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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雪毫无良心发现的意思,轻啸一声,懒洋洋地伸个懒腰,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此时的云葶却无心笑这对母子冤家,只是转脸看向南方,心莫名地揪紧。
“云葶!”远处,传来崖生急切的呼唤声。
“来了!”云葶答应一声,有些迟疑地转过脸,大步向着前方的几人追过去。
在几近笔直,每阶都高有一尺的台阶上攀爬,绝对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二人两兽终于来到那座黑色的高大山门前的时候,已经是夜色微沉。
夜色中,门阙上悬挂着的灯笼洒下淡淡的光芒,将门阙上那三只金色古拙大字在一片黑色之中,越发明显。
不光是牛牛开始喘息,就连在它背上的雪也是好几次不耐烦地啸叫,不要说这两只兽,就连云葶都已经有些要吃不消,这样的爬法,真得是太消耗体力,她的肚子早已经空空如也,咕噜咕噜的乱叫数声,唯一精神百倍的只有崖生。
大步行过那片平整如镜,扫得一尘不染的门前台前,崖生大步行上最后的两阶台阶,用力地推开紧闭着的寺门。
不似一般木门开启时的声响,这两扇寺门明显地很沉重,就算是天生巨力的崖生都要撑紧身体,才不过是将门缓缓推开。
云葶疑惑地走上前来,这才发现,不光是门坎、门梁、门柱、门上的匾……就连这两扇黑色的大门也俱是石头雕刻而成。
“果然是,天之杰作!”
云葶控制不住地感叹出声。
门内,脚步声缓缓而进,一位套着黑色僧衣的年轻和尚缓缓行来,他生得无比削瘦,瘦得几乎就等同于皮包骨头,一对眼睛却是十分明亮。
“施主,请!”向站在门外的崖生竖起一掌弯身行礼,他很自然地让开入门的位置。
不询问他们是何人,不询问他们是何处来,不询问他们为何而来……
只说,请!
有趣!
云葶对于天罡寺越发生出几分好奇。
二人两兽随在瘦和尚身后,缓缓地行入寺中。
和高大的门阙一样,寺内的建筑无不是高大方正,那些墙体台阶都是完全在山的本体基础上雕琢而成。
廊道两侧,高柱林立,上面雕塑着的是各种姿态的和尚和罗汉。
有的满面含笑,有的目露凶光,有的和眼而睡,有的展翅如鹏……入目,只有黑与白两种颜色。
黑的是地、是路、是门、是墙、是殿、是柱,白的就只有雪和在北风中摇摆着的白色灯笼,面前引路的和尚飘瘦如鬼,四周除了风声之外只有几个人和兽的脚步声在石壁之间回荡,除此之外,再没有半点其他声音。
没有香火,没有经声。
这哪里是天罡寺,分明就像是一座鬼冢!
云葶下意识地抱起胳膊,突然觉得从后颈升起一股寒意。
“几位,请进!”
瘦和尚突然停住脚步,轻轻地抬起手推向面前的墙。
一声沉闷声响,墙缓缓裂开一道缝,柔和的烛光从里面倾泻而出。
原来,那如墙一般的黑壁,却原来是一扇门。
昏黄的烛光,明显地冲淡了之前的冰冷与阴肃。
云葶与崖生带着二只玄兽进入石屋,瘦和尚就提着灯笼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门外的黑夜中。
屋内,高耸的大殿,黑色的石柱高高竖立,墙边一排白烛,无声地蒸腾着淡桔色的光芒,映亮偌大的厅殿。
“二位,请坐吧!”
慈和的声音,淡淡地响起,与瘦和尚的死气沉沉不同,这声音里透着人气。
云葶循直看去,只见一位套着灰色僧袍的中年僧人缓缓地从一扇门后走出来。
这位僧人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脸是同样的清瘦,目光却温和中带着几分慈爱,让人生出亲切之感。
厅中,几乎空无一物,除了烛台之外,就是与地面与墙壁同样材质的黑色石桌,桌边放着素白的蒲团。
云葶与崖生一起来到桌边,各自寻一个蒲团坐下,中年僧人就行到门边,伸出干瘦的手掌,轻轻地将门闭紧。
注意到这个细节,云葶的心中越发地生出几分紧张。
同样的石门,就算是天生巨力的崖生都要双手双掌用力才能推开,而这二位看似瘦得风都能吹走的和尚,无论哪一个都是十分轻松就将门打开,尤其这位僧人,竟然只是用了一只手掌轻轻一抚,便将一扇门归于原处,这份实力自然不容小觑。
走到桌边,中年僧人淡淡地在二人对面坐下,提起火盆里温着的水壳,倒满二人面前的黑色石杯,“二位远道而来,先喝杯水,润润喉咙,一会儿会有人将二位送去各自的禅房,贫僧法号了空,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
云葶微挑眉毛,“了空大师,不问我们为何而来吗?!”
了空缓缓地转动着掌中佛珠,“难道二位不是为修行而来?!”
云葶顿悟,原来这二个和尚把自己和崖生都当成是来天罡寺修行的人,怪不得什么也问就把他们带到这里来。
“我……”崖生急急地便要开口。
“不瞒大师,我们确实不是为了修行而来!”云葶截住崖生的话头,捧起石杯,抿一口水,水温已凉,原本的温度因为杯子的冰冷,早已经迅速散去,“我是从学院来的,奉院长之命,到寺中传达一些消息!”
了空平淡的眼中终于现出一些涟漪,“原来是学院的学生,既然如此,二位就在此处暂时休息片刻,我去通知方丈师兄!”
起身,了空推门而去。
崖生看着他离开,然后就疑惑地看向云葶,明显是不解她为什么要阻止他说话。
“你不要忘了,现在的你和以前的你已经有很大的不同!”云葶笑着扶住他的手臂,“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明白吗?”
进入天罡寺之后,云葶总是感觉这寺中透着几分怪异,她不敢确定,如果贸然说出崖生的身份,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崖生不通人情世故,不懂得人心险恶,她却不得不为他多想几分。
“崖生,你要记住,在我同意之前,不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好吗?!”
转脸看着他的紫色眸子,云葶诚恳地询问道。
与她目光对视片刻,崖生轻轻地点头,“好!”
不久,了空便去而复返。
“请二位随我去见方丈师兄吧!”
二人二兽离开大厅,继续向着寺的深处进发,终于也陆陆续续地看到一些其他人,这些人身上同样套着僧袍,却并不是和尚,而且有男有女。
有一位中年男子就坐在向上的台阶边,盯着满天的星斗发呆,嘴里还嘀嘀咕咕地念叨着一些云葶听不懂的话。
听过他身边的时候,云葶悄悄地看向那人,一眼就看出他的身上似乎就只是套了一件薄薄的僧袍而已,僧鞋的头起亦已经破了两个洞,脏兮兮的脚趾在寒风早已经冻得通红,他却似乎是浑然不觉的样子。
远处平台上,一只黑色的石柱边,一个女子盘腿坐在地上,正不停地将自己的手掌隔空击向石柱,她的手掌之上,蒙着一层银白色的罡气,她似乎是在尝试着用隔空将石柱击碎。
她的脸早已经被北风吹得干皱,身上的僧袍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洗过,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头发也早已经粘成一团,如果不是胸口处隆起的僧袍,几乎就连云葶也要辨不出她的性别。
“了空大师,这些就是来寺中修行的人吗?!”云葶轻声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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