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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闭室的 “团聚”
“警戒!一班!集合!”禁闭室侧面传来另一个卫兵变了调的嘶吼!
急促而沉重的军靴奔跑声如同密集的鼓点,从红砖房后面和侧面传来!
尘土被踏起,混合着汗味和橡胶鞋底摩擦地面的焦糊味。
不过几个呼吸,足足七八个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士兵,在一个士官的带领下,如同一堵移动的铁墙,瞬间涌到了禁闭室门口!
他们动作迅捷,训练有素,呈半圆形将徐天亮和古之月死死围在中间!
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抬起,冰冷的金属光泽在烈日下闪烁着死亡的寒意!
刺刀成林,锋刃直指二人!一股肃杀的铁血气息瞬间弥漫开来,压过了所有的酸臭和燥热。
那个带队的士官,一脸横肉,眼神凶狠,
他看了一眼还捂着裆部在地上痛苦翻滚、几乎要晕厥过去的带队中尉,
又看了看捂着脸、惊魂未定的哨兵,
最后目光像刀子一样剜在徐天亮和古之月脸上,声音如同寒冰撞击:
“拿下!立刻!全部关进去!等候发落!”
根本不容分说!如狼似虎的士兵一拥而上!
几条壮硕的胳膊如同铁箍般死死勒住了徐天亮和古之月!
徐天亮还想挣扎怒吼:
“放开老子!老子是中…”
话没说完,一记带着枪托坚硬质感的拳头狠狠捣在他肚子上!
“呃!”
徐天亮闷哼一声,身体瞬间弓了下去,
胃里翻江倒海,昨晚的红烧肉和米酒差点全喷出来,只剩下痛苦的干呕。
古之月则被两个士兵死死反剪住双臂,胳膊几乎被拧断,下巴被粗暴地顶在滚烫的红砖墙上,粗糙的墙面磨得皮肤生疼。
他咬着牙,没有吭声,目光扫过地上痛苦抽搐的中尉和那个半边脸肿得老高的年轻哨兵,心里一片冰凉。
玩脱了。
“哐啷啷——!”
沉重铁门被粗暴拉开的声音,带着铁锈摩擦的刺耳噪音。
“进去!”伴随着一声粗暴的呵斥和猛力一推,
徐天亮和古之月像两袋沉重的土豆,被狠狠推进了禁闭室门内!
背后铁门“哐当”一声巨响,带着沉重的金属撞击声和锁舌扣死的“咔哒”声,
隔绝了外面刺眼的阳光和士兵们压抑的喘息,也隔绝了所有的喧嚣。
世界瞬间陷入一片昏暗和死寂。
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如同实质的粘稠液体,猛地糊了古之月一脸,呛得他差点窒息。
那是汗液、尿液、呕吐物、霉斑以及人体长时间不清洁所散发出的酸腐馊败气息,经过高温发酵后形成的恐怖混合物。
光线极其昏暗,只有门上方那个巴掌大的铁栅栏小窗透进几缕微弱的、漂浮着无数灰尘的光柱,勉强勾勒出这狭小空间的轮廓——
不到五平米,三面是粗糙的红砖墙,墙角放着一个散发着浓烈尿臊味的破旧搪瓷便桶。
地面是冰冷的水泥,坑洼不平,积着一层滑腻腻、说不清成分的污垢。
空气闷热得如同蒸笼,汗水几乎是瞬间就浸透了单薄的军装,黏糊糊地贴在身上。
角落里,似乎有一团更深的阴影,散发着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我操他姥姥!”
徐天亮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
他扶着墙壁才勉强站稳,立刻破口大骂,声音在狭小密闭的空间里嗡嗡回响,
“反了天了!敢打老子!老子是中尉!中尉!”
他揉着被枪托狠捣过的肚子,疼得龇牙咧嘴,脸上的愤怒和屈辱比刚才在门外更甚。
“天亮?古之月?是你们吗?!”
