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如何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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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手把糕点递给耀锐,催着他快走。清欢走在最前,子颜和耀锐走在他身后,耀锐怕黑,紧紧随着子颜。三人过了几个洞穴,大约就到了第二层。
这边岔路是少,可是洞穴和洞穴连接处每次都要转弯。眼见着前面唐清欢转入前方洞穴,子颜跟了进去,此时却不见前面唐清欢身影。
三人走着时候,唐清欢和子颜都手上燃着神力之光,果然这炙天神力之光也已消失无踪。耀锐在后面大叫:“师叔,唐公子怎么不见了!”
子颜自是怅然:唐清欢趁自己没注意,竟然又溜走了!
“不用去找了。”子颜这话是说给耀锐听的,还是想说服自己,他已经不知。昨晚唐清欢突然又出现在自己面前,在黑暗、恐惧围绕自己那时,给了自己一线光明。譬如他困在那丙渑之时,模糊中救出自己那人也是唐清欢。
自己又予以唐清欢什么,子颜叹气,自己唯一救他那次,也是他稀里糊涂伤了唐清欢。如今自己可是足足欠了他两次情,对了,还有头上的秀皇,算上武神的两件神器,可是有三次了!
炙天神守就在自己面前,子颜还几次三番向他炫耀这神法使然,偏是自己又向唐清欢示意自己能护他铜鉴楼之人,而自己占据朝堂高位,得到皇帝宠信,可这唐清欢明明也是戍擎皇室贵胄,怎么自己就会从未生疑。
子颜心思沉重,可唐清欢活得如此潇洒、随意,他在泾阳城中无忧无虑,想起唐清欢以前说的家里事情,想是他总说是靠着家里父母慈爱,兄姐纵容,让他遇事不慌不乱,胆子也远比自己要大。
果然这人是有着寄托才好。可是自己呢,何人才能依靠?
子颜跟着耀锐后面出了这矿洞,果然外面日头已过了正午。子颜一出洞穴就见前方围上一堆人来,为首的有金威霆也有自己神宫弟子。
“太好了,神守没事,终于回来了!”金威霆说毕,带着众人跪在子颜面前:“神守必是大显神威,破了这邪教神力!”
子颜问他怎么也在此处,神宫弟子抢先答道:“我们听小师叔之命,半夜赶至这里,刚拿下此处的贼人,正要下到矿洞,突然在陈州王府的师兄传来消息,说是小师叔刚刚助他们大获全胜。飞金矿下法术使不出来,我们这才叫州府派了军队,金大人也跟了过来!”
子颜一算时间,也能对上,便问他们可曾看到何牧等人逃离出来,弟子道:“禀小师叔,这邪教贼人逃上来的全部拿住了。”此时金威霆说道:“启禀神守,这些人中是有那囚犯何牧,还有些虔教在此处的头目,其他的都是习武之人。”
“他们上来多久了?”
“大约有一个多时辰了,我们审问后才知神守在最下面那层和他们的教尊比斗神力。”金威霆道。
神宫弟子说道:“我们正在联系师父,想找到神君能够协助小师叔,可巧您就顺利出来了。”
子颜问他们和耀锐一起下去的刑部官员可有见着。神宫弟子道,这两名官员几个时辰前就已出来,子颜顿时生疑,此二人怎么过得这邪教一关,叫金威霆速速提了二人前来。
金威霆叫人找了半天,竟然在何家村这个飞金矿的牢狱里找不到这两个人,子颜心道“不好”,他们也是这虔教的细作。于是把虔教偷偷开采这最底下一层铜矿之事说给了金威霆听,子颜意思是这刑部之人肯定是有问题,让金威霆拿下这边其他刑部之人逐一审问。
金威霆道:“启禀神守,我虽来自刑部也不护短,这边矿场刑部之人是泾阳派过来的,跟我们州府也无交往。神守怀疑的有道理,我这边就去查问。可就我知道,这刑部白尚书绝不会叛国。”
子颜答他:“我也熟知白汝全,你自管办案,此事我会禀报陛下。”
金威霆候着子颜的时候,早就叫这边府兵搭好营帐,此时请了子颜去营帐内休息。子颜到了自己那营帐中,伺候的弟子准备好了食物和换洗衣物,子颜也不多说,进了营帐拿起弟子递过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倒在睡榻上立即睡了过去,他已不愿意多想这里的事情。
或许唐清欢说的对,自己真是太娇气了,可是子颜任性却一直没变,此时倒是想到自己这大半日不在,宁馨王那里如报到泾阳,锦煦帝那边如何交代。
子颜这觉睡到了深夜,醒来时左手腕痛得都已不行,再看清欢给他包扎的帕子已经浸染血色,这鲜血早已流到榻上枕边。子颜只得拆了帕子,再用神力止血。门外进来伺候的弟子也吓坏了,子颜叫他们瞒住众人,这才许他们伺候他更衣洗漱,清理血迹。
子颜问弟子,外面如今是怎样,弟子说府衙的人都在,金大人还带了朴州的驻军过来,如今把刑部所管的这处矿场全部围着,刑部官员都已关押,就等着子颜意思,看是先审完他们,还是先捉拿邪教余孽和刑部逃犯。
