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9章 假体发展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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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十年代,或者说两千年以前,事实上国内的服装鞋帽市场基本上都是以定制为主。
过去是因为我们穷,买布自己做是最节省的换衣方式,而且那个时候的加工能力也不足以满足全部市场,尤其是偏远和农村地区。
这么说吧,到七十年代,我们不只是有世界上最大的熟练工人群体,还有世界上最大的手工业者群体。
这里面就包括裁缝。那个时候随便拉出来十个家庭主妇,起码有六个是成熟的裁缝,缝衣制鞋刺绣勾织无所不能。
那个年代因为物资的短缺还有收入也低,自己动手是最基本的改善生活质量的办法。
到了改开以后,最早的个体户除了食品副食品和烟酒零杂,就数裁缝多,各种缝纫铺成衣店可以说到处都是,绝对普及到村。
然而到了八十年代末,改开的第一个大节奏来了,就是莫名其妙的突然之间,就有那么一股风,说成衣比裁缝铺好,成衣才高级。
八八年的时候商店里一件成品西装的售价差不多在八十块到一百二十块,而相同的布料去缝纫铺定制的话,大概是在三十几块钱。
还有剩余布料。
但是在这股风的吹动下,到九十年代中期这会儿,缝纫铺和裁缝店,制鞋店都在飞快的减少,市场上的成衣制品五花八门越来越多。
不但多,还贵。这会儿一件差不多的普通衣服就得二三百块,西装的话就得七八百上千了。
鞋更贵,品牌的基本上不会低于四五百,普通的也要二三百块。
国营商场里的小牛皮三截头卖四五十五六十,但就是没人去买,宁可在自由市场花高价,好像就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心理满足。
这也是国营商场最灰暗的时期,基本上都莫名的就进入了一种门可罗雀的状态,不管东西质量有多好价格有多低,就是没人。
成衣好,品牌的成衣更好,外国的品牌成衣最最好。大概就是这么个社会认知。
巨量的裁缝开始失业,不得不去想别的办法赚钱养家。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期,国外的手工定制开始崛起,逐渐形成了一种产业,还是高端产业,后来的所谓高奢品牌基本上都是从这里脱颖而出的。
事实上都是些小手工作坊。别听他们一说就是这个诞生于一八几几年,那个是一七几几年,都是吹牛逼的,谁信谁傻逼。
说起吹牛逼讲故事和编造历史,西方人独树一帜,全球无敌。
咱们随便一个镇上的老裁缝可能都比他从业年头多。真的。
至于什么高级定制西装……那就更扯犊子了,那就是他们的普通着装嘛,和咱们的人民服似的,只不过咱们自己就非得感觉人家的才好,于是就高级起来了。
就像他们的早餐铺子快餐店过来了就是高大上的餐厅一样。
但是话说回来,在九十年代这个时候,品牌意识还刚刚出现,还没有成熟,也正是品牌发展的大好时机,可以说谁做谁成功。
找个小制衣厂,取个外国名字印几个字母,代工出来就只管卖,价格越贵卖的越快。
咱们服装和鞋帽这一块的扭曲式的利润就是在这个时候打下来的基础。便宜了真不好卖。
这种市场氛围一直持续到了一零年左右,才慢慢的回落,那家伙出厂几十块钱的东西到市场上标价就是两千,一点都不稀奇。
就是比胆子大,敢不敢往上加零。
最主要的就是人们已经在心里给东西划了等级,自己裁缝做的就是土,外国裁缝做的就是高级,咱们的就叫破裁缝,人家的就是大师。
外国人做个烧烤做个饭团那就猛劲儿夸,是什么大师工匠精神,咱们自己炸油条做烙饼的可没有几个人会瞧得起。
在某些意识方面,咱们是从一开始就软了的,从心理上就已经全面屈服了。
嘴上不承认,但是心理上特别服从。
张铁军就是想试试能不能打破这种局面,试试能不能打破这种习惯性的思维,打造几个自己的品牌出来。
