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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天命听闻，身形不由一僵，就连体内的浑厚气血，都几乎要陷入凝滞。
“我已修成仙墟残碑劲第二重‘兵神’，可战神骨境！”
“此人境界，远在神骨境之上！”
“天人族真正的强者出动了。”
牧天命面色一变。
紧接着，一道银色的羽翼，宛如开天的利刃，划破数万里尘烟，天地就此明朗起来。
牧天命与重光的身影，也随之暴露无遗。
天穹之上，羽翼横空，一位天人族老者，居高临下，宛如俯瞰着两只凡尘俗世的蝼蚁。
那无形中所散发的威严，宛如无数神山大岳压顶，将两人压制在原地，无法动弹。
重光的肉身不如牧天命，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浑身的骨骼咔咔作响，仿佛随时都会支离破碎。
随即，天人族老者屈指一弹，一道神光顺势没入重光眉心，他的身躯都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这是天人族摄取记忆的秘术，先从重光开始。
一想到下一个，便会轮到自己，牧天命不由得神色凝重。
倘若他的记忆泄露，道祖的身份，以及帝渊霸体，酆都神子，修罗神域……所有的秘密都会暴露。
后果远远胜过引爆鸿血古矿！
“怎么办？”
牧天命心念如疾电，飞速思索着破局之法。
岂料，还未等摄取他的记忆，天人族老者已然震怒。
从重光的记忆中，他已然知晓事情的始末，顿时面色沉青如寒铁，双目之中，更是杀机一片！
“原来是你们！”
“引爆鸿血古矿，断我天人族命脉！”
“卑贱的矿奴，你们怎么敢！”
“便是将你们碎尸万段，也难消老夫心头之恨，更无法弥补我族损失！”
天人族老者的气势，太过恐怖，此刻更是含怒出手。
一掌拍落，如天地倾覆，无尽神纹交织，充斥毁灭之意！
面对这样的力量，牧天命毫无还手之力。
重光也只是个地师，就算修为恢复，也绝不可能挡下这一击。
何况，他依旧被矿奴印记封印。
而这老者，乃是天人族的大长老，名为灵榭，天人族至强者之一，境界仅在神王境之下。
就算重光背后，甲子神教倾巢而出，面对这位天人族大长老，也只有被一掌镇杀的份。
望着那镇灭一切的巨掌，已然认命。
在他看来，被天人族强者发现的那一瞬，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他们的运气，实在太差了。
“也好，就当是解脱吧……”
他闭上双目，泱泱上界，浩浩神道，完全看不到希望。
牧天命心有不甘。
“难道，初临上界，果真要饮恨于此么？”
随即，他将心一横，拼尽全力，轰向那天人一掌。
哪怕明知不敌，哪怕飞蛾扑火，那又如何？
万古岁月间，帝渊霸体可以战死，却不会被吓死！
只当是最后再战一次，不枉修行一场！
“可笑！”
看清牧天命的举动，天人大长老灵榭的眸间，流露一抹不屑。
蝼蚁，也妄想挑衅天威？
然而，就在即将被抹杀的一瞬，牧天命的脑后，一根青丝忽然脱落，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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