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咱们家欠他的，这辈子怕是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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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动作有些慌乱，似乎在用忙碌来掩饰心中的不安。

魏武走上前，轻声说道：“娇妹，别忙了，陪我坐会儿吧。”

张娇闻言，手中的动作一顿，泪水瞬间涌上眼眶。她转过身，扑进魏武的怀中，声音哽咽：“魏郎，你一定要回来……我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魏武紧紧抱住她，心中一阵酸楚。

他低声说道：“娇妹，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等我建功立业，风风光光地娶你过门。”

……

当天晚上，月色如水，银辉洒满村庄，给这片寂静的山村蒙上了一层柔和的薄纱。

张福家中点上了油灯，昏黄的光晕在屋内摇曳，映照出每个人的脸庞。

张福从屋内搬出一坛尘封已久的浊酒，坛子上还沾着些许泥土，显然是他珍藏多年的佳酿。

平日里，这酒只有过年时才会拿出来，但今晚，为了给即将远行的魏武壮行，他毫不犹豫地打开了这坛酒。

李氏在厨房里忙碌了大半天，精心准备了一桌不算丰盛却充满心意的菜肴。

桌上摆着一盘野菜、一碗炖豆子、几块腌制的咸鱼、一大碗蒸肉，还有一盆热气腾腾的粟米粥。

对于这山中村落来说，这已经是一顿难得的盛宴了。

魏武坐在案边，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他注意到张福、李氏与张和的案上只有平时吃的稷米饭与野菜，而自己面前却摆满了菜肴。

他心中一暖，却又感到一阵酸楚，忍不住问道：“阿娇呢？”

李氏微微叹了口气，刚要开口，便被张福打断：“你个妇道人家叹什么气！去看阿娇去！”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但更多的是无奈。

李氏闻言，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默默起身离去。

张福拿起酒碗，对着魏武，眼眶微红，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魏武啊，这碗酒我敬你！你替我这把老骨头，替我这不争气的儿子张和去当兵，你这是救了我们全家的命啊！我这心里头，真是感激不尽！”

说完，他一仰头，将碗中的浊酒一饮而尽，酒水沿着嘴角滑落，分不清是酒还是泪。

魏武见状，连忙也举起酒碗，郑重地说道：“张老丈，言重了。我……我原本就想去当兵，可惜没有门路。能替张和去，也是缘分。

更何况当年是您救了我，还将我收留，否则我早就死了！这份恩情，我永生难忘。这两年来，您的照顾，我更是无以为报。”

他说到此处，将酒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上一碗，继续说道：“此去虽不知归期，但请你们保重身体！等我建功归来，定会让您和您妻，还有阿娇与张和，衣食无忧！”

张福听后，眼眶更红了，他用力地点点头，声音沙哑：“你也要保重身体，战场不是儿戏，能躲就躲，活着回来就行！和儿！快给恩公叩首！快！”

张和闻言，毫不犹豫地起身，对着魏武深深叩首行礼，额头几乎贴到地上。他的动作干脆利落，眼中满是感激与敬意。

之后，他们边吃边聊，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

张福念叨着魏武平日里的好，说他总是帮着干最重的活，从不抱怨；

张和则低着头，偶尔插上几句，语气中满是愧疚与感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