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回光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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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两天后，他这一次昏迷竟然昏迷了两日，再次醒来，环顾四周竟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

“皇上醒了？”

“您这一昏迷便是两日，太医说您情绪波动太大才导致昏迷，让您务必卧床静养！”

看着站在床榻前的甄嬛，皇上心中有过一阵迷茫，过了许久才想起来，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

“你怎么在这儿？”

甄嬛嫣然一笑，“臣妾身为您的嫔妃，自然是要承担起照顾您的职责。”

皇上挣扎着想要起身，可却发现浑身没有一丝力气，他愤怒地瞪着甄嬛，“你对朕做了什么？”

“皇上的身子本就是油尽灯枯，何须臣妾再多做什么？”

“胡言乱语，朕前两日明显感觉身子好了许多，定然是你这毒妇对朕做了什么！”

甄嬛摇头轻笑，“皇上，太医说您那日之所以觉得身子健朗，不过是回光返照，您近些时日吐血越发频繁，不会没有察觉吧？”

皇上怒道：“太医？哪个太医敢诅咒朕？”

“自然是卫临卫太医，先前为皇上看病的那两个庸医，臣妾已经下令将他们杖杀了，如今掌管太医院的，依然是卫太医。”

“对了，还有一件事臣妾想要禀告皇上，年姐姐在慎刑司遭人暗害，臣妾唯恐她出什么意外，再惹怒年羹尧，便私自下令将她从慎刑司接了出来。”

甄嬛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浅笑，声线温婉如常，说出的话语却像锋利的刀刃，精准刺入皇上的内心，将那簇摇曳的希望之火，一寸寸挑成冷灰。

皇上重重叹息一声，“如今，想必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就连苏培盛也背叛了朕吧？”

“天下万民都是皇上您的子民，何谈背叛？”

皇上被她的这一回答给气笑了，“不错，这天下都是朕的，不过很快就是你的了！”

“臣妾要这天下做什么？”甄嬛缓缓靠近床榻，“臣妾想要的，不过就是与允礼相守一生罢了，可偏偏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却始终未能如愿！”

“很快，你便能如愿了！”皇上喘着气问道：“嬛嬛，你心中有没有爱过朕，哪怕只有一刻？”

甄嬛就这样站在床榻前俯视着皇上，眼前之人形容枯槁，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威严，她很想大声对他说一个“不”字，可话到嘴边却化作一声无奈的笑。

“都到这种地步了，爱不爱的又有什么意思呢？”

“朕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朕？嬛嬛，若是你先遇到的是朕，会不会爱上朕？”

甄嬛在床榻边缓缓坐了下来，“皇上还记得曾经给您讲的那个梦吗？梦中臣妾没有生病，而是去参加了选秀。”

“梦中，臣妾先认识了您，也真心喜欢上了您，可后来，臣妾发现您对臣妾所有的宠爱，不过是因为臣妾长得有几分像纯元皇后。”

“臣妾的一片真心错付，伤心极了，可皇上却觉得臣妾是不识好歹，不仅将臣妾禁足，还将臣妾的家人发配到宁古塔。”

“后来，臣妾生下公主没几日便出宫修行，在甘露寺受尽了苦楚，幸好有允礼的帮扶，臣妾才能勉强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