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方凡是个万事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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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米赛跑，靠的是爆发力。

这一次最快的那人，用了十五秒六，最慢的，用了十八秒，是一个细如竹竿的年轻人，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

“那是我们班的赵城灿，很开朗，就是个子比较小，身体比较差。”李雨馨对方凡介绍，然后又指着道路旁一个胖墩道，“那个人叫端木果，是他的死党。”

“废柴男主+胖子，小说主角的特征都集齐了。”吴烨玩味儿的声音在方凡的脑海中响起，受到他些许影响的方凡双眼微眯，问道：“李雨馨，这个李城灿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性格开朗外，其他都很差，包括学习成绩，我都不知道他怎么考上这所初中的。”李雨馨对此有点疑惑，“你觉得他是怎么考上初中的呢？”

“小学和初中不一样。”

方凡见李雨馨好像不知道其中的门道，稍微解释一下。

“小学教授的知识，只要用点心，不说满分，都能够考九十分以上，而且初中的招生不怎么看重小学成绩，只要小学毕业，可以去任何一家初中报名，只不过外地的学生要多交一些额外的学杂费。”

“高中才需要通过中考选择。”

“目前教育界大体是这样，有特殊情况，但绝对不会太多。”

“毕竟小学六年、初中三年，是义务教育，不可能有太高的门槛。就算学习成绩真的很差，多交点钱，也可以上。”

李雨馨似懂非懂，突然觉得方凡好像什么都知道，是个万事通。

“对了，方凡，你有参加的运动会项目吗？”

“没有。”

“为什么不参加呢？”

“不想将这里变成我一个人的舞台。”

听到这回答后，李雨馨心底给方凡下了一个评价：自恋。

这时，第二批参加百米短跑的人员已经在百米赛道处各就各位，伴随着枪响飞奔了出去，但最先到达终点的人，也用了十二秒九。

可即便如此，也刷新了学校里的百米短跑记录！

广播中，播报员激动的报出了该学生的名字，那名学员则是在终点处喘着气，谦虚地向早已经在那里等待的同班同学们摆摆手，表示不过小意思。

“十二秒九！”

李雨馨惊讶，即便她不关注体育运动，但也能够看出这人跑得有多快，“都带着风儿！”

“方凡，若是你跑，可以跑几秒？”

方凡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问道：“我有两个状态，你说的是哪个状态？”

“状态？”李雨馨面色古怪，“你该不会是看动画片看傻了吧？你还能够变身不成？”

方凡摇头：“当然不是，我说的两个状态，分别是指我现在的正常状态，以及愤怒状态，毕竟人愤怒起来的时候，可是能够爆发出比寻常时候更加强大的力量！”

李雨馨不置可否，只关心方凡可以跑得多快：“你最快可以跑几秒？”

方凡道：“十秒。”

李雨馨撇嘴：“你就吹牛吧，十秒，就算是奥运会的运动员，也根本跑不了这么快。”

方凡耸耸肩，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瞧，我就算说真话，也没有人相信，而且——”

若是另一个自己操控身躯，说不定可以达到八秒以内。

“别多想，以你目前的身体素质，达不到。”吴烨打断了方凡的臆想，“若是突破了八秒，你双腿的肌肉就算是废了，说不定骨头都要断裂。”

方凡讪讪一笑，而李雨馨看到这一幕，更是觉得方凡被自己说破了事实而感到尴尬，故此也没有提这茬，而是问起了另一个问题：“方凡，你说，要是姐姐喜欢上弟弟，该怎么办呢？”

“找一个好一点的德国骨科医生。”

“额···为什么要找骨科医生？”听到方凡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李雨馨歪着小脑袋，很是呆萌，“而且还有德国的骨科医生？”

“因为在德国有一个哥哥爱上了妹妹，并且突破了禁忌，被他父亲知道后，打断了哥哥的腿，后来哥哥找到了骨科医院，将断了的腿接回去。”

