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觉醒·沙沙果实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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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了……觉醒前后的强度完全不在一个水准。

东方凛略有些头痛。

曾经他仅仅是随手而为的血棱都能轻易创伤克洛克达尔。

现在却是连附上「血肉主宰」实质化领域的斩击都无法破开他的防御。

并且……东方凛似若有若无的撇过左手。

左手方才挥剑斩断沙刃的时候曾被溅上些许沙砾。

或许是他的错觉——在「血肉主宰」时刻的监控之下，他能够清晰感觉到左手血液之中的含水量相较其他地方明显显得有些‘干枯’。

但肉眼看上去却又好似毫无变化。

新的招式？

东方凛记得克洛克达尔是有一招‘沙漠牢’能够通过右手的接触瞬间吸干生物体内所有水分的能力。

还不等东方凛继续思考，藏身沙岚之中的克洛克达尔却显得有些沉不住气了。

他眉宇间满是阴翳，右手在地面一拍。

簇！簇！簇！

三道‘沙漠大剑’猛地从地面冲出，从三个方向同时袭来，几乎封锁了东方凛全部的闪躲空间，一股脑扎向中央的东方凛。

东方凛一跺脚，周身快速冲出三道冰壁。

冰沙相触。

铛！

竟发出金属般的声响。

东方凛立于冰壁之间，长刀猛地抽出斜掠一刀。

咔擦！~

刃光劈碎周身冰壁的同时，化作一道巨大白色冰刃脱刃而出。轻易便劈碎砂刃，在沿途留下一路冰棘，狠狠砍在了沙岚之上。

沙岚本是被离心力所卷起的沙砾风暴，此刻冰刃砍了上去，原本锋利坚固的冰刃此刻却好似无形无相的寒流般直接席卷上去，将触及的沙岚尽数冻结。

大量沙砾被冻结，滚滚而动的沙岚顿时肉眼可见的出现了一个中空的大洞。

东方凛脚下一错，赫子从身躯各处延伸而出，身形一闪，便从沙岚的空隙处穿入其中。

克洛克达尔刚刚还在消磨沙岚上犹如附骨之疽般冻结了大片沙尘的冰霜，眼下忽地血光一闪，一道通体血色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眼前，长矛当胸戳来。

可克洛克达尔却丝毫没有慌乱，他嘴角忽地一撇，整个人竟瞬间在东方凛的眼前化作沙砾崩散。

血矛毫无滞涩的洞穿了克洛克达尔尚未完全崩解的沙砾身躯，沙砾被当场轰出一个中空大洞。

可东方凛却忽地感觉到有异常——「血肉主宰」能够完成实质化之后，东方凛完成「赫者化」的瞬间就会在「赫者」的表面覆盖一层「实质化」。

这「实质化领域」放在平时或许仅仅能够用来弥补东方凛手段的缺失。

但若是放在近战上，却是能够达成远超神经传递速度的反应。

他猛地扭身，长枪悍然横扫。

眼光都尚未扫到，枪杆却已然敲在了什么东西上。

砰！

大片沙砾在空中飞溅开来。

可东方凛却又感觉到身后传来异样。

他的身躯几乎完全违反人体构造的下意识扭转，长枪直接戳了过去。

又是沙砾飞溅，却毫无建树。

可一道身影却在眼底的余光之中忽地浮现。

糟糕！

东方凛心底预感不妙，背后忽地传来一阵危机感。

他身后赫子当场崩散开来，化作无数血肉触手狂乱拍打着周边。

克洛克达尔却不知何时已经绕过了其中某条赫子的攻击，左手上不知为何被染的漆黑的铁钩悍然落下。

纵使是东方凛那千百次借鉴其他物种、无数次优化过的肌肤、肌肉纤维在那样的攻击之下也好似无比脆弱。

这就是他与心气一同捡回来的，在新世界流传甚广，但却是所有强者的标配——「武装色霸气」。

噗！

东方凛的后背当即被破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鲜血不要钱般喷溅而出，落在沙地上后，却又好似快速脱水了般，化作一粒粒鲜红结晶，将后方的沙地一时间都染有些暗红。

