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比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10章 双将镇魂安帝魄,孤臣叩阙护储君,贞观逆旅:归乡之途,四海比邻,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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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一片死寂,李世民缓缓闭上眼睛,心中痛苦万分。
“众臣若无异议,说下去。”
“开化郡公赵节,和奸公主,被当场抓获,制毒酒献魏王和晋王,欲毁其根本,
利用外戚身份出入禁中刺探情报,向太子泄露陛下每日行踪及宿卫轮值,
以食人奶的美色贿赂左屯卫中郎将李安俨,意图策反禁军,
因被宗正少卿长孙冲送至牢狱,因此才未直接参与刺杀行动。
其犯十恶之谋判、不道及内乱三罪。”
杨师道闻言大惊,眼见众臣都默不作声,急忙出列,额角触地,喉头哽咽,
“陛下明鉴!赵节年少莽撞,心性未定,臣不敢为他开脱谋逆党羽之罪,
只求陛下念在……念在长广公主丧夫之痛未愈,莫让她再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李世民猛地拍案,惊得满朝文武齐齐垂首,
“杨师道!你可知御史台呈上的罪状里,赵节亲手为太子传递兵符?
朕若赦他,明日五姓七望便敢说天家法度不过儿戏!
你身为侍中,竟拿妇孺的眼泪来要挟于朕?”
长广公主踉跄闯入大殿,鬓发散乱,当面跪在殿中,
不消几下额头磕得血流满面,与泪水交织,李世民顿时怒不可遏。
“二郎!阿姊求你……”
李世民断然打断:“天下之道,不敢违也。”
嘶声戛然而止,长广软倒在地,显然已是昏死了过去。
李世民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无比憋闷,袍袖下的拳头青筋暴起,
“来人,送长广公主回府静养,私放公主进殿者,打,哼,杖五十。”
“长广!御医!快传御医啊!”
杨师道瘫坐在阶前,看着被禁军拖走昏迷的公主,心若死灰。
“李安俨守护东宫大门,阻止陛下撤离,亦是罪大恶极,
然其被翼国公一枪刺死,其家族之罪还需大理寺议决。
贺兰楚石身为侯君集之婿,利用其岳丈对陛下的不满,将其引入太子阵营。
此举促使太子下定谋反的决心,刺杀时虽临阵脱逃,亦不改其罪,
然其能主动交待所知的合谋内情,算是本案的核心证人,还请陛下定夺。”
房玄龄出列开口:“陛下,主动从宽,抗拒从严,可据其表现适当考虑。”
李世民点了点头,“那几个道士呢?”
“回陛下,道士秦英特制血月石置于东宫浴池,谎称此石能照见未来。
韦灵符已被道冠除名,据审讯所知,其曾称荧惑入太微,太子当有九五之运。
后又献镇魇人偶,教其暗藏于魏王府邸方位。
此二人更向太子进献刻有天策上将字样的青铜镜,并扶乩伪造神谕,声称玄武门之变乃天数重演。
惑乱东宫,罪大恶极,罪无可恕。”
李世民看了眼秦浩,语气莫名:“秦浩,听闻那韦灵符竟是出自紫云观?”
秦浩连忙出列解释:“回陛下,一锅汤里混进了一条臭鱼罢了,
若是各处都如我大唐朝堂这般清明,也就不需要怎么治理了。”
李世民有些挑眉,哼了一声,没搭理秦浩。
“大理寺将太子的罪状如实道来,众臣议一议。”
孙伏伽看着朝堂的紧张气氛,无奈出列,展开案卷:“太子谋反一案,大理寺经过审讯调查,已有如下罪状。
多次偷盗民间牛马,宰杀烹食,
东宫豢养刺客、训练狼卫,武器库藏弓弩三百余具?,
私建突厥式穹庐,查获突厥服饰三十七套、兵变路线图两份,
私制可汗服饰,模仿突厥言行,曾命宫人效仿突厥葬仪为其哭丧,扬言继位后将率部投奔突厥。
搜查到两封密信,一封是与侯君集往来,印鉴无误,上面提及了效法武德旧事,
一封与阿史那结社率的往来信件,然对方断然否定,因信上无有印鉴,暂且存疑。
纥干承基供述曾有暗杀计划,目标涉及魏王及东宫詹事府的属官。
多名宫人供称太子每月初七均举行突厥式军事会议......”
