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方舟接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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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闪过这些天在鸦巢里接触到的，那些有关实验项目的信息，他的拳头被无意识地捏得咔咔作响。

——快一些……再快一些……

——千万要成功啊！拜托！

无法通过自身掌握情况，只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一段代码上的感觉并不好受。

紧盯着卡在87%的进度条，降谷零只能无力地咬紧后槽牙。

——其实鸦巢中想打听到KR0223的消息出乎预料的容易。

——它的情况近乎在整个鸦巢研究圈子无人不知，研究员们谈论习惯了，哪怕面对生面孔也并不避讳它的信息。

——所以当降谷零弯着眼睛，使用蜂蜜陷阱轻易地从一个女研究员口中听到有关幼驯染的消息时，他脸上的夸张微笑几乎就要维持不住。

——&#34；呵呵，波本前辈说笑啦！像我这样的平庸之辈，哪能有荣幸申请到使用它啊！您得知道，能在它身上进行的每一个实验都需要上头严格审核，流程可是很复杂的。&#34；

——&#34；研究？我确实也参加过对&#39；它&#39；的研究啦～虽然只是在旁边做点杂活，打打下手……哎，因为太过耐用，组长他们动起手来真的非常不讲究，每次收拾残局的时候都麻烦的很呢……&#34；

有时候降谷零会因为这巨大的反差感而不寒而栗。

女研究员年纪看起来并不大，长相柔柔弱弱的，戴着一副沉重的黑框眼镜。如果不是在鸦巢里遇见她，降谷零恐怕只会当他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研究生。

然而就是这样普通的一个人，谈论起对另一个同类的暴行时，却显得十分随意，随意到言语间甚至没有任何的恶意展露。

然而正是这样丝毫不带恶意的描述，才格外令人毛骨悚然。

降谷零实在是无法接受，忍不住用调笑的口吻对女研究员说：&#34；有时候我是真的很佩服你们这些研究部的家伙啊，面对那样血淋淋的场面却能兴致勃勃，要知道我可是看上一眼都感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呢——&#34；

但女研究员丝毫没感受到金发青年明媚面皮下隐含的、几乎要冲破伪装的怒意，她轻快地回应道：&#34；那是前辈见得太少啦！小白鼠这种东西，第一次上手的时候确实会感觉到有点残忍，但只要接触的多了，就会明白——这样的生物天生就是要为人类的进步而奉献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34；

她说这话的时候露出了一个有些做作的遗憾的表情，卷住自己的发梢俏皮地耸了耸肩，看起来和降谷零在东大医学系认识的那些学妹一样没什么差别，说的话似乎也相差不多。

但降谷零内心地戾气像是火焰一样几乎快要冲出胸膛。

他一刻都不想小鸟游树待在这样的鬼地方！一刻都不想！

因此在&#34；方舟&#34；入侵的进度条终于抵达100%的那刻，降谷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疯狂的颤栗，让他几乎快要站立不住。

他们能够做到的。他们快要做到了。

勉强扶住中控台，稳住了身体，金发青年尚在颤抖的手抵住了自己的额头，然后往上掀起刘海，汗液将它们凝固在了发顶。

&#34；……交给你了，一定要成功啊，hiro。&#34；

他祈祷般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