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天道崩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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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无弈跪在破碎的祭坛前，血泪浸透了前襟。楚瑶的身影彻底融入葬天棺，棺盖缝隙间透出的血色光芒，如同她最后的叹息。他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触碰到棺木时，整个剑冢突然剧烈震颤，九道血色锁链从地下破土而出，将他与外界隔绝。

\"无弈剑道，给我开！\"林无弈强行运转破碎的经脉，透明巨剑撕裂空间，却见锁链上缠绕着楚瑶的发丝。他的动作猛地凝固，血泪滴在锁链上，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

\"林无弈！\"叶红衣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快离开这里！三大剑宗和无间阁的人已经包围剑冢！\"

林无弈抬头望去，只见天空被血色与星光割裂。天罡宗的剑阵如银河倒泻，玄阴宗的魔气化作吞天巨口，无间阁的黑袍人则在云层后布下棋局。而在他们中间，苏玄的虚影正疯狂吸收葬天棺的力量，他的身体半透明状，能清晰看到胸腔内跳动的天道心脏。

\"楚瑶...\"林无弈低喃着，将手掌贴在葬天棺上。刹那间，无数画面涌入脑海——十万年前，苏玄作为斩天剑仙劈开天道，却被法则反噬成为共生体；楚瑶本是天道碎片所化，因林无弈的执念凝聚成人形；而他自己，竟是十万年前苏玄留在现世的棋子。

\"原来...我们都是被天道玩弄的傀儡。\"林无弈苦笑着擦去血泪，\"但这一次，我要做自己的执棋人。\"

他站起身，无弈剑道的剑意冲天而起。透明巨剑分化成三千小剑，每一把都带着太极阴阳的轨迹。当三大剑宗的攻击落下时，剑阵突然转向，将玄阴宗的魔气吸入太极图中，神霄宗的星光则被分解成混沌之力反哺自身。

\"不可能！\"天罡宗宗主惊恐后退，\"你的剑怎么会...\"

\"剑在心中，万法自然。\"林无弈淡淡开口，指尖凝聚出由天道碎片构成的金色符文，\"你们争了十万年的天道，不过是个需要吞噬的毒瘤。\"

就在此时，葬天棺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楚瑶的声音从棺中传来，却带着两个截然不同的音调：\"无弈...杀了我...快杀了我！\"

林无弈瞳孔骤缩，他看到楚瑶的虚影在棺中挣扎，一半身体被天道法则侵蚀，另一半仍保持人形。苏玄的虚影趁机钻入楚瑶体内，大笑道：\"林无弈，你最爱的女人正在被天道吞噬，而你却要守护这个吃人的规则？\"

\"住口！\"林无弈的无弈剑道首次露出破绽，三大剑宗的长老趁机联手攻击。玄阴宗宗主的魔影穿透他的胸膛，神霄宗长老的星光绞碎他的右臂，天罡宗圣女的剑气削去他半边脸颊。但这些伤势在混沌灵镜的修复下迅速愈合，反而让无弈剑道变得更加狂躁。

\"你们根本不懂！\"林无弈的瞳孔完全变成紫金色，\"真正的天道，应该是...\"

话音未落，葬天棺突然炸裂。楚瑶的身影悬浮在虚空，她的左眼是血色符文，右眼是纯净的黑色。当她睁开双眼时，整个九霄剑域的灵气开始逆流，所有修士的本命剑灵都发出哀鸣。

\"楚瑶！\"林无弈的声音带着哭腔，\"不要被天道同化！\"

\"无弈...\"楚瑶的声音带着两个音阶的重叠，\"我就是天道，天道就是我...但我不想...吞噬你...\"

她猛地撕开自己的胸膛，露出里面跳动的葬天血晶心脏。林无弈认出那正是十万年前苏玄斩碎的天道核心，如今却在楚瑶体内重生。苏玄的虚影趁机钻入心脏，发出胜利的狂笑：\"林无弈，见证新天道的诞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