纵使几乎下一瞬，东方凛便一枪扫灭了克洛克达尔的身躯，但当其毫发无损的在前方不远处缓缓走出的时候，东方凛心底的不妙也升腾到了最高处。

最麻烦的特性出现了——沙沙果实觉醒后，竟然可以利用沙子达成‘类瞬间移动’！

“你一下子变得这么棘手，的确是我没想到的。”，东方凛起身扭了扭脖子，背后那个巨大的伤口却是肉眼可见的合拢起来。

至于其上沾染的剧毒？

“忒。”，东方凛忽地扭头，随口吐出暗红中带着点紫的血液，“这毒不够烈，下酒都不配。”

“小子。”，本来一举创伤了东方凛，克洛克达尔心中还有些小得意，听闻此话，顿时面露不爽。

不过一想到自己倒也本就没有指望这一击便将东方凛重创甚至杀死，他面色好看了许多。

嘿嘿，小子，你就得瑟吧…等下有你后悔的时候！

他阴恻恻瞟了一眼周边缭绕的黄沙。

只要时间拖得足够久，只要还站在这沙漠之上——他克洛克达尔就是无敌的！

并不知克洛克达尔心中在想些什么，但东方凛不准备给他机会了。他单手横起长枪，周身厚重的赫子甲胄化作漫天血泽消散，仅剩贴身黑鳞软甲般覆映周身。

“那咱们来看看，到底是你快……”

话音刚落，东方凛脚下沙砾瞬间凹陷下去一个大坑。

几乎下一瞬，便出现在了克洛克达尔的身旁。

“还是我快。”

无比浓烈的死亡气息席卷而来，方才恢复的「见闻色霸气」在脑海之中疯狂预警。

克洛克达尔的额头不禁流下一滴冷汗。

砰！

漫天沙砾飞溅。

克洛克达尔的身形在远处浮现。看着前方的东方凛，他刚想说些什么。

脑海中「见闻色霸气」再度预警。

砰！

漫天沙砾飞溅。

“混蛋小鬼！”，接连两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克洛克达尔快气疯了。

可这次刚一出现，仍旧是还不等他说些什么，东方凛的身影已然悍然而至。

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气，何况他克洛克达尔！？

就在东方凛猛冲过来，长枪横扫的瞬间，克洛克达尔主动沙化。

长枪一反常态扫空，旧力未消，新力未生之刻。

克洛克达尔忽地在东方凛身前凝聚，右手被「武装色霸气」染的漆黑，一把便直朝着东方凛脖颈掐来。

东方凛眼底猩红闪烁，身躯之上忽地绽开血棘。

血棘狠狠扎在克洛克达尔手掌之上，发出铿锵的声响。

下一刻便骤然萎靡，化作风沙散落下去。

吸收水分的能力也得到了增强！

克洛克达尔对于‘沙沙果实’的开发很是不错，并且深刻的理解了‘沙沙果实’的精髓——‘干涸的力量’。

放在之前都是值得东方凛特别警惕的能力。

放在果实觉醒后……反正东方凛是不想尝试一二的。

他心中警惕，脚下忽地重重一跺。

一股寒流炸弹般伴随着脚掌用力落下而绽放，在他周身化作扩散的冰棘圈。

冰与鲜血相同，都能对克洛克达尔造成明显的克制。

但又不像是鲜血那般本身就带有‘水分’，能够被克洛克达尔瞬间吸收。

故而克洛克达尔不敢托大，向后跳开。

但他也没有轻易放过东方凛。

向后跃动，身处半空的刹那，他猛地抬起手，双手交叉，用力斩出。

沙漠金刚宝刀！

撕啦！

一道巨大的‘x’形砂刃撕裂沙地，直朝着东方凛而去。

东方凛一脚踹枪尾上，身形随枪而动，枪尖点在‘x’形砂刃的中央。

噗！

沙刃溃散，化作四道沙刃掠了过去。

东方凛虽闪躲及时，但左腿的反应却好似慢半拍般晚收回了一瞬。

锋利沙刃毫不留情的掠过其上，带出一道血口。

鲜血散落沙地，化作无数结晶，将其染的暗红。

克洛克达尔见此狂笑不止，“哈哈哈哈，小子，自大是你的死因。”

