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破解兴衰怪圈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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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带林同曦去系统委员会后不久，姜御韬死了，可他留给林同曦的问题仍未解决。

究竟该如何避免跳出王朝兴衰的轮回？对于陈云轩这些古代人来说，是一个无解的问题，就算聪明如顾青璃，也很难跳出历史的局限性。

在陈云轩等人还站在封建社会的角度思考问题时，林同曦早就跳出了思维框架。

作为现代人，姜御韬和林同曦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民权。

姜御韬不是没有尝试过类似的想法，只是他觉得此事不可一蹴而就，何况盛太祖太过强势，根本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此外，盛太祖也出现了帝皇对功臣常有的问题，即猜忌，将对方调到了闲职当中。

辅佐盛太祖的姜御韬感受到了这一点，便离开了盛太祖，归隐山林。

在归隐之前，盛太祖带姜御韬一同出巡，这也是二人最后一次见面。

“姜卿，朕必定会建立万世帝业，让臣民永远生活在一个幸福安宁的国都，你可信朕？”巡视的贺元宏望向姜御韬。

“以陛下的英明神武，定然可以成就此番伟业。”陪帝皇巡视的姜御韬答道。

盛太祖贺元宏英明神武，建立了前所未有的功业，所做的改革都站在了时代最前沿，甚至还有发展科技的想法。

这一点蒙蔽了姜御韬，使他相信贺元宏或许能够凭借个人才能，使神州永远兴盛下去。

可打脸的事实往往来得很快，贺元宏英明神武，可其儿子贺海英却并非如此。

在贺元宏看来，贺海英足够睿智，遵从礼法，是最为合适的继承人，将和他一样成为一代明君。

然而这些都是贺海英装出来的，在继位之后，贺海英迅速恢复原型，实行暴政，贪图享乐。

无论是论长还是论贤，贺海英都无可挑剔。

可他偏偏选择了当昏君，使得强盛的帝国走向下坡路，之后更是三世而亡。

在乡村隐居时，姜御韬听到这些消息后甚是痛心，后悔自己没有再三劝诫盛太祖。

可惜说什么都晚了，他已年老体衰，再心力处理此事。

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将系统之力交给新的系统，为对方铺好路。

“同曦，你可有想法？”陈云轩提问。

就在刚才，陈云轩向几位好友提问，问的是有无关于治理新帝国的主意。

林同曦自然有了主意，只是他在疑惑要不要现在和陈云轩说。

他和陈云轩的关系并不像盛太祖与姜御韬那般，后者完全是君臣关系。

可林、陈二人呢？是君臣，亦是好友，甚至可以说是战友。

陈云轩曾对他有过猜忌，而在林同曦的努力下，猜忌也算是化开了。

即便对方是一时的帝皇，林同曦觉得对方应该也会赞同自己的意见，实施变法。

“陛下，臣的确有主意，不过并不是从君臣角度出发，而是以好友角度相劝，不知陛下可愿接受？”林同曦望向陈云轩，此刻打定主意。

陈云轩先前便与好友私底交代过，凡是私下场合，可以以家人身份相处。

如今，现场就只有他们两对夫妻，以及身为军师的顾青璃，完全可以不用像刚才那样以陛下称呼。

看来，对方是担心这个主意会让自己发怒。

“同曦，你我皆为兄弟，有话直说便是，我不会生气。”陈云轩让林同曦放心。

林同曦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发问：“云轩兄，正常情况下，人是否会主动杀死自己？面对死亡时，是否会放弃自救？”

“不会。”陈云轩答道。

陈云轩思考片刻，还是选择回答“不会”。

“很好，让我们沿着这个逻辑继续思考。”林同曦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引导陈云轩去自己思考。

“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古往今来，无数王朝皆是因为不得民心而衰亡，如盛朝，又如赤朝。”

“盛朝暴政激怒民心，赤朝末年天子被架空无法维护民心。”

“由此看来，民心很重要。”

“假设君主和百姓俱为一体，也就是君主和百姓成了‘自己’同一人。”

“然后我们知道，正常情况下，这个人不会主动杀死自己，而且不会放弃自救。”

“也就是说，百姓不会推翻君主，而且会试图救君主。”

陈云轩点头，表示自己在认真听。

“那么问题就来了，如何让君主和百姓俱为一体？这是我们今天要探讨的问题。”林同曦作了总结。

对于这个总结，陈云轩继续点头道：“不错，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

“正确分为两种，一种是形式正确，另一种是实际正确。”林同曦继续解释。

“所谓形式正确，好比天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可以说这是天意所为。”

“天意是绝对正确的，但虚无缥缈。”

“在以往的教育中，皇帝会使人们相信他是绝对正确的。”

“可后面人们为什么会不相信呢？”

“这是因为——还有实际正确一说。”

“家庭有三人，分别为祖、父、子，爷爷是权威，三个人都相信爷爷是最正确的，此之谓形式正确。”

“但爷爷并非全能，碰到新问题时，他也有可能变得不正确。”

“这时候，孙子反倒是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他在课堂上学到过这个问题。”

“我们把这个叫做实际正确，假如孙子因为提出不同的意见然后被爷父混合双打，那么正确便会变得不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