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维权无门：香港证监会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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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穿着校服的中学生突然开口：“我爸爸去年跳楼了，他买的股票合股后市值蒸发99%。”会议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叹息声，陈默看见林语晨别过脸去，手指快速在手机上记录着什么。

下午3点，陈默的手机震动，香港证监会的正式回复邮件标题为“投诉处理结果”。他深吸一口气，点开邮件，屏幕上的程序性驳回理由跃入眼帘：“经审查，投诉材料缺乏直接证据，依据《证券及期货条例》第213条，不予受理。”

“什么是直接证据？”林语晨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难道要大股东亲自承认造假？”

黄律师调出2023年xx集团案的判决书：“散户提供了大股东与供应商的通话录音，法院仍认定为‘推测性证据’。”他指向邮件末尾的附件，“SFc建议通过民事索偿程序解决，但根据《高等法院条例》，需预缴索赔金额10%的担保金，即80万港元。”

陈默想起格劳克斯分析师的话，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看见年轻妈妈瘫坐在椅子上，病历本滑落在地，而戴眼镜的散户正在撕毁交割单，纸屑像雪花般落在他褪色的皮鞋上。

深夜，陆家嘴金融中心的量子防御实验室里，王野调出港股老千股数据库，蓝色光标在“退市率78%”的字段上闪烁：“过去五年，港股老千股从被投诉到退市平均耗时14个月，而处罚决定通常在退市后作出。”他的手指划过老张购买的“xx教育”条目，退市时股价0.001港元，“老张的账户可能连交易资格都没了。”

陈默猛地抬头，想起散户大厅里那个总穿蓝衬衫的老张，总说“港股股息高，适合养老”。最后一次见面时，老张往他手里塞了颗水果糖，笑着说“等翻倍了请你喝茶”，后来再也没出现过。“我们需要更高效的防御体系。”他关掉投诉页面，打开麻省理工学院量子金融实验室的邀请函，签名栏的“陆离”二字让他想起量子资本的冷光。

林语晨将《韭菜忏悔录2》推至他面前，最新页的钢笔字还未干透：“在香江，法律是奢侈品，数据才是护身符。”她的婚戒轻叩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小张临终前改良的混沌算法，能识别17种财务异常模式，或许能优化成预警模型。”

当指针指向凌晨2点，陈默在给麻省理工团队的邮件里写下：“我需要一个能筛选58个危险特征的模型，包括关联交易占比＞60%、应收账款周转天数＞行业均值200%、大股东质押率＞80%...”发送邮件时，他望向窗外，香港证监会大楼的灯光已经熄灭，而陆家嘴的量子计算机房依然亮如白昼，那些在法律空隙中游走的量子比特，即将成为他手中的屠龙刀。

技术中心的硬盘开始高速运转，发出规律的嗡鸣。陈默摸出抽屉里的U盘，里面存储着小张临终前的代码，外壳上还贴着“混沌-2.0”的标签。屏幕上，港股通标的的退市预警闪烁着红光，而他新建的文件夹命名为“量子雷达——老千股防御系统”，子文件目录里，“关联交易占比”“大股东质押率”等指标正在自动抓取数据。远处的黄浦江面波光粼粼，某艘货轮的汽笛声穿过黎明前的黑暗，像是旧时代的挽歌，又像是新时代的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