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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神体表的上空,奔袭着的星穹列车向着星神的头部地区疾驰。
【耶梦加得】轰鸣着,奔涌如天神之鞭,彩虹色的铁轨自虚空生出,围绕着星神体表不断蔓延。
这将是它的最后一段征途。
而在列车的指挥舱中,夏修站立于投影幕前,金色的光辉照映在他坚毅的面孔上。
他缓缓抬起手,光幕顺势展开,呈现出星神头部区域的等比立体结构。
整片区域如冰封穹顶,梦魇静伏,似永夜不醒之眠。
“只剩最后一块了。”他低声开口。
第九英杰·圣雅各伯佩雷,背负巨剑而立,望向光幕上那片深寒之地。
那里存在着的海嗣大群代号为【不融的冰山】。
“果然。”第九英杰的声音低沉,双目如锋,“海嗣将所有的大群之主……全都聚在了这里。”
他所指的,是浮现在投影上不断跳动的以太浮点运算密度。
那已是骇人听闻的红色数值:
【以太浮点运算效率:9x10^16\/每秒】
这已远超正常[奇术]所能容纳的负荷,达到[威权模块·极点]所允许的解析上限。
“这是……”夏修眼眸一沉,声音低了半分,“接近奇迹的质变值。”
而就在【耶梦加得】逐步逼近的同时,星神头部的苍穹缓缓裂开。
不是物质层的撕裂,而是一种存在本质的褪变。
星空开始冻结,连光都仿佛凝滞,星辰在天幕上拖曳出冰蓝色的尾迹,如时间被封入了冰囊。
夏修猛然抬头,他感受到寒意不是来自气温,而是来自于——某种凝视。
那种目光如镜中自己不曾见过的另一个自我,荒谬,却真实;陌生,却源自灵魂深处的回声。
然后他看见了。
星穹裂缝下,四道“类人”的身影浮现。
他们踏立于无界之顶,却仿佛从不存在的舞台缓步走来。
那是四位大群之主,曾主导海嗣生态中——存续、繁殖、迁徙、生长——的初生者。
他们的身影近似人类,却绝非人类。
他们如神明所捏造出的玩偶,用人形来对抗神性,用模拟来伪装奇迹。
他们张开双臂,如同合唱团指挥,在那冻结的星空下共同咏唱。
而他们所咏唱的,正是第二奇迹——海嗣的合唱,异文明的位格升临。
“在未有纪年之前,吾等已歌唱。”
“在未有风暴之前,吾等已腐生。”
“在未有神明之前,吾等便为祂之镜。”
“启示之潮,自无底海升起——”
“大海曾抱汝而养,今将以潮而葬。”
“我是无根之枝,生于神血之余烬,长于星核之骨。”
“你以火焚林,我以风播种;你以斧断脉,我以孢复数。”
“凡有形者皆为媒介;凡有思者,皆我器皿。”
?合众为身,分思为躯;吾名不可道,吾在所有。?
?祂来矣,祂为四源之共鸣,非以毁灭,乃以复写;?
?祂不生,不灭,不知其形,不测其影;乃镜,乃环,乃名为否之主。?
?此刻,极点的复写者、冻眠之月兽、镜中之神、黑盘继承者——星之恶兽已醒!?
突然,星神头部的山脊地层中央。
那原本如沉眠神只般沉寂的嶙峋地貌,在一瞬之间——悄然鼓胀。
某种低维之下的存在流动,如同被压抑了一个纪元的梦魇,终于从冻牢中抬起头颅。
裂缝自地表悄无声息地张开,冰霜凝固,空气冻结,
接着,一双布满极寒凝痕的巨爪,从深渊中探出。
那是一段星核之脉,被剥离出形体的神经丛,每一寸肌理都流淌着霜蓝色的放射粒子。
它的指节缓缓屈伸,每动一下,空中就崩裂出一层层晶体裂隙,
似神明的呼吸,在空气中化作永冻的回音。
随即,一躯臃肿、庞大、厚重的怪物,自深渊中缓缓爬升。
那臃肿而漆黑的巨躯,如山般崛起,如夜般沉寂。
如同天地自身从高天之上的账幕中褪下神袍,那本应永恒的天际,此刻化作脱壳的眼球,露出其下无法名状的瞳。
天地静默,风被锁入寒光。
群星拉成锯齿般的光痕,如被拽入不可回溯的时间暗流。
然后,那东西,从星神头部的神性冰封深处,抬起了脸。
那是古老天体与梦中亡灵的缝合,那是皎月被囚的……哭泣面孔。
祂嵌入神圣的天环之中;环上刻印着奇异的刻度,每一刻度都回响着海嗣亿兆年的记忆碎片。
繁殖、吞噬、腐化、播种、腐化……
那哭泣之月仿佛是某种远古发条的倒计时,正在一刻刻逼近终焉。
祂是撑地,再缓缓抬起,而后合掌。
十指缓缓交扣,骨节咯咯作响,如百钟齐鸣,在沉寂星空中隆隆回响。
祂像是在以某种古老的姿势祷告,又仿佛在对整个世界宣读某种绝望的裁决。
更多的手从祂的身上延展开来,随后,这些手扒开了自己的腹部。
咔嚓——
在祂胸腹的正中心,赫然被扒开一个漆黑的空洞。
那空洞不是某种武器开出的创口,也不是某种结构性凹陷,它更像是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漏洞”,贯穿了现实本身。
它漆黑一片,周围布满了蠕动的肉质指节,那些蠕动的肉如同巨大的口器边缘,正在缓缓张开,又缓缓闭合,似乎随时准备吞噬掉任何敢靠近的东西。
一尊来自寒冥的恶神,在星神体表之中默祷自己的降世仪式。
风停止了。
以【星之恶兽】为中心,半径数十公里的空间突然坍陷、冻结,再被撕碎重组。
空气不再流动,光线不再传播,连最基本的原子振动都仿佛在某种不可名状的注视下被压缩为死寂。
祂展开了领域。
祂合拢的双手间拉开一道仿佛镜面空间的层次裂缝,一圈圈如星轨般旋转的冷辉线条自祂身后展开,层层叠叠,如星系结构投影,又像从未命名的宇宙法则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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