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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昭望着院中孩童们追着蝴蝶跑开,忽觉袖中一物硌手,掏出竟是睿泽藏的五彩石子,石面绛纹在阳光下流转如霞。

他指尖摩挲着石子,听着涵雪絮絮的叮嘱声,又望了眼李青安匆匆离去的背影,忽然低笑出声 —— 这满院蝉鸣花香里,倒比戏台子上的话本,更添了几分热闹滋味。

季晖忙遣小厮去请易大夫。待大夫背着药箱匆匆赶来,解开李青安后背素帛绑带时,只见狰狞伤口处渗着暗红血珠,新结的痂块被溪水浸得发白肿胀,周边肌肤青中泛紫,瞧着触目惊心。

易大夫捋着山羊胡轻啧出声:“此前定有大夫告知于你,伤口忌水,怎的偏生不听?若再发了炎,怕是要留疤了。”

李青安垂眸盯着新换的衣衫,耳尖泛起薄红,声如蚊呐:“不妨事。男子留疤亦无碍。”

季晖立在博古架前,目光扫过那血肉翻卷处,眉峰微蹙,转身从多宝格取下鎏金匣,将匣中云南白药递于易大夫:“有劳易大夫用这上等金疮药。他文弱书生一个,经不得折腾。”

易大夫捻药的手一顿,抬眼觑了觑季晖紧绷的下颌线,忽然低笑:“老朽自当尽心。只是李大人须得爱惜身子,切莫再让伤口碰水。”

药粉撒在伤口的刺痛骤然袭来,李青安双手攥紧,指节泛白。窗外蝉鸣骤起,竹帘上日影斑驳摇曳,恍惚间又看见溪水中维芳惊惶的眉眼,她发间水珠溅在自己脸颊的凉意,竟比这药粉的辛辣更教人战栗。

用罢午膳,季昭负手行至柴房门前,忽有腐臭之气混着血气扑面而来。抬眼望去,谢映柔赤身瘫在松木桌上,形容枯槁如荒野饿莩,乌发乱似秋蓬,面上污垢混着泪痕,犹如鬼魅。

他眉峰微蹙,取出锦帕掩住口鼻,向随侍的庆儿淡声道:“打桶清水来,将她身上污秽冲净,再寻套粗布衣裳与她穿上。传令下去,午后申时三刻备马,我要押她进城送官。”

谢映柔闻言,瞳孔骤缩,拼尽最后气力撑起上身,“二爷!妾身真真是悔悟了!当年那北庭商人欲将我卖去下等勾栏院,我这才逃跑的—— 求您开恩,莫要移交官府,官府定会将我遣返北庭!我若回去,必会死无葬身之地啊!”

她声嘶力竭,却惊不起季昭半分怜悯。

季昭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廊下,林允泽正倚着雕花柱玩赏折扇,见状挑眉轻笑:“舍得饶她一命了?”

季昭接过小厮递来的雕弓,弓弦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死在庄子里污了我的地界。送官领罚,方显我陈家磊落。”

二人各执雕弓佩剑,欲往后山行猎。柴房内断续哭嚎随风飘来,碎如败叶,恰似那女子支离破碎的残生。

行至山腰,却见维君与赵予娴并立松下,前者着藕荷色箭袖衣裳,后者穿妃色长裙,正引弓瞄准草丛中一只斑斓野鸡。

季昭见状轻笑出声:“我说午间回房寻不见夫人,原是躲在此处偷闲。这山林虽比别处清凉,却多蛇虫鼠蚁,须得格外当心。”

赵予娴抬手拭去额间细汗,扬脸笑道:“昭郎倒好兴致,晨起纵马颠簸半日,竟连歇脚的功夫都无,还有气力来此射猎 —— 可见精力一如往常强盛啊,倒是我多虑了。”

听闻此言,旁侧允泽握箭的手猛地一抖,羽箭险些脱弦。他听闻长宁郡主素日爽利豪放,却未想女子中竟有这般直言不讳者,一时惊诧,不由得转头望向维君。却见她神色自若,正将弓弦又紧了几分,仿佛方才那番话不过是寻常闲聊。

山风掠过松林,吹得赵予娴鬓边步摇轻颤。季昭望着妻子泛红的面颊,忽的低笑,从腰间解下鎏金水壶递过去:“夫人这张嘴,倒比弓弦还利。先喝些酸梅汤解解暑,待我猎了这野鸡,晚间给你炖汤补补。”

