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委以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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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着,她又改口了。
“我也不知道,等会你到了便知。”
红梅刚踏进门槛,瞬间就被那个小小身影吸引了目光。
她看见小师傅陷在铺着狐皮褥子的圈椅里,两条长长的辫子垂在胸前,活像个被雨淋湿的布娃娃。
烛光映着那张瓷白小脸,竟有几分透明的感觉。
\"师傅...\"红梅嗓子发紧。她瞧见小晴师傅的嘴唇边上还挂着鲜红血迹,胸口中衣绣着的缠枝莲纹一起一伏,像是随时会断线的纸鸢。
小晴虚弱地招手,指尖还沾着墨渍。红梅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扑通跪在脚踏上。
离得近了,她才发现小师傅额前的碎发全被冷汗打湿,黏在苍白的皮肤上,像宣纸上晕开的淡墨。
红梅突然注意到案几上那本金灿灿的书册。
《瘴疠金方》四个字在烛光下流转着奇异的光彩,书脊上缠绕的银线纹路在摇曳的烛光映照下,竟像是活物般微微颤动。
\"为了方便你理解...\"小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缕殷红的血丝顺着嘴角滑落,在下巴上拖出触目惊心的红痕。
一侧的十一立刻俯身,鎏金杯盏里的蜂蜜水映出他紧绷的面容。
小晴喝了一口蜂蜜水顺了一下气,才接着缓缓说下去。
“为了方便你理解,我已经尽量用你能看懂的方法来写了。\"
小晴说的“尽量用你能看懂的方法”,她原意思是自己有着穿越者记忆,懂得现代医学,懂得传染病寄生虫的基本原理,理解起疟疾来非常简单。
但红梅作为这个世界的人,自然是没有那些理论基础的,为了方便红梅理解,小晴这才改了一些措辞。
但这话落在红梅耳中瞬间就误会了。
特别是亲眼看到自家小师傅虚弱吐血的一幕,她的误会更深了。
她悟了!
师傅说的\"尽量用你能看懂的方法\",哪里是指文辞浅显!这是将仙家玄术硬生生掰碎了,化作凡俗医术啊!难怪要承受这般反噬。
如此脑补了一番,红梅的视线模糊了。
“师傅!”她重重叩首,额头撞在青砖地上发出闷响。“弟子愚钝,不值得你……”话未说完已泣不成声。
她想起疫区那些被自己治死的病患,想起昨夜还在埋怨医术晦涩难懂,此刻恨不能把那些抱怨都嚼碎了咽回去。
“看病哪能一成不变,照本宣科?”小晴微微摇头。
“这书只能应对八成症状……”
“我原本想要写详细些的,但……”
小晴虽然已经尽力将这疟疾、传染病转变成这个世界的人能看懂的措辞,但照本宣科还是容易词不达意,看病也是瞬息万变的,她也明白这样子看病虽然能提升外行的准确率,但一板一眼不会变通的看病还是会发生意外,所以还是会出现根据她的书里执行还是处理不了的情况。
原本想写得更详细的,奈何时间不允许、这传染病蔓延开来也是麻烦事,眼下她自己无法长时间坐诊,拿出这样一本简单的医书提升红梅的诊断正确率才是正解。
这短短一天的时间里,她已经是尽力将各种情况写进去了。
她话中尽力的意思就是如此,但红梅又脑补了一段。
“弟子明白!”她突然重重叩首,额头抵在冰冷的地板上。“书中未载的病症,弟子定会与两位老大夫商议着来……”
小晴似乎想说什么,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
“师傅你就别说话了!”她话说出口,又觉得这话听着不对,一张俏脸都憋红了。
“够用了……”红梅颤抖着接过医书,感觉封皮烫得吓人。
那些她原以为潦草的笔迹,此刻看来分明是强忍痛楚写就。
红梅抱着那本《瘴疠金方》退出房门时,檐下的冰棱正巧断裂,清脆的声响惊得她一个激灵。
春桃在廊下朝她比了个手势——小丫鬟攥紧的拳头在昏暗的灯笼光里像颗初绽的花苞。
“红梅姐,保重。”春桃用气音说道,眼睛亮得惊人。
红梅点点头,将医书往怀里又掖了掖。
夜风卷着细雪扑在她脸上,书脊上的银线纹路隔着粗布衣裳传来丝丝凉意,像是师傅那双总是微凉的小手。
回到小屋时,油灯早已熄灭。
红梅摸黑从炕洞里掏出火石,擦了三下才点燃灯芯。
黄豆大的火苗跳起来,照亮了案几上那本摊开的医书——“疟疾辨证”四个描金小楷在昏黄的光线下竟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三日疟发作规律……”她轻声念着,手指悬在纸页上方不敢触碰。
那些蝇头小楷排列得整整齐齐,每个字的收笔处都带着细微的颤抖——分明是师傅强忍疼痛写就的痕迹。
红梅突然掏出纸笔,墨块研磨得飞快,墨汁很快在砚台上积了一小洼。
她将医书平铺在案几上,仔细对照着每一行字。
小晴的书里只针对疟疾写了常见症状,包括与症状相似的疾病的区分方法,与具体用药方法都写得一目了然。
红梅原本脑子里朦胧的概念瞬间就清晰了。
她快速看了两遍后,已经对书中的内容有了基本的理解,但心里却愈发不安——这书是师傅拼着受伤换来的,绝不能有半点闪失。
隔离区那等人多手杂的地方,万一遗失了怎么办?让师傅再写一本?怎么可能。
她虽然看了两遍后已经有了更清晰的理解,但明日就要继续坐诊,万一出现遗忘的情况呢?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查书才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
不能将这珍贵的原本带过去,她只好手抄一份随身携带。
夜已深,窗外的风雪声渐大,但红梅却一点不觉得困。
她拿起毛笔,蘸满墨汁,开始一字一句地抄写。
粗纸吸墨快,字迹有些模糊,但她不敢有丝毫马虎。
“疟疾辨证,三日疟发作规律……”她低声念着,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道墨痕。
时间在笔尖下流逝,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屋内却渐渐温暖起来。
红梅的手指冻得发僵,但她不敢停歇,生怕一停下来,心中的那份责任感和使命感就会被寒冷吞噬。
终于,当第一缕晨光透过冰裂纹的窗纸洒进屋内时,红梅已经抄完了整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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