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疼痛来源于痛苦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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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蒂女士不再四处寻找自己的挚友，她改变了旅行的目的，从寻找友人，变成了挽救更多人的生命。

只因为，如果是纯白圣女的话，她大概会这样做吧。

“我喜欢读书，死去的她像一本未完待续的书。多希望她的一生真能写成一本书，否则她难免会因为遗忘而褪色。”

“您打算用自己的后半生去摸索那本书的纹路吗？”

正玉若有所思地感叹，他此刻也算是明白了长命种的执念。

短命种正因为自己的生命有限，因此大多会衡量一件事，是否值得自己一直耗费生命。

而长命种则不会，或许这便是所谓的长命种的傲慢吧。

曾经认为拥有漫长的未来时光，交流时却往往不会深入探讨某些话题。

也正是基于此，当突如其来的厄运降临，无情地斩断原本紧密相连的纽带后。会比短命种更加执拗与不知所措。

“哪怕不知道如何续写那本书的终章？哪怕对于那个人究竟会喜爱何种花朵，便只能凭借臆想与揣测来摸索了。也无所谓吗？”

她几乎是马上反驳了正玉的猜测。

“我知晓她钟情于哪种花儿。”贝蒂女士轻轻转动手指，施展魔法，“我曾多次向她献上鲜花，看啊，这是塔塔利亚。她的家乡常见的一种花。”

魔法投影出一朵娇艳欲滴的白色鲜花呈现在正玉眼前，贝蒂凝视这朵花并缓缓开口讲述道：“这种花能够在下一次拜访前依旧鲜活如初，宛如那位已逝之人忽然亲口告知我她对这种花的偏爱一般。还记得那日，我是怀揣着满心欢喜归来的。”

正玉流露出钦佩之色，由衷地赞叹道：“您远比我所设想的还要坚韧强大啊！”

正玉心中叹气，哎，我才不是问你，她喜欢什么花。我是说你不可能真的了解死者的意愿啦，说到底到这种地步，几乎大部分都是过度解读和一厢情愿。

面对正玉的称赞，贝蒂女士轻声回应道：“其实并非坚强所致，而是在心爱的挚友已然离世之后，我与她的关系就像在灰烬中寻找一点金色。哪怕仅仅获得一星半点与她相关的讯息，于我而言都是无比珍贵且值得珍视的。”

“我会不停地回忆起她作为友人的种种好处。但即便是不好的地方，现在回想起来也成了好的。我始终停留在那个午后。”

正玉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安慰她，“如果无论想到任何事情都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她，又怎能说她没有陪伴着你呢？”

贝蒂微微低下头，神色黯然地回应道：“或许吧，可我觉得自己只不过是一直在自我放逐、自我感动而已。毕竟其实我只是不能接受她所经历的残酷，她未必会觉得被冒犯和痛苦，但我依旧会因为她的遭遇痛心。”

正玉他转念一想，说到底，自己是因为想吃瓜才有意引导让她真情流露的，是时候岔开话题关注点了，他选了个方向开始转移话题。

“女士，我曾经听到有种说法是说，大脑会强化常常在想的事。就好像您一直在想，她遭受了不应当的待遇。那么您每次听说了她的传闻，就会思虑对方这样的行为是否得当，怀疑对方有没有故意让她为难。”

他操控着碧蝶给贝蒂上了个蝶旋，肉眼可见得贝蒂女士看起来冷静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