东方凛皱了皱眉头，站直身躯。

小腿上的创口之中血肉滋生，血管犹如根根纤细触手般自发延伸、链接……还没几秒的功夫，已然光洁一新。

他淡淡看着克洛克达尔，“聒噪。”

声音尚未落下，克洛克达尔心底忽地传来危机感。

但这次他不想逃了，东方凛方才的反应已经证明了——东方凛在他的‘沙岚’之中待了这么久，水分已经被降低到了一个足以对他战力产生影响的危险线上。

黝黑光泽潮水般蔓延开来，克洛克达尔主动抬起已经被染的漆黑的铁钩回身一钩。

铛！

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传来，克洛克达尔骤然感觉到一股巨力顺着铁钩传导而来。

但伴随着他再度发力，东方凛眼底肉眼可见的闪过一丝错愕，身形毫无征兆的一个踉跄，长枪竟被铁钩扫起。

“沙漠大剑”

簇！

一柄沙漠利刃骤然从地面冲出，狠狠扎在了东方凛胸口。

黑鳞与沙刃剐蹭出火星，东方凛被狠狠推了出去。

啪嗒~

在沿途留下两道深深沟壑后，东方凛这才缓缓卸去余力。

他伸手在胸口一抚，几片破碎黑鳞落下，一道猩红也顺着身躯缓缓淌下，落入沙土之中，将其染的暗红。

抬头一看，克鲁克达尔已然单手抚地，“小子，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沙漠。”

话音刚落，大鼓大鼓的沙砾滚滚隆起，竟化作一道道金色‘海浪’般直扑而来。

东方凛身躯之上似有鲜血洒落，粘稠、猩红的物质在他周身化作一个圆形‘血池’。

就在沙浪狠狠拍打而下的那一刻，血池之中无数鲜血喷涌而出，竟也化作滔滔血水与沙浪悍然相撞。

砰！

沙砾飞溅，血泽乱闪。

两股浪潮好似同归于尽了般，无数鲜血被拍打到空中，犹如雨水般落下。

没有丝毫喘息的时机，又是一道相较之前更加庞大的沙涛当头落下。

东方凛皱了皱眉头。

这种沙浪他其实有更好的处理方式……

但犹豫了瞬间，他还是眼底闪烁猩红。

砰！

又是一声巨响，漫天鲜血如雨坠，将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暗红。

远处

看着那一次次将自己的攻势完美接下的东方凛，克洛克达尔的额头上也因消耗过多而逐渐泌出汗水。

不过他不仅没有丝毫气馁，嘴角的翘起反而愈发难以压制。

觉醒乃是能力者对于果实能力开发的一层更高境界。

能力的增强、影响范围扩大、威力提升等其实还在其次，更主要的是——能力的本质进化。

就像是‘线线果实’觉醒前仅仅能够操控自己身躯所延伸出去的线，但在觉醒后，不仅能够将周围的一切尽数同化为线，加以操控，甚至能够犹如‘本体’一般附着「武装色霸气」。

寻常线条和附着了「武装色霸气」的线条之间可谓天差地别。

自然系果实由于其能力特殊性，无法在其像是沙子、岩浆一般的自然元素上附着霸气——可相对的，觉醒后，其‘自然’的属性就会得到进一步的增强。

就像是在另外的世界线中，大将‘赤犬’与大将‘青雉’发生在庞克哈萨德上的那场十天十夜的战斗。

永久改变岛屿地形还在其次。

关键在于其自然的‘属性’会被永久的刻入其能力之中。

所以庞克哈萨德在日后彻底变成了‘冰火岛’，其中的冰川万载不化，其中的火山彻夜轰鸣。

换在克洛克达尔身上，‘沙沙果实’觉醒后，自然是‘沙漠’的属性得到了增强。

沙漠的精髓在于对‘水分’的吸收。

所以但凡东方凛站在沙漠之上，周身存在沙子，那么无需触碰，他克洛克达尔也能远程不断抽取他体内的水分。

这也是明明觉醒最初东方凛还能压制住他，但在后面甚至被他反压制了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