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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新心中本就压抑着无尽的怒火与委屈,此时被陶笙这般质问,作为掌门的威严瞬间被触犯,他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情绪,“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双眼圆睁,正欲发泄心中那积蓄已久的怒火。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道名带着一群弟子匆匆进入了大殿中。道名此刻也是怒火中烧,只见他猛地挥出一拳,重重地轰在身旁的凳子上,那凳子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下,瞬间化为粉末,碎屑飞溅。
此举一出,仿若一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刹那间,众人的目光如一道道聚光灯,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道名那张脸瞬间涨得通红,恰似熟透了的番茄,周身气息紊乱,怒不可遏地吼道:“都查清楚了,这小子根本不是太祖宗的人,他的师尊也压根不是云时礼,我们都被这臭小子给耍得团团转!”
“轰!”一声巨响,仿若平地炸响的惊雷,道新猛地一掌拍出,蕴含着无尽怒火的一掌,直接将自己的宝座轰得粉碎,木屑飞溅。此刻的道新,满心皆是懊悔,一失足成千古恨呐!他的唇角不受控制地微微颤动,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黄口小儿,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陶笙见状,眉头紧紧皱起,宛如两座紧锁的山峰。她心中暗自思忖,除了太祖宗,还有哪个宗门能培养出这般惊才绝艳的弟子?原本,她还满心希望此人是太祖宗之人,如此便可借此摆脱太祖宗长久以来的控制,可如今,这美好的想法如同泡沫般,“啪”地一声,彻底破灭了。陶笙喃喃自语:“既然不是太祖宗的人,那这小子究竟来自何方?”念及此处,陶笙转头看向道名,开口问道:“你当真查得清清楚楚、毫无差错了?”
道名正满心愤怒无处发泄,听闻陶笙这话,更是火冒三丈,满脸不满地回道:“师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会瞎编乱造不成?”一时间,现场气氛剑拔弩张,仿佛一触即发的火药桶。几名长老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无奈,这三师兄妹,莫不是要内讧了?
三长老见情况不妙,赶忙上前,双手抱拳,恭敬说道:“三护法,五护法她并非这个意思。”道名听了,冷哼一声,满脸不屑,而后继续说道:“我在太祖宗安插的眼线传来消息,太祖宗内根本没有这号人物,而且……”话说到这儿,道名故意顿住,卖了个关子,眼神扫视一圈,成功勾起了几人的好奇心,几人的目光果然紧紧盯着他。道理见此,心中甚是满意,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 。
在那古色古香、雕梁画栋的议事厅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道新端坐在主位之上,面色阴沉如水,他猛地一声咳嗽,那声音犹如破锣般刺耳,在空旷的厅内回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这一声咳嗽仿佛是一道无形的指令,无为原本滔滔不绝的话语瞬间戛然而止,恰到好处地收住了尾音。
道名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波澜不惊的微笑,那笑容就像是春日里和煦的微风,却又隐隐透着几分捉摸不透。他身姿优雅地向前迈了两步,脚步轻盈得如同踏在云端,丝毫没有惊扰到这压抑的氛围。微微顿了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而且……如今江湖中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太祖宗两位少宗主竟在近日被人残忍杀害,更为离奇的是,宗主云时礼也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不知所踪。如今,太祖宗执掌大权、主事之人,已然换成了云时礼的女儿——云朵儿。”
“云朵儿?”道新听闻这个名字,原本就紧锁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仿佛要将这三个字深深嵌入脑海。他下意识地反复默念了几次,那声音虽轻,却似带着千钧之力,在这寂静的厅内格外清晰。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回想,脑海中却如一片混沌的迷雾,怎么也拼凑不出关于云时礼有这么一个女儿的半点记忆。
道名像是洞悉了道新的疑惑,再次开口娓娓道来:“听闻此女一出生,便被其外祖匆匆送到了无剑宗。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无剑宗潜心修炼,鲜少在江湖中露面。直至两位少宗主惨遭杀害,云时礼离奇失踪,她才突然现身于太祖宗,挑起了这副重担。”
道新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说道:“难怪六年前那场名震江湖的比武大会,各路豪杰齐聚,英才辈出,我却从未听闻过此女的名号。”说着,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看向无为,疑问道:“如此说来,这太祖宗少宗主究竟是被何人所杀?这般胆大包天之人,竟敢在这江湖上掀起如此惊涛骇浪。”
道名闻言,无奈地轻轻摇头,脸上的笑容也微微一滞,显得有些凝重:“目前只知道凶手是一名身着白袍的少年,至于其他详细信息,实在是一无所知。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线索,此人就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一般,神秘莫测。”
“白衣长袍少年?”众人听闻,心中皆是一惊,不约而同地在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一时间,厅内一片寂静,唯有众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仿佛都在压抑着内心的震惊与猜测。
道新目光深邃,仿佛能看穿这层层迷雾,缓缓说道:“难道是……此人?”话语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却又隐隐透着几分笃定。
道名神色凝重地点点头,继续说道:“据太祖宗传来的消息,两位少宗主皆是死于剑下,剑法凌厉且诡异,毫无破绽。以昨日我们所掌握的情况来看,或许……真的是此人所为。”
道新此刻的内心犹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太祖宗少宗主被杀,这原本是江湖中的一大震动,可与此同时,自己的极感宗众多弟子也惨遭屠戮,上千条鲜活的生命消逝,这血海深仇怎能不报?而如今这个神秘的白袍少年,就像一团笼罩在心头的阴霾,让人捉摸不透他究竟来自何处,又有着怎样的目的。
陶笙站在一旁,心中却是暗自高兴。太祖宗少宗主被杀,对于一直受其压制的极感宗来说,或许是一个摆脱控制、重获自由的绝佳机会。然而,他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疑虑:少宗主被杀,如此奇耻大辱,太祖宗怎会善罢甘休?他们当真没有追究吗?
道名似乎看穿了众人心中的疑惑,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太祖宗两位少宗主并非在宗门内被杀,而是在外出途中遭遇不测。事发之时,周围没有任何目击证人,只知道凶手是一名白袍少年,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有用的线索。太祖宗为此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进行调查,却始终一无所获。”
陶笙忍不住上前一步,疑惑道:“难道连太祖宗这般势力庞大的宗门,也没能查出此人的来历?他究竟是何方神圣,竟如此神秘?”
道名再次摇头,神色间满是无奈:“没有。一开始,太祖宗怀疑是无剑宗之人所为,毕竟云朵儿来自无剑宗,且两位少宗主死于剑下。然而,云朵儿却坚称无剑宗并无此人,无剑宗上下也全力配合调查,确实没有发现任何与凶手相关的蛛丝马迹。”
此言一出,道新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一拍桌子,那厚实的红木桌瞬间出现一道深深的裂痕。他怒目圆睁,大声吼道:“速查此人!不惜一切代价,掘地三尺也要将他找出来,取其人头来祭奠我极感宗死去的万千弟子!我定要让他血债血偿!”声音在厅内回荡,久久不息,仿佛在向整个江湖宣告极感宗复仇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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