一桩桩一件件从孙伏伽的口中道出,群臣尽皆哗然,看着一旁的张玄素感觉有些可怜。
李世民望了眼长孙无忌,开口询问:“众卿都议一议太子所为该如何定罪?”
孔颖达出列开口:“太子身居储位,本当克己复礼,以承天命,却效突厥胡俗、豢养佞幸,早已悖离圣贤之训!
昔年臣以孝经劝诫,在上不骄,高而不危,太子竟斥臣迂腐……今日之祸,实乃德不配位之果!”
于志宁?愤然道:“臣曾谏太子莫宠称心、莫筑奢宫,多次被辱,
若不是刺客交待,臣竟不知险些被刺,太子心胸竟不如一刺客!
陛下赐少詹事金疮药时,臣心寒如冰,如今太子谋逆,依唐律当诛!
若因私情而废公法,天下人岂不笑我大唐纲纪虚设?”
张玄素叹了口气:“我曾苦谏太子节俭勤政,反被斥为腐儒误国。臣被刺杀苟活,也是命不该绝,
太子如此暴戾,岂是明君之相?今日谋反,实乃自绝于天!”
孔颖达?望着李世民,摇了摇头:“然则陛下父子情深……昔年玄武门之事已损圣德,若再杀亲子,后世史笔恐难宽容。”
张玄素?大声反驳:“太子不诛,如何震慑其余皇子!臣宁可背负苛责,也要请陛下斩断祸根!”
见无一人为太子求情,李世民颇为伤心,见房玄龄始终低头不语,温彦博仰天叹气,只好望向长孙无忌。
“陛下,太子悖逆人伦,罪在不赦。然臣闻礼记有言,父子之道,天性也,
昔年齐桓公赦管仲射钩之仇,终成霸业。陛下若诛亲子,虽合唐律,却恐伤陛下仁德之名,更令天下父母寒心。
臣斗胆谏言,留太子一命,百姓亦能知陛下圣心如海。”
群臣脸上都露出极不自然的表情,李佑不是亲子吗?凭啥区别对待啊!
还不是因为是你亲妹的儿子,你们演,我们只负责看。
见场面尴尬,李世民有些急了,“众卿都是什么意见?为何都不发一言啊?”
朝堂依旧鸦雀无声,李世民眼中带泪,无助的望向房玄龄,房玄龄长叹一声:“陛下,可问秦浩。”
秦浩内心一句我靠,看着房玄龄的侧影仿佛不认识了一般,当师父还有这么当的?
“驸马有何话说?”
秦浩嘴角扯了几扯,再扯就要扯断了,万般无奈,只得出列,咳嗽一声,声音带着些哽咽,
“陛下,臣想反问一句,若陛下赐死太子,皇后闻听子丧夫诛,必肝肠寸断啊!
昔汉文帝容淮南王谋逆,舜帝忍象傲之恶,皆因天下可无逆子,不可无慈父!
臣更有一问,陛下若亲手断绝父子生机,来日史书工笔,是颂陛下为明君?还是责陛下为杀子之父?
太子可废不可杀,此非私情,实为大唐立千秋仁政之本也!”
李世民眼中泪水控制不住,顿时滑落,还是正则懂我!
朝堂顿时发出议论的嗡嗡之声,其中不少人还异口同声的学了句我靠,
房玄龄松了口气,冲着秦浩颔首示意,徒儿别怪为师,为师不能定这个基调,否则日后如何服众啊,
你是徒弟,就由你来背锅吧!
行,回头我拿师妹泄气,唉,没用啊,人家还巴不得的呢!娘了个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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