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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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七的量子匕首穿透凌寒肩胛，带出的不是鲜血，而是青铜碎屑。剧痛让凌寒的身体微微一颤，但反而让她更加清醒。她紧咬牙关，青鸾刃回旋，劈开刺客的胸甲。胸甲裂开，露出里面跳动的青铜心脏，那心脏散发着诡异的光，分明是兵主遗骸的碎片！这一发现让凌寒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她不明白，墨七为何会变成这样。

“你才是最后的棺椁...” 凌寒的刀刃刺入心脏瞬间，整座神殿剧烈震颤。太平洋底升起九百九十九根青铜柱，每根柱面都浮现出阿箬在不同时空被献祭的场景。那些场景中，阿箬的面容痛苦而绝望，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阿箬的瞳孔突然变成绝对的黑洞，净化战歌化作吞噬一切的引力漩涡。引力漩涡强大无比，所到之处，一切都被吸入其中。墨七的机械身躯开始分解，暗河潜艇接连被吸入量子领域。凌寒死死抓住神殿浮雕，她的双手因用力而泛白，看着阿箬的白发逐渐染上青铜光泽。她心中充满了担忧与恐惧，不知道阿箬会变成什么样子。

“契约... 完成...” 阿箬的机械音让凌寒如坠冰窟。少女胸口浮现出完整的青铜镜，镜面映出的不再是当下，而是所有人类文明被改写为青铜文明的未来。未来的景象中，世界被青铜所覆盖，人类失去了自由，成为了青铜文明的奴隶。

青鸾刃在此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光芒耀眼夺目，仿佛要照亮整个世界。凌寒借力跃向青铜镜，她的眼神坚定，充满了决绝。刀刃刺入镜面的刹那，时间突然分裂成双重现实。在某个量子分支中，她看到自己抱着阿箬跳入焚化炉，那场景充满了悲壮与无奈；另一个分支里，墨七的残存意识正将病毒代码替换成终止程序，那画面让人看到了一丝希望。

“选吧，将军。” 阿箬的声音从镜中传来，声音空灵而神秘。“救一人，还是救众生？” 这个问题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凌寒的心头，让她陷入了艰难的抉择。

暴雨在此刻突破时空束缚，混着青铜溶液的咸腥灌入鼻腔。凌寒的镜纹突然脱离皮肤，在空中拼出上古巫觋的祷文。祷文散发着古老的气息，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当她念出第一个音节时，整片海域的青铜病毒开始结晶化。结晶化的病毒闪烁着晶莹的光，仿佛在等待着被净化。

“我选第三条路。” 凌寒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青鸾刃贯穿双重现实，将阿箬的量子态从青铜镜中剥离。太平洋底的神殿轰然坍塌，而真正的战场才刚刚转移到人类文明的源代码层面。在那里，每一段 dNA 螺旋都闪烁着青铜色的抉择之光，等待着凌寒去做出决定，这场关乎人类命运的战斗，才刚刚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