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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忽然握住她的手,将金锁片也放入水中:“当年抓周,我抓了这锁片,原是注定要被寒铁困一生。”他望着水面上的涟漪,“但妹妹,咱们不是寒铁,是烧不尽的春芽。”
远处传来打更声,三更天的梆子声格外刺耳。黛玉忽然看见,水面上漂着片桃花瓣,那是探春临走前撒的。她忽然想起,探春说“我要去的地方,桃花开得比大观园还盛”,原是在暗示东瀛的寒铁据点。
“走吧,”黛玉轻声说,“天快亮了。”她挽着宝玉的手,走向蘅芜苑方向,那里还住着未被牵连的史湘云。月光下,两人的影子被拉长,像两株在寒铁霜雪中挺立的梅枝。
卯时初,蘅芜苑的香草味混着血腥气。史湘云正在给香菱包扎伤口,她的手臂被寒铁箭擦伤,泛着诡异的幽蓝。黛玉看见,香菱的肚兜里也缝着双鱼纹,与孙五孙女的一模一样——原来当年的寒铁祭,早已波及整个江南。
“林姐姐,”香菱的声音虚弱,“我梦见甄家的火,烧的全是寒铁。”她忽然抓住黛玉的手,“那年我被卖进薛家,牙婆说我八字硬,原是要给寒铁祭当替身。”
湘云忽然掀开箱笼,里面全是她收集的寒铁证据:“这些年我装疯卖傻,原是要查清真相。”她取出支玉簪,簪头刻着的九黎图腾,与妙玉的禅杖相同,“妙玉师父临走前说,寒铁沉江之日,便是冤劫洗尽之时。”
黛玉忽然注意到,湘云的鞋底绣着“平反”二字,针脚与探春的嫁衣相同。她忽然明白,史家和贾家,原是寒铁案的两端,一个搜集证据,一个制造冤案。
“云妹妹,”黛玉轻声说,“明日就要抄家了,你随我去江边吧。”她望向窗外,黑骑卫正在搬运寒铁引,“让这些证据,随寒铁一起沉江,或许能换得江南百姓安宁。”
湘云忽然笑了,笑得泪光闪烁:“好,咱们就去江边,学那伯牙摔琴,让寒铁之声,永绝于世。”她挽起香菱的手,三个女子相视而笑,笑容里藏着比寒铁更坚韧的东西。
辰时正,长江渡口挤满了百姓。黛玉和宝玉站在码头,看探春的船缓缓离岸。船上插着的不是贾府的螭纹旗,而是新帝赐的九鸾旗,旗面绣着的,正是黛玉的双鱼纹。
“姐姐!”黛玉突然喊出声。探春在船头转身,举起个锦盒,里面是黛玉送她的双鱼玉佩。她忽然将锦盒抛入江中,大声说:“妹妹,替我照顾好江南的桃花!”
江水咆哮着,吞没了锦盒。黛玉忽然看见,江面上漂着许多寒铁屑,在阳光下闪着微光。她知道,这些铁屑终将沉入江底,成为历史的印记。
“姑娘,”紫鹃递来个包袱,“这是琏二奶奶的遗物,她说要你带着。”包袱里是王熙凤的判词手卷,还有支银簪,簪头刻着“破茧”二字。黛玉忽然明白,这是王熙凤用一生悟来的字。
宝玉忽然指着江面,那里漂着许多纸船,每只船上都点着灯。他说:“这是百姓们送的,他们说,寒铁虽冷,人心却暖。”黛玉望着那些灯火,忽然想起葬花时的情景,原来有些东西,是烧不尽、沉不掉的。
酉时末,黛玉和宝玉来到当年发现寒铁引的盐运河。四十口铸铁箱整齐地排在岸边,箱内的证据即将随寒铁沉入江底。黛玉捧着贾敏的绝笔血书,轻轻放入最末那口箱中,血书与当年的襁褓相邻,像一对隔世的母女。
“妹妹,”宝玉轻声说,“你后悔吗?”黛玉摇头,望着即将沉江的铁箱:“不后悔,寒铁沉江,冤劫洗净,这是最好的结局。”她忽然取出银镯,放在血书上,“姑母的镯子,该陪她一起了。”
黑骑卫开始推铁箱入水,江水发出沉重的呜咽。黛玉忽然看见,江底有金光闪过,那是当年林如海沉入的寒铁犁头。她忽然明白,寒铁虽被用来制造杀戮,却也能成为开垦土地的工具。
“走吧,”宝玉说,“新帝的诏书已经下了,江南盐政要重新整顿。”他指着远处,那里有几个孩童在玩闹,手里拿着的,是用寒铁屑做的毽子。
黛玉回头望向贾府方向,那里浓烟滚滚,却有几株桃花,在灰烬中抽出新芽。她忽然想起探春的话:“桃花开得比大观园还盛。”原来,真正的春天,从来不是寒铁能封锁的。
江水依旧滔滔,寒铁引渐渐沉入江底。黛玉和宝玉相视而笑,笑容里有苦涩,有释然,更有对未来的期待。他们知道,这场冤劫虽已洗净,但新的挑战,还在前方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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