方凡将吴烨告诉他的这个不知道真假的故事说了出来，“所以，你若是喜欢上了弟弟，最好先认识一位德国骨科医生，不然你弟弟的腿被打断了，下半辈子就只能待在轮椅上了。”

李雨馨点点头，随后反应过来了，面色通红，立即摇摇头，否定道：“我可没有喜欢上我弟弟，只是我的一个朋友对弟弟有非分之想，我想要阻止。”

“这样啊，那就劝劝你那个朋友，冷静一点，想想未来，由欲望引起的情欲并非爱情，未来必定不会走向婚姻，那么最后导致的下场只有悲剧。”方凡一本正经，“不过估计劝不了，毕竟发情的高等动物比普通动物更加难以压制内心的欲望。”

李雨馨：“······”

方凡继续说道：“不过我倒是可以建议你的朋友多思考下其他的东西，比如像你这样的集卡，多找些喜欢的兴趣，转移下注意力，毕竟十四五岁的年纪，在感情上最是敏感和冲动，且很难理性的思考后果，一旦犯下大错，悔之晚矣。”

好半晌，李雨馨才说道：“听上去很有道理。”

方凡点点头：“确实，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你告诉你自己···的朋友，或许可以帮助她从这还未真正开始的不伦之恋中走出来。”

李雨馨的面色更红了，也不好意思再待在原地，挤开人群跑开了。

方凡也不在意，继续看着百米赛跑，脑子里却是在询问另一个自己，道：“另一个我，李雨馨竟然喜欢自己的亲弟弟，可真是难以置信。”

“世上让你难以置信的事情可多着呢，用不着这么难以置信。”

吴烨宛如绕口令一般的回答，让方凡无语了，“确实，我可以和另一个我对话，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呸，差点也被你给绕进去了。”

“说正事，三天后的马拉松，假如王天霸真的要在暗中搞事情，我们去参加，不阻止？”

吴烨平静的说道：“我们不是将事情告诉杨警官了吗？那是他的事情，我们用不着过多的掺和，除非王天霸要对我们以及我们相关的人下手，否则我们不宜在这种事情上出风头。”

方凡问道：“马拉松冠军就不是出风头吗？”

吴烨回答：“控制好速度，就算得了冠军，也不算是出风头，没有多少人会关心我们的情况。从比赛性质来说，这是一场大型的私人开放式运动项目比赛罢了。”

“原来如此。”方凡已经完全懂了，只要不接触官面，不触动法律和道德的那条线，什么样的风头，他都可以出。

毕竟世人擅长遗忘。

因为世间的大部分人都还需要为一日三餐奔波，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关心别人家犯了什么错罪，又或者得到了什么好处。

顶多在背后或唾弃、或羡慕、或嫉妒，真正敢当着面说坏话，或者嘲讽之人，少之又少。

至少大部分当事人脸皮比较薄，看得不太开。

转眼间，中午到来。

午休取消，吃过午饭后，不少学生回到了操场上，开始做些简单的运动，为下午的体育比赛做准备。

方凡早已经到场，看着一旁多了一只熊猫眼的李雨杨，诧异的问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被我姐姐给打了，说我看那种下流的东西···真奇怪，她是怎么找到那里的？”李雨杨摸着红肿的右眼，满脸委屈，“方凡，你有没有看见我姐向谁问我去哪里了？就算是女生，我一定也要打那个人的右眼一下！顶多打轻一点！”

“看见了。”方凡道。

“谁？”李雨杨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找到那人找出来揍一顿。

“在你面前。”

“额······”李雨杨顿时蔫了，委屈巴巴的说道，“方凡，我叫你凡哥，以后不要告诉我姐好不好？”

打又打不过，只能叫哥了。

“抱歉，我没有你这样猥琐的弟弟。”方凡表示自己又不混黑社会，叫什么哥，随意的摆摆手，“话说你是不是喜欢你姐姐？”

“怎么可能！？”李雨杨呼吸一滞，心跳遽然间加快，用力的甩头，“我又不是变态，怎么可能喜欢上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