱的体质，就注定了他们的生存空间会被包括普通人平民在内的其他群体一点点压榨剥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