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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这一举动,竟试探出翼王府的影响力来。
石达开才回天京城几天?如今连陈承瑢都为他说话。若让他久留,还会有几人听东王府的?
陈承瑢没听到回应,又因跪伏看不到杨秀清的表情,便继续说道:
“九千岁,五马分尸用在一个马夫身上,已然逾制。黄尚书处置此事虽有瑕疵,但他已受枷锁之苦,请九千岁慎思。”
杨秀清再也抑制不住胸中怒火,走上前,一巴掌打落陈承瑢的官帽,骂道:“朕的叔叔就白受羞辱了,他可是国宗,是东王府的国宗!”
陈承瑢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却没去捡官帽,反而大叫:“属下有眼无珠,不堪重任,也请辞天官正丞相。”
一王两侯,皆是天国权力前十人物,齐齐请辞,自天国肇建以来还是头一遭。
在杨秀清看来,三人竟在公众场合与他唱反调,说明快压不住他们了。
只见他浑身颤抖、闭目抽搐片刻,继而睁眼,目光炯炯。
众人见东王又是天父下凡,只得全部匍匐,齐呼“天父劳心下凡”。
杨秀清用洪亮又非人的语调说道:“黄玉昆,朕问你,你藐视国宗,处事不公,杖你三百,可服气?”
黄玉昆垂头回道:“小子愿意领罚,谢天父开恩赦宥。”
毕竟在天国体制里,天父下凡的权威性无可比拟,敢不服从者,直接斩首,连洪天王都不能例外,他又能如何?
杨秀清转向陈承瑢:“陈承瑢,朕问你,你胡言乱语,杖你两百,可服气?”
陈承瑢浑身颤抖,匍匐在地:“小子知错了,谢天父开恩赦宥。”
杨秀清最后转向秦日纲:“秦日纲,你管束府中奴仆不严,导致冲撞国宗,杖你一百,可服气?”
秦日纲闷声回道:“小子领罚,谢天父开恩。”
见事情处理完毕,杨秀清一阵抽搐,半晌回过神来,一言不发,径直回军机房去了。
众臣起身散去,秦日纲、黄玉昆、陈承瑢三人在广场被去掉枷锁、脱掉外衣,由东王府亲兵噼噼啪啪地打起来。
那个不知生死的苦命养马人,立刻被拖去刑场,执行五马分尸。
石达开一言不发,铁青着脸看着秦、黄、陈三人受杖刑。
不一会儿,杖刑结束,石达开扶着黄玉昆,秦日纲的卫兵扶着秦日纲,石达开的卫兵扶着陈承瑢,一起缓缓向外走去。
众人一路沉默,走出东王府西门,来到秦淮河汉中门的石城桥上。
翼王府、燕王府的马车早已等候在此。
秦日纲本是猛将,身体壮实,且受杖刑最少,故行走如常。
只见他先向石达开作揖,又先后向陈承瑢、黄玉昆拱手:“翼王殿下,佐天侯,卫国侯,我先告别了,要去刑场替刘二收尸。”
“他爹把他托付给我,却落得这般下场,我对不起老刘。”
他语气沉郁悲愤,说罢上了燕王府马车,转向刑场而去。
此时日已西斜,暑气却依然弥漫,令人燥热难耐。
桥下秦淮河波光粼粼,默默向北流去。
自楚威王埋金筑城以来,几千年间,金陵城见证了太多帝王将相、权贵富豪、才子佳人。
不过是“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罢了。
所谓的不可一世、凛然不可侵犯,在这条沉默无言的,南京城的母亲河眼里,不过如沐猴而冠一般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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