角落里那团阴影猛地动了一下,一个充满震惊、难以置信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浓重的北方口音,正是张爱军!
借着门缝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古之月勉强看清了张爱军。
他胡子拉碴,眼窝深陷,脸色蜡黄,身上的坦克兵夹克皱巴巴的,沾满了污渍,整个人比昨晚在餐馆时憔悴邋遢了何止十倍。
他扶着墙壁站起来,动作有些僵硬,显然在这里面已经关得够呛。
他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被推进来的两人:
“你们…你们怎么也进来了?外面吵吵嚷嚷的…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徐天亮一听张爱军的声音,像是找到了宣泄口,
火气“噌”地又上来了,也顾不上肚子疼了,一步跨到张爱军所在的栅栏前(禁闭室内部用粗铁栅栏隔成了几个独立小间),隔着冰冷的铁条,指着张爱军的鼻子就骂开了,
“张爱军!你个狗日的!
老子问你!这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
他声音震得铁栅栏都嗡嗡作响,
“老子们好心好意来看你!他娘的!门口那小崽子,眼睛长在腚沟里!
愣说没证件不让进!老子堂堂中尉!他不认!”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喷在铁栅栏上,
“老子就赏了他个大耳刮子让他开开眼!结果呢?
钻出来个什么狗屁中尉,二话不说就要拿老子!
老古好心拉架,那王八蛋还想动手打老古!
这不,老古‘不小心’绊了他一脚…那孙子就躺地上嚎得跟他娘的被劁了似的!
然后…呼啦上来一群丘八,就把老子们塞进来了!
操!这叫什么事儿!”
古之月靠在冰冷滑腻的墙壁上,
听着徐天亮这半真半假、避重就轻、把自己踹裆说成“绊了一脚”的控诉,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他借着微光,看到张爱军脸上的震惊慢慢变成了哭笑不得,最后几乎成了绝望。
“你…你们…”
张爱军指着徐天亮,手指都在哆嗦,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们俩…真是…真是我的活祖宗啊!
你们…你们打卫兵?还…还打了带队军官?!”
他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徐天亮!
你他妈是步兵!
步兵!
老子是坦克兵!
坦克兵啊!你懂不懂规矩?!”
“规矩?什么狗屁规矩?”
徐天亮梗着脖子,
“老子就知道喝酒的时候你是兄弟!
关禁闭了老子就不能来看看?”
“看?有你这么看的吗?!”
张爱军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连累的悲愤和欲哭无泪,
“兵种!兵种不一样!
管理方法能他妈一样吗?!
步兵营区,晚上查铺查哨,管得严!
可我们坦克兵呢?”
他用力拍打着冰冷的铁栅栏,发出“哐哐”的噪音,
“我们他娘的是技术兵种!
摸的是几十万美金的铁疙瘩!
是移动的弹药库!是油老虎!
军纪条例第一条!
只要在岗,只要人在营区,哪怕休息日!
绝对!绝对!禁酒!
一滴都不能沾!
违令者,轻则禁闭,重则军法!
懂不懂?!”
他喘着粗气,看着栅栏外两个一脸“那又怎样”的家伙,简直要吐血:
“昨晚!昨晚是周末!
在营区外!白老板馆子里!
你们喝!老子陪你们喝!
喝死都行!没人管!
可你们…你们他娘的把老子架回营区了!
老子醉得跟滩烂泥似的!军容?狗屁军容!
直接在连部门口被督察堵个正着!
人赃并获!铁证如山!这他妈的不关我关谁?!
三天禁闭!老子认了!就当醒酒!”
他越说越激动,指着徐天亮和古之月,
“可你们呢?你们倒好!跑这儿来撒野!
殴打卫兵!袭击军官!
你们…你们这他妈的是要把牢底坐穿啊!
还连累老子!这要是让营长知道了…”
“营区不能喝酒?”
徐天亮像是第一次听说这条规矩,愣了一下,随即又强词夺理,声音却小了些,
“那…那昨晚回来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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