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准提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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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接引道人与六翅金蝉相谈甚欢，周身灵气如灵动的游蛇般肆意翻涌时，虚空突然泛起层层涟漪，似一面被惊扰的古镜。紧接着，一道璀璨佛光裹挟着馥郁的菩提清香轰然降临。

准提道人现身，他手持七宝妙树，发丝柔顺垂落，宝相庄严，脑后先天菩提树的虚影若隐若现，繁茂的枝叶伸展间，仿佛能将乾坤都纳入其中。他目光如炬，直直落在六翅金蝉身上，眼神中既有审视，也夹杂着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六翅金蝉仰头大笑，毫无惧色：“准提道人，你莫要动怒。我六翅金蝉天性便有贪婪之心，在这洪荒之中，遇见蕴含如此浓郁灵韵的菩提树，吞噬它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弱肉强食，本就是洪荒的生存法则，谈什么因果？”

准提道人听闻六翅金蝉之言，神色一凛，眼中精芒闪烁，沉声道：“六翅金蝉，你竟说出这等罔顾因果之话！当年你吞噬先天菩提树灵根周围灵气，致使我元气大伤，化形受阻，这等恶行岂容你一句本能便想推脱？”

六翅金蝉却神色自若，昂首道：“准提道人，在这洪荒天地，弱肉强食本就是常理。我被菩提灵韵吸引，吞噬灵气不过是遵从本能。世间生灵，谁不为求生存与修行？我行事，凭心而为，不沾染因果。”

准提道人怒极反笑：“好一个不沾染因果！按你所言，那世间万物皆可肆意妄为，无需对自身行为负责？你可曾想过，若人人皆如你这般，洪荒岂不是要陷入无尽混乱？”

“混乱又如何？”六翅金蝉不以为然，“这洪荒本就充满变数，强者为尊。我当年若不吞噬那灵气，或许早已被其他强大生灵吞噬。修行之路，本就艰险，我不过是在这残酷环境中努力求存罢了。”

接引道人看着二人针锋相对，再次出言相劝：“两位莫要再争了，如此下去，于双方皆无益处。不如心平气和，寻求化解之道。”

准提道人却并不理会接引道人的劝解，继续对着六翅金蝉道：“你这是歪理！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既种下恶果，便需承担后果。今日若不与你清算，日后如何能让其他生灵信服因果之道？”

六翅金蝉冷笑一声：“信服因果之道？那我且问你，这洪荒之中，多少生灵被强者屠戮，他们又找谁说因果去？我不过是吞噬些许灵气，便被你这般紧追不放，莫不是欺我修为不如你？”

“休要混淆视听！”准提道人喝道，“强者屠戮弱小，自有天道惩戒。而你与先天菩提树之事，因果清晰。你破坏其化形机缘，若不弥补，天理难容！”

“天理？”六翅金蝉嗤笑，“这天理又何曾真正公平过？我等修行者，在这洪荒之中挣扎求存，若是事事都讲因果，那还修什么道？”

准提道人眉头紧皱，深知六翅金蝉难以轻易说服，便道：“如此冥顽不灵！那你说说，若是人人都像你一样行事，洪荒的秩序又该如何维持？”

“秩序？”六翅金蝉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这所谓的秩序，不过是强者制定，用来约束弱者的。我有自己的修行准则。我不认为我当年的行为有何过错。”

“你……”

准提道人听闻六翅金蝉的言辞，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浑身止不住地剧烈颤抖，手中那熠熠生辉的七宝妙树也随着他的情绪微微晃动，一道道宝光在枝叶间跳跃闪烁，似是在积蓄着力量，迫不及待地想要出手狠狠教训这冥顽不灵、不知悔改的六翅金蝉。

接引道人一直在旁留意着准提道人的情绪变化，见此情景，心中暗叫不好，急忙上前一步，伸出手臂阻拦住准提道人，劝道：“准提师弟，莫要冲动。”而后又将目光转向六翅金蝉，神色凝重，“六翅金蝉，你也莫要再强词夺理。因果之事，玄之又玄，错综复杂，不可不重视。若真如你所说，这洪荒世界岂不是要陷入永无休止的争斗与混乱？届时，生灵涂炭，万物凋零，你又于心何忍？”

六翅金蝉听了接引道人的话，沉默了好一会儿，周身散发的气势却依旧强硬，毫无退缩之意：“我自有我的道理，今日即便要我承担后果，我也绝不认为我错。有些事，并非表面所见那般简单，你们又怎知我的苦衷？”

准提道人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可胸腔中的怒火却如熊熊燃烧的烈焰，难以熄灭：“好，既然你如此固执，冥顽不灵，那便休怪我今日不顾情面。你今日若不给个说法，这因果便永远无法了结！你莫要以为我真不敢拿你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