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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如其来的注视让她们感到有些难为情,脸上不禁泛起一丝红晕,只得拖着仿佛灌满铅一般沉重的脚步,看到老师还没有来挺直身子,缓缓走向自己的座位。
好不容易回到座位上,刚刚坐稳,上课铃声便清脆地响了起来……
紧接着,只见数学老师张树迈着大步走进了教室,走上讲台后,大家才发现,今天他居然戴了眼镜,当了他们一年多的班主任第一次看见他戴眼镜。
班上的同学都震惊了。
有同学说:“老师,你是近视眼啊?”
“老师咋以前,没看见你带呢?”
······
他只是笑笑,没回答他们的话。
他手里拿着那把令人望而生畏的戒尺。
“叩叩叩”地用力敲了几下。
同时大声说道:“好了!都别说话啦!开始上课!”
原本喧闹嘈杂的教室里,突然间变得鸦雀无声,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所有的说话声都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整个教室陷入了一种异常的静谧之中,甚至能听到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张树老师满意地看着逐渐安静下来的教室,缓缓翻开手中的教材。
他清了清嗓子,用略带严肃的口吻说道:“同学们,你们已经放了整整一个礼拜的假期了,难道就连最基本的上课纪律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吗?”
说着,他轻轻地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框,眼神犀利而冰冷,眉宇间隐隐透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稍稍停顿片刻后,张树接着开口道:“下面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那就是咱们这次期末考试的时间终于确定下来了。”
“就在 1 月 8 号和 9 号这两天进行考试。”
正当他准备继续详细说明考试的相关安排时,台下却再次响起了一阵嗡嗡的议论声。
坐在后排的彭雨首先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满,大声抱怨起来:“哎呀!为什么这次考试要足足考两天啊?”
“明明一共才只有三门课程而已嘛,平常可都是一天就能全部考完的呀,真是让很服!”
她的话音刚落,立刻就有其他同学随声附和道:“对啊对啊,我看学校领导纯粹就是不想让我们多放一天假呗。就算分成两天考,最后一天也不过就只考一门课而已,也还是上午就会放假,真的搞不懂领导的安排,难道他们就不想早点放假吗?”
一时间,讲台下抱怨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
陈小小扯开嗓子高喊了一句:“安静!先别吵啦,等老师把话说完行不行!”
然而,她的呼喊犹如石沉大海一般,完全被淹没在了嘈杂的人声里,根本没有人搭理她。
陈小小的火气一下子就蹿了起来,只见她蹭地一下站起身子,猛地转过身去朝着教室后方扯着嗓门儿大吼道:“嚷嚷啥呢,叽叽喳喳个不停,难道没听见我刚刚说的话吗?”
要知道,陈小小的座位可是位于整个教室第一排最显眼的 c 位。
此刻的她一边怒气冲冲地叫嚷着,一边还用那无比凶狠的眼神狠狠地瞪着刚才说话声音最大的颜然。
一时间,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陈小小的气势给震住了,纷纷闭上嘴巴不再吭声。
看到班级里终于恢复了安静,陈小小这才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缓缓地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时,站在讲台上的张树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你们也都不小了,明年可就得毕业了,关于这个课堂纪律的问题,从一开始我带咱们班的时候就在不停地跟你们强调,一直说到现在,我自己都快要说吐!”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对这种状况已经感到十分厌倦,于是便话锋一转,将话题转移到了即将到来的考试上面。
“这次考试可不是由咱们学校单独组织安排的,而是一次全市范围内的统一考试。”
“不仅如此,考场座位还会打乱重新排序,而且考试时要用答题卡答题。”
一听到“统一考试”这四个字,原本还有些小骚动的教室顿时变得一片死寂。
毕竟对于这个学校的学生们来说,上次经历统一考试还是在去年的期中考试,去年那场考试的题目严重超纲,就连一向成绩不错的颜心妍考得也不是很好,学校的整体平均成绩更别说了,在市里几乎都能排到倒数了。
有同学向老师哭诉着考试题目,仿佛那是一道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老师只是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回应道:“没有超纲,只是市里的学校早已将这些知识早就学完了,而我们的进度却如龟行般缓慢。”
这让他们还能说些什么呢?
