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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家伙的实力提升速度竟快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境地?”白镜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胸腔里翻涌的不甘化作无声的怒吼,在意识深处掀起剧烈的风暴。
他死死盯着眼前的身影,眼角的肌肉因过度用力而微微抽搐,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碴般的寒意。
尽管张玉汝准备了不少的马甲,那些或苍老或年轻的皮囊如同更换衣裳般随意,但自踏入这片雪域高原开始,他便始终维持着那副约莫三十岁的外形——面容棱角分明,眉宇间凝结着常年苦修的冷冽,一袭玄色劲装在风雪中猎猎作响。
这副形象早已深深烙印在白镜的记忆里,因此张玉汝甫一出手,白镜的眸中瞬间腾起凛冽的寒意——他清晰地辨认出,眼前这个身影正是此前在昆仑之丘偷袭自己的那个家伙。
思绪不由自主地回溯到那场突如其来的交锋。
彼时张玉汝如鬼魅般从阴影中杀出,一记破碎虚空的拳法直接打掉了白镜身上最为宝贵的替死手段。
但对方也因一时疏忽,被白镜暗藏的后手击中,如果不是凉风之山刚好开启,白镜必须离开的话,他认为自己很有可能将张玉汝在那里当场格杀。
正因如此,他心中虽对这个诡秘的对手存着几分忌惮,却从未将其视为势均力敌的存在——按照他过往的战斗经验与实力评估,若真刀真枪地正面搏杀,眼前这人在自己的手下应该撑不过多久。
然而当双方真正展开正面交锋,白镜却清晰地感知到一股难以抗拒的压力正从对手身上弥漫开来。
他原本以为能占据上风的招式,如今却屡屡被对方以更精妙的方式化解,甚至在攻防转换之间,自己的破绽正被对方精准捕捉。
每一次能力交击的脆响都像是重锤敲打在他的神经上,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步法在不知不觉中变得紊乱,气息也因持续的高强度对抗而略显急促。
更让他心惊的是,这种劣势并非停滞不前,而是如同雪山上的雪崩,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扩大。
究其根本,这正是张玉汝最令人胆寒的特质。
他并非如同寻常能力者那般按部就班地修行,而是像一块永不满足的海绵,在战斗中疯狂汲取着成长的养分。
散发着混沌色泽的「造化之眼」正在张玉汝的双眸之中熠熠生光,它不仅能如探照灯般洞悉敌人招式中的每一处破绽,更能如同明镜般映照出自身道法的不足。
每一次出手,每一次格挡,都在瞬间完成着对自身道途的推演与修正,这种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的进化,让他在战场上宛如一个永不停歇的杀戮机器,每一秒都在变得更强。
寒风卷着雪沫掠过两人激战的山坳,白镜看着对手眼中越来越亮的精光,一股冰冷的预感顺着脊椎悄然爬升。
若任由这种态势发展下去,这片被冰雪覆盖的高原恐怕真的会成为自己的埋骨之地——那个不断进化的身影,正用最残酷的方式,将败亡的阴影一步步推向他。
生死存亡之际,白镜再无半点留手的余地。
此刻的他,仿佛化身成一头困兽,将所有的顾虑与忌惮都抛诸脑后,攻势如汹涌的怒潮般一波接着一波,不再去顾念招式间的防守间隙,也全然不顾自身安危,招招皆是凌厉的杀招,透着一股同归于尽的狠绝。
然而,在张玉汝「造化之眼」的映照下,他这番孤注一掷的爆发,不过是徒劳无功的挣扎,并未在战局上掀起任何决定性的波澜。
白镜每一次倾尽全力挥出的攻击,都带着千钧之力,本以为能给对方致命一击,可张玉汝总能恰到好处地找到破绽,以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将其一一化解。
那感觉就像白镜使出浑身解数挥出的重拳,尽数打在了一团松软的棉花上,所有的力道都被无声无息地卸去,空留满心的憋屈与无力。
他的双眼通红如血,目光中燃烧着熊熊的不甘与狠厉,死死地盯着张玉汝,那眼神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此时的白镜,已然下定了以命相搏的决心,在这关乎生死的紧要关头,任何退缩与犹豫都成了奢侈。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落到了怀中藏着的那些“三更死”上。作为自然教会的特产,这种诡秘而致命的东西,白镜手中存了不少。
而他的这些“三更死”并非普通货色,皆是经过精心挑选的特挑版本,药效比寻常版本更为霸道强劲。
不过,药效越强,带来的反噬也越可怕,一旦服用,死亡的倒计时便会以惊人的速度流逝。
若还有其他选择,白镜又怎会愿意动用这要命的玩意儿。
即便他有法子在服用之后保住性命,可身体与修为遭受的巨大损伤也是难以避免的。
这种损伤,对他日后的修行之路与实力提升而言,无疑是一场巨大的灾难,会成为横亘在他前进道路上难以跨越的阻碍。
但此刻,生死悬于一线,再去瞻前顾后,纠结所谓的未来,显然是不切实际的。
在生存都成问题的当下,任何长远的考量都显得太过可笑。白镜的手缓缓探向怀中,指尖触碰到那冰冷的药瓶,心中已然做出了抉择。
仿佛是命运刻意安排的转机,当白镜的指尖几乎要将「三更死」丹药瓶捏碎的瞬间,第三方势力的介入,恰似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浇灭了白镜那以命相搏的念头。
张玉汝与白镜的激烈交锋,宛如两颗相撞的流星,在雪域山坳中掀起了一场能量的滔天巨浪。
张玉汝全力施展「颠倒世界」,试图将这场战斗产生的狂暴能量波动,禁锢在他和白镜战斗的区域当中。
然而,两股顶尖战力的碰撞,所迸发的能量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层层叠叠的能量涟漪,还是无情地冲破了他精心构筑的空间帷幕。
崩裂的气劲化作一道道刺目的流光,在雪原上空疯狂地划出灼热的轨迹,连那亘古不化、坚不可摧的冰川,都因这股强大的能量共鸣而发出沉闷的轰鸣,仿佛在为这场惨烈的战斗哀鸣。
循着这股充满毁灭气息的波动,自然教会的核心成员雷鸣,宛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迅速朝着战斗的方向疾驰而来。
当白镜在激战中泄露出那独特的能量波动,如同一盏明灯穿透风雪时,正在山巅另一侧调息的雷鸣,几乎在瞬间便从深度打坐的状态中惊醒。
那股混杂特殊气息的能量频率,是自然教会成员之间无需言语便能识别的独特印记,雷鸣在第一时间就确定了这股气息的主人身份。
和白镜一样,雷鸣登顶的过程并不顺利,在攀至海拔七千米的冰崖时,一群生着黑曜石鳞片的神秘异兽,突然如同幽灵般从冰缝中窜出。
这些异兽的利爪闪烁着幽蓝的光芒,轻轻一挥便能撕裂山石;它们发出的嘶吼声,震耳欲聋,让周围的云层都为之震颤、扭曲。
雷鸣与它们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硬生生拼着臂膀被划开三道深可见骨、鲜血汩汩流出的伤口,最终施展出威力强大的天雷召来,才以雷霆万钧之势轰碎了异兽群的疯狂攻势。
成功登顶之后,这个平日里总是以狂猛形象示人的壮汉,却展现出了罕见的心思缜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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