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无精打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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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意那是因为——”如果不是竭力控制，季茴的语调早就拔高了，但现在就算控制也是压制着怒火。

缓了许久，季茴才慢慢放平了语气，一字一句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如果什么都不克制的话，那在别人眼里，我们俩和谈、恋、爱有什么区别？！”

终于把心底的话给说出来，大概是怒火直冲上大脑的缘故，季茴说完后虽然手心泛凉，但冷静得可怕。

正是因为这种冷静，他还能比平时更加敏锐地观察沈清魄的反应。他能感受到，沈清魄在听完他的话，特别是在听到他咬牙强调的三个字后，呼吸一滞。

不只是呼吸乱了，他能看到沈清魄的眼神连带着眼睫也发生了轻微的颤抖，但这种变化都是极其细微的。

等怒火降下，季茴才能更加敏锐感知到身体的失温，也发现沈清魄似乎想要开口，但他看到沈清魄的嘴唇张了张，又无声地闭上。

意料之中，沈清魄并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季茴心里暗想，心安的同时也感到失望。

可与季茴的想法不同，沈清魄不回应不是因为不知道，他对季茴说出的“谈恋爱”字眼心里所起的波澜很小。

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如果告诉季茴，他清楚知道别人会误会本就在他意料之中……可他还是不以为意，这是不是更加会让季茴无法接受？

可似乎，自己现在的做法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沈清魄轻轻垂了垂眼，眼神落在季茴脸上。他看到季茴的眼神像是失去了一些光泽，变得有些黯淡。

季茴能够察觉到沈清魄的目光，但他没有看也不想看，他现在丧失了很多的力气，连最开始紧抓住沈清魄手的力道也不知不觉中松了。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季茴的状态，或许是无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