允泽转身望向远处层峦,只觉耳尖发烫。心底却暗叹:这对夫妇,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野鸡闻得弓弦轻响,扑棱着翅膀窜入榛莽深处。四人分散寻猎时,忽有一只香獐跃出蕨丛,金瞳在阳光下宛如琥珀。季昭旋即张弓搭箭,弦如满月时却见那畜生猛然腾跃,箭矢擦着獐耳钉入树干,尾羽犹自震颤。

赵予娴见状轻笑,指尖抚过腰间皮质箭囊:“方才还夸昭郎精力强盛,怎的这一箭倒落了空?莫不是手抖了?晚间倒要着厨房炖些鹿肉鹿血,给你好好补补。”

话音方落,旁侧允泽喉间一紧,竟被自己口水呛得咳嗽起来 —— 他自记事起,何曾见过世家贵女这般直白打趣夫君?纵是绿林女杰,见到男子也少不得几分忸怩作态,偏这长宁郡主言语如刀,直教男儿都要退避三舍。

季昭侧目望向妻子,眼底却掠过一丝无奈的宠溺。他拔下树干上的箭矢,用袖口拭去木屑:“夫人这张嘴,当真是不饶人。待我擒了这香獐子,定要取它麝香腺,给你制些凝神香 —— 省得你整日琢磨着如何编排为夫。”

山风卷起维君鬓边碎发,她望着远处疾走的香獐,忽的挽弓追去,允泽忙举步相随。

行了数十丈远,忽闻维君低呼一声,竟踉跄着蹲下身去。允泽循声望去,只见一条碧色竹叶青蛇正盘绕在她小腿上,鳞片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信子不断吞吐。

允泽不及细想,抽剑便要上前挑开蛇身,却见维君惊呼着扑进他怀中,双臂紧紧环住他脖颈,绣鞋已甩落一旁:“有蛇!快、快帮我拿开!”

她声音发颤,指尖攥得他衣襟起皱,发间茉莉香混着草木气息扑面而来,竟让他握剑的手蓦地顿住。

怀中女子身躯轻颤,允泽只觉喉间发紧,忙换了个姿势欲徒手捉蛇,不料那蛇竟仰头在维君小腿上狠狠咬了一口,转瞬窜入石缝中无影无踪。

“伤到哪里了?” 允泽嗓音沙哑,忙将她扶至青石上坐下,褪去她罗袜 —— 只见踝骨上方两点血痕狰狞,周边肌肤已泛起青黑。

他不及多想,俯身张口便往伤口处吸毒血,舌尖触到她冰凉的肌肤时,浑身骤然僵住,却仍狠命吸出黑血,直至血色转红才肯松口。

维君攥着他的衣袖,指节泛白。山风掠过耳畔,她闻着他发间的松香,望着他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忽觉心跳如鼓,竟比方才遇蛇时更慌乱几分。

远处,季昭的呼唤声隐隐传来,惊飞了枝头的山雀,却惊不破这方小天地里,两人交叠的喘息。

待黑血吮净,允泽才轻替维君穿好罗袜,将她缓缓背起。他指尖触到女子小腿处余温,耳尖不由得发烫,扬声朝茂林深处喊道:“陈兄!我等在此!”

季昭循声疾走而来,见允泽背着自家小妹, 一脸疑惑道:“三妹怎的了?莫不是脚扭了?”

维君双颊飞红,正要开口,允泽已抢先说道:“三小姐不慎被竹叶青所咬,我已及时吸出毒血,陈兄无需挂怀,我们这就回去吧。” 言罢便要抬步,却见季昭伸手欲接过妹子。

“陈某背三妹即可。” 季昭语气淡淡,“有劳林兄......”

“陈兄且顾好长宁郡主。” 允泽侧身避开,目光扫过赵予娴凸起的腹部,“方才那毒蛇不知去向,郡主有孕在身,半步疏忽不得。小弟一直把陈兄当自家兄长,背三小姐下山亦是应当。”

说罢再不待对方回应,径自踩着落叶往山下走去。

维君伏在他肩头,听着他急促却沉稳的心跳,忽觉脖颈间掠过一丝痒意 —— 原是允泽发间沾着的野蔷薇,正随着步伐轻扫过她肌肤。

身后传来赵予娴的低笑,混着季昭无奈的叹息:“林兄对我三妹,倒比亲兄长还要尽心。”

山风卷起允泽衣摆,维君望见他后颈薄汗浸透的碎发,忽然想起方才他俯身吸毒血时,睫毛在眼睑下投出的阴影,竟比溪底水草还要柔软。

远处犬声吠吠,惊起归巢的倦鸟,她慌忙将发烫的面颊埋进他衣领,却嗅到一缕若有似无的沉水香,心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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