子颜叫金威霆进来,关照他要和陈州那里宁馨王商议在三州追缉虔教之事,让他们靠着神宫弟子联络王爷,这样总比以前要快。刑部之人,金威霆也审了大半,如今已经给子颜递上结果,是有官员参与在这最下一层开采黄铜给何牧等人运至范启国去之事。
子颜叫金威霆将这些人押到陈州,另外象何牧,因牵涉到见鬼伞案中,必是要押至京城。何牧还应知道雷尚峰之事,因而子颜叫神宫弟子亲自看押。
子颜嘱咐金威霆先出去写给陛下奏折,自己又唤了耀锐进来。耀锐也是一脸疲惫,和子颜道:“小师叔,你是睡去了,我可没敢睡,迷迷糊糊到现在。”
“别废话,把匣子拿来。”和陛下联系的宝匣,子颜关照耀锐一定要随身带着。如今又过了一晚,他也不知陛下可有消息过来。
打开匣子,果然陛下又是满满当当几页纸的信件。可子颜看来看去,说的都是公事。陛下是知道了宁馨王府出事,传递消息到京的是神宫弟子,于炳得到消息,半夜里跑去寝殿禀报。
锦煦帝知道了这边情况和陈州旧案,说是子颜想的很对,虔教在此布置已久,想是子颜如今也只能匆忙应对。朴州城上子颜用神兽来击杀歹人之事,锦煦帝也已知道,他说:“卿之能,我如今才知。可以暴制暴未必是良途,卿此后遇事以当三思,百姓盼神君护之,卿为神守犹需爱惜百姓,何以用此法唬之。”
子颜可从未被陛下如此责怪,心中不免想到你如何知我那时愤怒。哪知下页中,陛下又写道:“卿心中愤然,吾自感到。然这怒实是怪州府不责之过,何以责难众人。三州之事,已交皇弟,卿当安心,事事将随卿之意。”
“卿见此信,是已平安归来,吾心遂已。”读到此处,子颜泪流不止,想是自己在那暗无天日之地的恐惧不安,害怕担忧,都随着暇悟的这几个字远远逝去了,就算是腕上的疼痛,亦是不觉得,此时满是责怪自己,不能将事情做好。
子颜正伤心着,还是耀锐,端着晚膳进帐,说是要和子颜一起吃饭。子颜看着他:“你如今也吃素了?还是要哄着我吃饭?”
“小师叔跑来救我,我自然心里过不去,这不等着你么,你要是再不吃,我可要饿死了。”子颜摇头,心里知道耀锐意思,嘴上还是不愿服软。
耀锐说不过子颜,只能嘲笑子颜:“小师叔在我面前这样,可到了陛下面前么,还会如此嚣张!”子颜说他莫名其妙,耀锐道:“你可知陛下半夜知道你在矿下待着,竟然大冷天跑到皇宫城门之上,去看着你点的那盏神灯!这一看就连早朝都没去,直到午后神宫递了消息过去,这才下得城楼。”说着在那边乱笑。
子颜羞得双颊通红,只能低头吃饭,再也说不出话来。但想自己这几日到了此时才算能放松下来,但这范启国偷运了那么多黄铜回去,这又怎么说。这边三州里面虔教势力又怎么说,也是头痛。
子颜才明白这皇帝真是难当,也不知道暇悟那么多年是如何忍下来的,此时佩服,锦煦帝确实天才,自己小聪明在他面前不值一提。他催着耀锐快点吃完,又打发他出了营帐让金威霆去何家村捉人,说自己还需在此休息几个时辰,再回朴州城内。
等耀锐出去,子颜换了深色衣衫,他用神力开启到了泾阳皇宫。他急着要见的就是暇悟,多日不见,生死一线,此时他已不管暇悟是否已经入睡。
子颜没有猜错,陛下还是歇在自己住过的寝殿西屋。屋中燃着灯光很暗,这是皇宫规矩,皇帝即使睡着,床前灯也是不灭。这灯自然是来自神宫,守护着陛下安危。子颜偷偷进入这寝殿,用了玄武神力,因而那灯也没有鸣警。
他见暇悟在床上已经睡着,几日不见,消瘦了不少。子颜走近床边,觉着陛下脸上还有泪痕,手下压的是自己前几日写的信件。
子颜轻轻跪在陛下床前,如今看到陛下的脸,自己才算心安,哪知暇悟突然叫道:“子颜!”
子颜恐是把陛下吵醒,却又听见陛下接着喊道:“不要怕,我在!”
原来陛下是在梦中,子颜黯然,必是神宫弟子定是已经递了他平安的消息过来,否则暇悟如何能睡着,可梦中他却还是在想着自己。
子颜心里酸楚,自己伸出左手,轻轻碰触暇悟的右手背,想先拿出自己那封信。
哪知暇悟极其敏感,反手就抓住了自己的左手腕:“宝宝跟紧我,我们定能出去。”子颜一阵痛楚,又不能喊出声响。可再仔细瞧,陛下并没有醒过来。子颜不愿抽出自己的手来。左手腕给暇悟生生抓了一个时辰,直到暇悟翻身过去,右手才放了子颜手腕。
子颜被他抓着之时不觉得疼痛,可一放手觉着又像要痛晕了过去,此时也近天明,只能匆匆离开西屋。回到何家村外营帐中,子颜才是感叹,好在见到了陛下,心里安慰,也是一热,这时才发现伤口又渗出许多血来。
端木暇悟一早醒来,梦中自己也到了矿场之中,遇上子颜正在黑暗之中,自个儿牵了子颜的手,离开了那边,这感觉是如此真实。正巧范黎进来提醒他今日须要去早朝,他便坐起身来,一抬手,见右手上面之斑斑血迹。想着自己怎么感觉着曾真是抓过子颜左手,暇悟何其聪明,记起宁馨王禀报说子颜开了神力,瞬间从矿场到达陈州王府救了他们一家,顿时明白子颜曾经回来看他。
他叫着耀生兄弟进来:“快去问,子颜可是左手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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