结果还是很喜人的,比他想象中要顺利。
主要是东方的商场这边走的比较高端,不管是规模还是模式都是全新的,逼格抬的高,再一个就是不缺资金,发展的快。
商场本身的规模和档次对品牌的影响是相当大的,里面的东西你都不用宣传,就会被大多数人自动的挂上高级的印象。
再把外国货的价格压下来,把自己的东西抬一抬,只要是真材实料,距离成功就不远。
上辈子张铁军曾经深度的思考过这个问题,就是为什么国人会大面积的产生外国货就高级就应该贵的这么一个概念。
想来想去,感觉原因不外就是这么几条。
一个是少,九十年代到零零年代国内市场上外国商品不多,不大好买。
第二是贵。因为有关税嘛,价格肯定就会拉升,而且这个幅度还不小。
贵嘛,用着就感觉牛逼,于是就有人跟风,慢慢的就形成了这么个局面。
等到后来关税越来越低甚至取消了,这些商品的名气已经打出去了,而且价格也并没有跟着下调。不但没下调,还涨了。
像汽车其实也是这么个道理。
那个时候说的是为了保护国内的工厂和品牌,也不知道是哪些大聪明研究出来的。其实最大的保护,就是把双方摆到同一个平台上。
这里面你要说没有国外资本的推动我是不信的,人家搞这些手段多少年了。咱们太嫩,完全就是小萌新,吃的全是亏。
还有就是咱们人太多了,难免什么山猫走兽都有,有些地区的人为了挣钱是不择手段的,什么都敢做,这些人才是最大的黑手。
事实上,有很多东西都是咱们自己人创造出来的。
就像四儿子店,一说就是从欧洲学来的,但是整个世界也就咱们有这东西,外国人根本就不知道,四儿子店的英文翻译是来自中国的一种汽车销售模式。
还有所谓奢侈品,轻奢生活这些概念,也是咱们自己搞出来的,也是说这是人家外国人的生活方式,结果呢?
全世界最热衷于买奢侈品的只有中国人,或者勉强把韩国和小日子带上。一个国家的普罗大众养着全世界所有的奢侈品牌,还被人瞧不起。
你看看那玩艺儿在国外有几个人用?甚至大多数老百姓都不知道。
要改变这种局面,那就只有提前打造自己的品牌,把它和国外的商品平等的摆在一起,让大家去习惯。
东方的商场全部不搞什么外国商品专柜专区,这股国营商场带出来的风气就特别不好,为什么要把它另眼相待搞特殊呢?
都澎,在国外就是个普通打火机,为什么到了国内就成了宝贝一样?还不就是因为国营商场给它搞了特设柜台嘛。
九零年一个打火机就卖三四千,一下子就把它的高级形象给立起来了。手表也是。
什么阿马尼呀,金丽来呀,其实最开始的时候都也就是普通商品,都是在地摊上卖来着,后来都是国内的这些代理商把它们高级化了。
市场引导这个东西是相当可怕的,能直接影响到群体思维,甚至不止一代人。
因为九六年这会儿国内各地成衣店已经在大量的关闭,东方可是没少划拉好裁缝,在各地都组织了手工制衣厂和制鞋厂。
就是要把定制这一块搞成规模化,专业化,高级化,市场是培养出来的,东方养得起。
东方商场这边已经考虑走出去的计划,要把商场开到欧洲去,中国式的手工定制也要推出去,给国外友人送高级。
必须要教给他们怎么过轻奢生活。
其实欧洲人,或者说泛欧洲人,对东方这个神秘大国都是相当有兴趣的,对咱们的东西也喜欢,只是新闻宣传被刻意压制了,咱们自己又不主动去搞。
可以说错失了一个时代的大好时机。这个信息差一直到一零年代咱们才明白过味来。
张铁军和大姐夫聊了一下服装厂的事儿,听了听他们的发展计划这些,关心了一下订单的情况。
“订单~~,没什么问题,能有什么问题?那东西都是有计划的,咱们就听命令呗,现在几个车间各有各的活,调配上都有计划。
就是定制这一块,要是想好好发展的话现在这样就感觉不大行了,局限了,这一块得走出去,起码一个省得有一个厂。
成衣就简单了,只要产量抬上来就行。
我打算今年明年的,去深圳再搞个厂,规模上走大一点儿,别的还没太想好。”
“定制这一块,我建议你把鞋呀,皮带,皮包这些都搞起来,一个省建一个厂肯定可以,但是再往下沉就要看情况了。”
“这个肯定的,你就放心,你姐夫肯定是能稳得住,没把握的事儿我不干。其实一个省一个完全够用。
下面市里的话没必要,商场里设个点儿定呗,做好的送过去,逼格不能跌,到处都是那还了得?”