那些口口声声说着教育平等的人,不过是重视重点学校罢了,对其他存在教育差距的地方视若无睹。
仿佛教育就如同那南橘北枳,在不同的环境中,结出的果实也大相径庭。
陈小小忧心忡忡地问:“老师,不会又像去年那样超纲吧?”
张树则面带微笑地安慰道:“不会的,经过上次的事情,我们已经向领导反映过了,只是上面还没有给出答复。”
“不过,这次我们会做好充分的准备,加快进度。”
这时,班上几个调皮捣蛋的头头谭哲惊叫道:“啊!加快进度啊!”
周涛的情况正如谭哲所言:“本来就学的一塌糊涂,还加快进度,这简直是要把人逼上绝路啊。”
他又带着一丝自嘲的口吻说道:“上次数学考试,整张试卷,我就只会写个名字,那简直是惨不忍睹。”
张树冷冷地回应道:“平时叫你们上课不要睡觉,要认真听课,现在才知道不会,早干嘛去了?”
他们两个顿时哑口无言。
“上课了,具体情况还要看上面给我们的回复,我知道了,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的。”
“从现在上课要自己好好认真听,离考试还有近三个月,还有机会不至于只写个名字。”
张树重重地在名字那个上面强调着,还狠狠地瞥了一眼周涛。
每次有老师说完一番苦口婆心的教育话题后,班上的同学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会打起十二分精神听课,但也就如昙花一现般,坚持那么十几分钟,过后便又恢复了往日的懒散。
······
还没上到半节课,下面就已经倒下了一大片,有的像被催眠了一般,昏昏欲睡;有的则像被施了魔法,交头接耳,做着其他事情。
偌大的教室里,竟然没有几个学生在认真听张数的数学课。
张树看着这混乱的场面,身为班主任兼数学老师的他,实在无法容忍这种状况。
他气得用戒尺狠狠地敲了一下讲台,只听“砰”的一声,戒尺竟然断成了两截,其中一截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嗖”地飞到了正在睡觉的周涛桌子上。
周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大跳,像触电般惊醒过来。
大家瞬间意识到情况不妙,有的像受惊的兔子,赶紧放下手中的活;有的则像被施了定身咒,从睡梦中醒来,坐得笔直。
周涛也被气得七窍生烟,他抓起那根断了的戒尺,像挥舞着一把利剑,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敲,怒喝道:“你有病是不是?不读就不读,工资你不照常有?我睡觉,又没有吵,哪里碍着你了?”
张树听了,更是火冒三丈,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周涛面前,怒目圆睁地吼道:“你还敢顶嘴?”
周涛岂会轻易示弱,他又顶了一句:“我说错了?难道不是?”
张树气得用手像铁钳一样紧紧揪住他的耳朵。
周涛也紧紧掐着他的手,犹如铁钳一般,没有吭声,俩人的眼神就像两把利剑,在空中交锋,谁也不肯示弱。
班上的人看着他的耳朵逐渐发红,仿佛熟透的苹果,好似下一秒他一松手,那耳朵就会如熟透的果实一般掉落下来。
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是看着就好像自己的耳朵要掉了似的,都不禁面部扭曲,狰狞可怖。
陈小小看到张树确实怒不可遏,跑到办公室去叫没有上课的老师。
隔壁班的数学老师风风火火地来了,好言相劝,张树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手。
周涛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竟然流血了,那鲜红的血液,犹如一朵朵盛开的红梅,触目惊心。
后面,周涛想要出去,却被张树如一座山岳般拦下,紧紧抓住他的手,不让他走:“你去哪?”
周涛拼命挣扎,却如蚍蜉撼树,无济于事,最后他恶狠狠地说:“我去医务室。”
最后还是隔壁的老师跟他说,怕伤口感染,让个同学陪他去,谭哲这才陪着周涛去医务室处理了。
隔壁老师跟他在外面说了几句,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回来上课,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最后这节课再也没有人敢开小差了。
这节课安静得犹如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涟漪,算得上是目前为止第一个安静安静再安静的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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