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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伏地叩谢道:“陛下不知臣驽钝,使臣得待罪宰相,宰相的职任,上佐天子理阴阳,顺四时,下抚万民,明庶物,外镇四夷诸侯,内使卿大夫各尽职务,关系却很是重大呢。”真是一张利嘴。
汉文帝听着,乃点首称善。文帝也是忠厚,所以被他骗过。周勃见陈平对答如流,更觉得相形见绌,越加惶愧。待至文帝退朝,与陈平一同趋出,因此向陈平埋怨道:“君奈何不先教我!”
忠厚之人总感觉带一些呆板。陈平笑答道:“君居相位,难道不知己职,倘若主上问君,说是长安盗贼,尚有几人,试问君将如何对答哩?”
周勃无言可说,默然退归,自知才不如平,已有去意。可巧有人语周勃道:“君既诛诸吕,立代王,威震天下,首受厚赏,古人有言,功高遭忌,若再恋栈不去,祸即不远了!”周勃被他一吓,越觉寒心,当即上书谢病,请还相印。汉文帝准奏,将周勃免职,专任陈平为相,且与其商论以及南越事宜。
南越王赵佗,之前曾受高祖刘邦的册封,归汉称臣。至汉惠帝时,双方相安无事。事见前文。
汉惠帝刘盈死后,在吕太后执政的第四年,固执己见,歧视南越国,不仅断绝把铁器等生产必需品供应南越国,连供应马牛羊也不给母的。南越王赵佗三次上书申述都得不到答复,还听闻自己原籍父母的坟茔遭到了拆毁,兄弟宗亲也被害。南越王赵佗认为这是长沙王吴芮的诡计,想借此吞并南越。于是一怒之下,自尊号为“南越武帝”,发兵攻打长沙边县,小胜而返。吕太后于是派遣隆虑侯周灶领兵攻打南越,却攻不进来。于是发兵进攻长沙,蹂躏数县,大掠而去。长沙王吴芮适值天时溽暑,士卒遭遇瘟疫,途中多次导致病死,眼见是不能前行,并且南岭一带,由南越王赵佗派兵堵住,已经无路可入,周灶只得逗留中道,到了吕太后病殁后,索性就班师回京。南越王赵佗更加横行无忌,用了兵威财物,诱致闽越西瓯,俱为属国,共得东西万余里地方,居然乘黄屋,建左纛,与汉天子仪制相同。
汉文帝刘恒见四夷宾服,独有赵佗倔强得很,意欲设法羁縻,用柔制刚,当下命真定官吏,为赵佗父母坟旁,特置守邑,岁时致祭。且召赵佗兄弟属亲,各给厚赐,然后选派使臣,南下招佗。这种命意,不能不与相臣商议,陈平遂将陆贾保荐上去,说他前番出使,不辱君命,此时正好叫他再次前往,驾轻就熟,定必有成。
汉文帝听了陈平的建议,也以为然,遂召陆贾入朝,仍令其为大中大夫,使他齎着御书,往谕赵佗。陆贾奉命起程,好几日到了南越国,赵佗听说是熟客,当然接见。陆贾即取书交付,由赵佗接过手中,便即展开文书阅读,但见书中说是:
朕,高皇帝侧室子也,奉北藩于代,道路辽远,壅蔽朴愚,未尝致书。高皇帝弃群臣,孝惠皇帝即世,高后自临事,不幸有疾,日进不衰。诸吕为变,赖功臣之力,诛之已毕,朕以王侯吏不释之故,不得不立。乃者闻王遗将军隆虑侯书,求亲昆弟,诸罢长沙两将军。朕以王书罢将军博阳侯,亲昆弟在真定者,已遣使存问,修治先人冢。前日闻王发兵于边,为寇灾不止,当时长沙王苦之,南郡尤甚。虽王之国,庸独利乎?必多杀士卒,伤良将吏,寡人之妻,孤人之子,独人父母,得一亡十,朕不忍为也。朕欲定地犬牙相入者,以问吏,吏曰:高皇帝所以介长沙王也,朕不能擅变焉。今得王之地,不足以为大,得王之财,不足以为富,岭以南王自治之。虽然,王之号为帝,两帝并立,无一乘之使以通其道,是争也;争而不让,王者不为也。愿与王分弃前恶,终今以来,通使如故,故使贾驰谕,告王朕意。
南越王赵佗阅读此书完毕,大为感动,便握着陆贾的手与其言语,说道:“汉天子真是长者,愿奉明诏,永为藩臣。”
陆贾即指示御书道:“这是天子的亲笔,大王既愿臣服天朝,对着天子手书,就与面谒一般,应该加敬。”赵佗听着,就将御书悬诸座上,自己则在座前拜跪,顿首谢罪。陆贾又令速去帝号,赵佗亦允诺,下令国中道:“我闻两雄不并立,两贤不并世。汉皇帝真贤天子,自今以后,我当去帝制黄屋左纛,仍为汉藩。”
陆贾于是夸奖赵佗贤明。赵佗闻言大喜,与陆贾共叙契阔,盛筵相待。款留了好几日,陆贾欲回朝报命,向赵佗取索回复文书,赵佗构思了一番,亦缮成一书道:
蛮夷大长老夫臣佗昧死再拜,上书皇帝陛下:老夫故越吏也,针对侧室子句。高皇帝幸赐臣佗玺,以为南越王。孝惠帝即位,义不忍绝,所以赐老夫者厚甚。高后用事,别异蛮夷,出令曰:毋与蛮夷越金铁田器,马牛羊即予,予牡毋予牝。老夫处僻,马牛羊齿已长,自以祭祀不修,有死罪,使内史藩,中尉高,御史平凡三辈,上书谢罪皆不返。又风闻老夫父母坟墓已坏削,兄弟宗族与诛论,吏相与议曰:今内不得振于汉,外无以自高异,故更号为帝,自帝其国,非敢有害于天下。高皇后闻之大怒,削去南越之籍,使使不通,老夫窃疑长沙王谗臣,故敢发兵以伐其边。