“不叫厂,叫厂显得……反正我就感觉叫厂一听就不带劲儿。”大姐说:“要不你就叫手工定制中心,就放在商业广场里。”
“我看行。”张铁军笑起来。现在大姐这思维和眼界算是打开了,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老公孩子热炕头的家庭主妇了。
“也行,那就叫中心呗,都一样。”大姐夫说:“在每个省找一些老裁缝过来,挑手艺好的,咱们也不赶工,做好了算。”
张铁军就笑:“工期适当拉长可以抬身价,高级嘛,弄快了怎么行。”
那些老外不就是嘛,订身衣服一等就得几个月,是他真做不出来吗?扯蛋呢,就是故意的。
那些高奢制品,都特么是咱们的小工厂代工厂做出来的,它怎么就高级了?那厂子生产的别的东西就不如它了?可能不?
玩的就是一种心理,搞的都是概念。驴牌的工业帆布面料卖的比特么真皮都贵,哪高级?
“大舅,”小超人靠在张铁军腿上听着他们说话,实在是忍不住了,碰了张铁军一下:“大舅,我能去你家玩不?”
“能啊,你想去呀?”
“昂。原来在这住多好啊,我还能天天找乐乐玩儿,现在都找不着了,就剩我和壮壮了都。”
“你都上学了,还玩什么玩?”大姐夫瞪了文超一眼。
“我不放假了嘛,咋的我还不能玩啦?”文超不怕爸爸,敢还嘴。
小文超今年十岁,比壮壮小两岁,下半年就上小学三年级了,和壮壮都在冠军学校小学部,周可心就是他的音乐老师。
“去呗,”周可丽说:“正好壮壮也要去,等开学了再回来。”
“行吗?”小家伙眼睛就亮了,扬着眉毛冲周可丽放电。
“肯定行,必须的。”周可丽伸手把他搂过来,去脸上亲了一下:“真帅,以后给我当儿子得了。”
“这个那你得问我妈,我说了不算。”小玩艺儿脸还红了。
“行了,不坐了,我俩就回去了,明天晚上去我老姨那吃饭,咱们大伙聚一聚。”
“明天?去老姨那呀?谁做?”大姐问了一句。
“二姐说明天她找你,你俩做。”张铁军笑起来。
“行,我给你们露一手。”大姐从来不打怵干活,家里家外都绝对是一把好手。
“行,那就明天见吧。”张铁军看了看时间,招呼周可丽走人。
到了大门口,大姐夫把张铁军拽到一边,小声嘀咕:“铁军,你姐那,有没有什么办法?”
“哪?”张铁军没听明白。
大姐夫往胸前比划了一下:“那呗。现在好是彻底好了,两边不一样咋整?你姐自己也难受,有没有办法?”
大姐当初做乳腺手术,有一边是切除了的一部分的,现在完全长好就成了一大一小。主要是她原来规模就比较大。
这个确实不好看,主要是也不方便,实话实说还不如两边都切了呢,但是这边没病医院也不给你切呀。
现在就是,一边是大馒头,另一边是小笼包。其实还不能说是小笼包,是瘪了搭下来的。塌了。
这确实是个问题。
不只是好不好看的事儿,时间久了大姐估计会产生一些自卑的心理。现在她都不去浴池洗澡了,也不让姐夫碰。
张铁军吧嗒吧嗒嘴:“我联系一下吧,办法到是有,我先联系,定好了和你们说。”
“行,那这事儿就拜托你了哈,别人也不好说的。尽快点吧。”
张铁军点点头。
从大姐家出来,一直走到十五号这边,周可丽实在是忍不住了,问:“你和大姐夫说的啥呀?”
“说我姐呗。”张铁军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去问谁,只能等回了京城再说了:“我姐那不是做了手术嘛,这边塌了。”
“那有啥办法?总不能病不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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