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一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38章 暗巷追凶,凄凉意,木木一三,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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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季的第七个夜晚,空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压迫着,变得异常粘稠,就像凝固的沥青一般。我坐在书桌前,双眼紧盯着电脑屏幕,上面显示的是我已经第 37 次删除的段落。烟灰缸里歪斜着的烟头,早已熄灭,只剩下一堆灰白色的烟灰。屏幕右下角的催稿弹窗,不停地闪烁着刺目的红光,仿佛在嘲笑我的无能。编辑发来的消息在对话框里堆积如山,形成了一座猩红的塔,上面的文字触目惊心:“读者催更榜第一了!今晚必须交稿!”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扫过键盘,发现键盘的缝隙里嵌着一些饼干碎屑。这些碎屑是我从中午开始就一直在机械进食的证明,我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吃了多少饼干,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够继续坐在这张椅子上,面对这一片空白的文档。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在积灰的马克杯旁震动了起来。我拿起手机,看到是老周发来的消息。他的文字简短而有力,就像一把生锈的手术刀,直直地刺进了我的心脏:“速来人民医院,有重大案件。”
我猛地站起身来,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变得愈发滂沱,雨幕如同一层厚厚的帘子,将外面的世界完全遮挡住了。透过窗户,我只能看到雨幕里的霓虹灯,它们在玻璃上晕染成了扭曲的色块,仿佛是一幅抽象画。
我顾不上其他,匆匆抓过那件沾着咖啡渍的外套,套在身上,然后像一阵风一样冲出门去。楼道里的感应灯随着我的脚步忽明忽暗,发出微弱的光芒。我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每一步都能听到水洼被踩碎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深夜里,这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医院长廊的白炽灯发出嗡嗡的响声,仿佛是一只濒死的苍蝇在垂死挣扎。老周斜靠在消防栓旁,他的警服肩头已经被汗水浸湿,形成了一片深色的水痕。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手中紧紧捏着一个已经被捏扁的烟盒,金属的褶皱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男孩叫林小宇,今年十二岁。”老周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一般,让人听起来十分难受。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情绪,然后接着说道:“他被人捅了十二刀啊!”
说到这里,老周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咽了回去。我看着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一个仅仅十二岁的孩子,竟然遭受了如此残忍的伤害,这实在是让人痛心。
“其中三刀直插心脏区域,手术做了整整五个小时。”老周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仿佛那漫长的五个小时手术时间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压力。我能够想象得到当时手术室内紧张的气氛和医生们争分夺秒的抢救画面。
我跟随着老周的脚步,拐进了楼梯间。这里的墙壁潮湿阴暗,长满了青苔,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光线透过狭窄的窗户照射进来,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老周从证物袋里抽出一张照片,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照片的塑封边缘,仿佛在感受着照片中那令人心悸的场景。我凑上前去,想要看看这张照片,但老周却突然把照片收了起来,放进了证物袋里。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张照片,仿佛它是一个会突然活过来的怪物。照片中的巷道看起来异常阴森,就像是被撕裂开的一道狰狞伤口,暗红色的血迹在青石板上蜿蜒流淌,形成了一个诡异而扭曲的图腾。
破碎的啤酒瓶玻璃碴如同一颗颗锋利的牙齿,散落在四周,与那沾满鲜血的鞋带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而在排水沟的边缘,三枚烟头整齐地排列着,宛如某种神秘的献祭仪式,给整个场景增添了一丝诡异的氛围。
老周调出手机地图,城西老城区的蓝色光点密密麻麻,犹如瘟疫一般。他指着地图说:“这片监控三个月前就报修了,最近的摄像头在八百米外。”接着,他突然凑近我,压低声音,仿佛生怕被别人听到似的,“凶手捅人后还特意整理过现场,擦掉了所有指纹,却唯独留下了这个。”
他小心翼翼地展开透明证物袋,仿佛里面装着的是一件稀世珍宝。证物袋里的纸条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看起来像是用孩子的铅笔写的。纸条上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行字:“接头暗号:月光下的玫瑰”。
育才小学的走廊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夹杂着些许粉笔灰的气息。班主任王老师站在办公室门口,她的脸上透露出一丝疲惫。王老师摘下眼镜,用衣角轻轻擦拭着镜片,然后重新戴上。透过镜片,可以看到她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显然是最近睡眠不足。
王老师叹了口气,对面前的人说:“小宇最近总是盯着窗外发呆,上课也心不在焉的。而且,他的作业本上竟然画满了玫瑰图案。上周,我在他的课桌里发现了五百块钱,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却说是捡来的。”说罢,王老师拉开抽屉,拿出一本皱巴巴的练习册。
这本练习册的内页已经被翻得有些破旧,上面密密麻麻地画着各种不同姿态的玫瑰,有些还被涂上了鲜红的颜色,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在林小宇家那狭小而局促的出租屋里,王芳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般蜷缩在那张已经褪色的沙发上。她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电子厂工作时沾上的机油,仿佛在诉说着她生活的艰辛。
“上个月,他突然说要买一个新书包。”王芳的声音有些哽咽,她突然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腕,那力道大得惊人,“我以为他是爱慕虚荣,就狠狠地骂了他一顿……”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床头的相框里,一个小男孩正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校服,露出腼腆的笑容。那笑容是如此纯真,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然而,当我将目光移到床底时,却发现了一个纸箱。纸箱里散落着一些汇款单,每一张的金额都是五百元,而汇款人的那一栏,都写着“爱心人士”。再看汇款日期,竟然全都是每月的 15 号。
就在案件陷入僵局的第四天深夜,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惊醒了本就睡眠浅的我。电话那头,是老周的声音,他的语调中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凶器找到了!”
我顿时睡意全无,急切地问道:“在哪里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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