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终局抉择与血色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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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光柱，如同十二根擎天之柱，支撑着摇摇欲坠的天地。

叶无欢的虚影，在光芒中逐渐凝实，他白衣胜雪，面容俊朗，却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无奈。

“三百年…我分裂了洛清……”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来自遥远的时空，带着一丝悲悯和一丝决绝，“今日，你必须做出选择。继承巫纹，重走宿命轮回，或者…成为真正的自己，打破这虚假的观测！”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权杖突然咔嚓一声，碎裂成无数片竹简，古朴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

竹简碎片在空中飞舞，最终凝聚成一个残破的卷轴，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就在这时，虚空之中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一个身影从中跌落出来。

那是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浑身浴血，却难掩其眼中的坚毅。

他手持一截破碎的竹简，上面隐约可见古老的符文。

“我是…三百年前的巫族守护者…” 男子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真正的观测者…一直都在这里！”

他的脖颈处，赫然有着与毛羽身上一模一样的十二巫纹，此刻正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

一道黑色的剑光，如同毒蛇般从虚空中窜出，瞬间贯穿了男子的胸膛。

“噗！”

鲜血飞溅，染红了破碎的竹简。

男子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胸前那柄散发着邪恶气息的黑剑，嘴角溢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苏…苏墨…楚九霄…” 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越来越微弱。

黑剑之上，苏墨和楚九霄的身影交替闪烁，两人面容扭曲，带着一种疯狂的得意。

“三百年前的余孽，也妄想阻挡我？” 苏墨的声音阴冷而充满杀意，“今日，我就要彻底终结巫族的一切！”

“哈哈哈哈…毛羽，你的末日到了！” 楚九霄的笑声如同夜枭般刺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盛萱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她的机械眼之中，突然映出无数古老的画面，那是世家传承的记忆，尘封已久的真相。

“巫族…本源…” 盛萱的声音颤抖着，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巫族本源…从未消失…它在每个人的血脉里！”

她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仿佛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毛羽…我终于明白了…” 盛萱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解脱，“用我的命格…补全契约！”

她猛地抬起手，将本命法器——一柄精致的银色匕首，狠狠地刺入了毛羽的心脏。

鲜血再次飞溅，染红了毛羽的衣襟。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盛萱，

“盛…萱…你…” 毛羽艰难地开口，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发出完整的声音。

盛萱的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毛羽的脸颊，

“不要…问…为什么…” 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身体也开始变得透明，“活下去…毛羽…为了…我们…”

说完，盛萱的身体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虚空中，只留下一丝淡淡的余香。

毛羽的心脏，仿佛被撕裂一般，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窒息。

他想要抓住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