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镜影照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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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镜碎片在掌心灼烧出焦痕，实验室的画面如潮水褪去。林渊踉跄着扶住龟裂的鼎耳，发现自己的倒影分裂成三重：现代装束的程序员、白袍染血的仙尊、以及浑身缠绕锁链的魔化形态。苏璃的惊呼从身后传来时，他瞥见自己右手指纹竟与鼎内铭文的沟壑完全契合。

「记忆污染度41%，建议启动净化程序」

系统光幕弹出瞬间，林渊的太阳穴突然迸裂出血线。南宫九歌的冰棺从虚空坠落，棺盖上的囚凰印已蔓延成荆棘状，冰晶凝结的尖刺贯穿她周身大穴。更诡异的是，她发间别着的凰羽簪正在生长肉芽，簪尾渗出沥青般的黏液。

\"用轮回镜照她灵台！\"苏璃的星盘迸射金光，十二枚碎裂的铜钱悬浮成浑天仪，\"囚凰印在吞噬冰凰本源！\"

林渊翻转镜面对准冰棺，青铜纹路中游出万千光丝。当镜光穿透南宫九歌的眉心，他看见其识海深处盘踞着九头黑凰，每颗头颅都衔着断裂的因果线。最中央的凰首突然睁眼，竖瞳中映出的竟是实验室里调试轮盘的青年！

「检测到跨维度污染源，强制开启镜界穿梭」

轮回镜爆发的强光将三人吞没，林渊在时空乱流中抓住两女手腕。无数记忆碎片如流星掠过：他看到自己前世将某枚芯片嵌入青铜门轴，实验室的青年在轮盘刻下\"林渊01\"的编号，南宫先祖用冰凰心血浇灌的种子长出机械脉络......

\"砰！\"

三人跌落在布满电缆的金属走廊，荧光绿的应急灯将影子拉得鬼魅般细长。林渊的玄玉灵体与空气中的电磁场产生共鸣，皮肤表面跃动着蓝色电弧。南宫九歌的冰棺化作数据流消散，囚凰印变成不断跳动的红色代码。

\"这里...不是洞天福地？\"苏璃的星盘变成平板电脑，屏幕显示着「第七研究所」的logo，\"这些墙壁在吞噬灵气！\"

刺耳的警报声突然炸响，走廊尽头涌出六具人形机械。它们眼眶中镶嵌的正是轮回镜碎片，胸腔内旋转着微型混沌道种。林渊的吞星神通自动触发，却只吸收到冰冷的二进制能量流。

\"退后！\"现代装束的林渊突然从通风管跃下，手中的电磁脉冲枪迸发蓝光。机械守卫在电弧中瘫软倒地，他扯下胸牌扔过来：\"林渊07号实验体？你们比预定时间早到了三个月。\"

南宫九歌的冰锥抵住他咽喉：\"你是何人？\"

\"确切地说，是你们的创造者。\"07号按下腕表，四周墙壁变成透明显示屏。数以万计的培养舱排列在虚空，每个舱体内都沉睡着与林渊容貌相同的人，\"诸天轮盘项目第799次迭代，你们所在的修真界不过是模拟沙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