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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5 江滩早渔船
晨雾里漂着柴油味,周锐踩着露水登上条破旧渔船。船老大老孙头正补渔网,网眼上缠着截锈铁链:";昨夜里拖网挂到江底铁疙瘩,拉上来一看——好家伙,防汛闸的齿轮都长满藤壶了!";
唐静薇蹲在船头翻检缠在链子上的杂物,忽然用镊子夹起片碎布。靛蓝粗布边缘绣着";03防汛";字样,针脚与陆长明遗物中的工作服完全一致。老杨摸出烟盒敲了敲船帮:";这铁链子沉在哪片水域?";
";就三号闸旧址下游二百米。";老孙头突然压低声音,";这些年江底捞起怪东西的可不止我,去年李秃子网上来半箱防汛日志,转头就有人花大价钱买走了......";
09:40 港务局退休办
老式吊扇在档案室嗡嗡作响,退休科长江大姐翻着泛黄的通讯录:";03年参与防汛调度的还有老陈、老郑......喏,这个老钱前年脑梗走了,女儿现在开物流公司。";
技术小林突然指着墙上的防汛合影:";第三排左二这个戴手套的,是不是陆长明?";
";他手里攥着什么?";唐静薇举起放大镜,照片中陆长明的右手拳心露出半截铁链,链环形状与江滩发现的如出一辙。
江大姐忽然想起什么,从抽屉底层摸出本值班记录:";七月五号那页被撕了,但背面印着蓝墨水——当年防汛办用的墨水都是特制的,防潮防蛀......";
13:20 物流公司仓库
烈日把铁皮屋顶晒得发烫,老钱女儿擦着汗推开库房门:";我爸走后我就接手这摊子,绝对合法经营......";话音未落,叉车撞翻堆缅甸红木箱,三十七个腌菜坛子滚落而出。
周锐用警棍敲开坛口封泥,酸味里混着刺鼻的柴油味。坛底沉着捆用油纸包裹的钥匙,齿纹与北斗锁模型完全匹配。老杨翻找出货单:";上个月这批货的报关单写着';土特产';,实际收货方是江心岛渔家乐?";
仓库角落突然传来铁门撞击声,看门狗狂吠着扑向堆废旧轮胎。技术小林扒开轮胎,露出半截防汛闸门残骸,闸门背面用蓝漆画着北斗七星,勺柄指向缅甸方位。
16:50 渔政水文站
生锈的流速仪在江风中轻晃,老技术员调出03年水文记录:";七月五号凌晨确实有异常水流,但当时暴雨导致三号闸失控,数据都归为设备故障......";
唐静薇对比近期走私船轨迹图:";每次走私船经过后,这里的水流都会出现与03年相同的波动模式。";
老杨突然指着监控屏幕:";看七号探头!那两个搬木箱的人,裤脚上沾的蓝漆和二十年前防汛队工装颜色一模一样!";
窗外传来汽笛声,昂季警长带着缉私队快艇突袭江心岛。三条改装渔船慌忙起锚,船尾翻起的浪花里泛着诡异的靛蓝色,与老孙头渔网上的布片如出一辙。
19:30 防汛办旧址
夕阳穿过破窗斜照在残破的江防沙盘上,周锐拨开蜘蛛网:";三号闸模型呢?";
";当年事故后就拆了。";留守的老门卫咳嗽着,";但有个怪事——去年有人半夜来测绘沙盘,走时落下个笔记本......";
技术小林翻开笔记本,泛黄的纸上画满北斗七星阵型。唐静薇用紫光灯照射,显出张手绘的走私路线图,标注点与物流公司货单完全吻合。老杨摸着沙盘边缘的凹痕:";这像是长期摆放某种金属物件......";
突然停电,手电光扫过天花板。褪色的";防汛抗灾";横幅后,隐约可见北斗七星状排列的七个钉孔,孔内残留的锈迹与北斗钥匙成分一致。
22:10 案情分析室
台灯将物证照片映在江防图上,周锐用红笔圈出七个坐标:";陆长明当年利用防汛闸制造人工暗流,为走私船开辟通道。北斗钥匙不仅是闸门控制器,更是分赃凭证。";
";03年那场暴雨成了掩护。";老杨泡着枸杞茶,";他们故意破坏三号闸,把走私事故伪造成自然灾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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