且南方卑湿,蛮夷中西有西瓯,其众半羸,南面称王,东有闽越,其众数千人,亦称王,西北有长沙,其半蛮夷,亦称王,老夫故敢妄窃帝号,聊以自娱。老夫处越四十九年,于今抱孙焉,然夙兴夜寐,寝不安席,食不甘味,目不视靡曼之色,耳不听钟鼓之音者,以不得事汉也。今陛下幸哀怜,复故号,通使汉如故,老夫死,骨不腐,改号,不敢为帝矣。谨昧死再拜以闻。
文书既书写好后,就随手封固起来,然后赵佗又取出了许多的财物,托陆贾带回汉朝廷,作为贡献,另外亦有赆仪赠陆贾。陆贾即告别了赵佗,北还回国报告命令,及进见汉文帝刘恒,向其呈上书件,文帝刘恒看了一遍后,当然感到欣慰,也即厚赏了陆贾,陆贾拜谢而退。好去做富家翁了。嗣是南方无事,寰海承平,两番使越的陆大夫,亦安然寿终,正是:
武力何如文教优,御夷有道在怀柔,
诏书一纸蛮王拜,伏地甘心五体投。
汉文帝刘恒在位之际,崇尚黄老之学,清静无为,休养生息。他对道家经典《老子》(即《道德经》)尤为推崇,经常研读,孜孜不倦,至夜不辍。然而老子的《道德经》文辞玄奥,深意难明,汉文帝虽然勤勉思考,仍有诸多困惑,遍寻当世学者,也未能获得令他完全满意的解答。
一日,朝中近臣向汉文帝禀报,说京城长安附近的河滨之上(一说河之洲),住着一位隐世老者,人称“河上公”。此老虽居草庐,却深通大道,尤其精研老子的《道德经》,对其微言大义了如指掌。
汉文帝刘恒闻之,心中甚喜,于是亲自移驾前往河滨寻访河上公,欲当面请教。汉文帝刘恒见到了河上公,见他须发皆白,气度不凡,便以帝王之尊,恭敬地向他请教《老子》文中的疑难之处。
起初,河上公端坐于草庐之中,神情淡然,对汉文帝刘恒所问,仅作简要回答,言语虽精妙,却似乎有所保留。汉文帝刘恒虽感叹其智慧深广,但是看见老者并未起身相迎,也未显特别的敬畏,心中不免略感不悦,觉得眼前这位隐者似乎有些倨傲。于是,汉文帝刘恒略带威严语气对他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先生虽为域中大贤,然亦朕之子民,岂可对天子如此简慢乎?”此言意在提醒河上公要知道君臣之礼。
谁知河上公闻言,非但没有惶恐谢罪,反而朗声长笑。笑声未落,更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河上公的身体竟冉冉上升,离地数丈,稳稳地悬坐于半空之中!他俯视着惊愕的汉文帝,从容言道:“陛下贵为天子,居于九重宫阙,富有四海,此为“上”。老朽不过草野间一介布衣,居于尘下,此为“下”。陛下自称“朕”,乃人中之贵;老朽自称“公”,乃道中之尊。陛下虽尊贵,焉能使“道”屈尊就卑呢?陛下若真为求道而来,而非以权势压人,老朽自当以道相授。”
汉文帝刘恒目睹此等神异之现象,又闻其话语中蕴含的至理,顿时恍然大悟,深知眼前这位老者乃是真正的得道高人,绝非世俗礼仪所能约束的。于是他立刻收起帝王之姿态,整肃衣冠,以弟子之礼,向着悬坐空中的河上公恭敬下跪礼拜,诚恳谢罪道:“朕德薄才疏,实在不足以继承先帝大业。幸而夙夜忧思,不敢懈怠。今日有幸得遇高人,只求先生怜悯,不吝赐教,开解《老子》文之玄奥,以助我治国安民。”
河上公看见文帝刘恒诚心悔悟,态度谦恭,这才缓缓降下身形,将凝聚其毕生心血的《老子章句》二卷亲手授予汉文帝。这部注解非同寻常,它第一次将《老子》分为“道经’和“德经”上下两篇,共八十一章,并对经文逐章逐句进行了精辟的阐释,尤其着重阐述了其中清静无为、修身养性、治国安民的深刻道理。
河上公临走之前嘱咐汉文帝刘恒,让他务必让道德经的原文保存好,保持将来在汉朝的帝王的陵墓之中,因为千年以后有其他君王为了巩固君王之位,制造文字狱,令人篡改道德经的原文。
汉文帝刘恒得此宝书又听了河上公的建议,如获至珍,日夜研读,深得其精髓。他更加坚定地推行清净无为的治理方法。
没多久就是汉文帝刘恒在位二年,岁朝方过,便有一位大员,病重身亡。欲知何人病逝,容至下章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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