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给老娘去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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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凡如往常一样，躺到床上的时候，就立即睡去了，宛如婴儿一般，睡得十分香甜。

“真是太可爱了，我的凡凡。”

苏紫涵趴在床边，用水摸着方凡的身体，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干些什么，面色一红，随后换上了睡衣，躺到了方凡的身边，拉出一只手，枕在自己的后颈下，呢喃道：“凡凡啊，也不知道你将来会便宜那个女人···我以后挑儿媳妇，可是要非常严格的哦。”

方凡已然睡去，自然是听不见苏紫涵在耳边说些什么。

但吴烨听得见。

“这女人，真的没救了···难道说，中年妇女都这样吗？”

第二日。

方凡如同往日那般起床，洗漱、锻炼、做早餐。

苏紫涵也被这动静惊醒，揉着眼睛早起，关心的问道：“凡凡啊，你每天这么早起来，不累吗？发育的阶段，正是需要多多睡眠的时候。”

“不累，我已经养成生物钟了，而且我这是深度睡眠。”方凡将做好的早餐端到餐桌上，“妈妈要学吗？我可以教你怎么吐纳。”

“吐纳？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吧？这世上可没有内功。”话是这么说，但方凡救张玉华的那一幕，还是被有心人传到了网上，甚至刊登在了报纸上。

不少都认为那是现代高手！

但方凡曾在车上和她解释过，是将骨骼、肌肉比作杠杆、弹簧，以极其精妙的控制力，将身上的动能卸掉······

不过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更玄幻了。

人的大脑可以强大到掌控身体的每一处肌肉和骨骼吗？

但方凡——

苏紫涵只当是他在生死之间爆发出来的偶尔意外。

“这是科学的修炼。”方凡坚持道。

“好好好，科学修炼，不过什么是深度睡眠？”苏紫涵对这一点显然不怎么了解，好奇的问道，“是一种睡眠的状态吗？”

“是。”

方凡点头，“就是一种睡得很死的状态，和婴儿差不多，根据我看的课外的科学资料，婴儿嗜睡，能够很好的吸收食物的影响，恢复精神，让身体和大脑发育，而过了婴儿这个阶段，接触的东西多了起来，就静不下心去，无法再达到那个状态。”

“不过在青春期，还是有一个发育阶段。”

“所谓深度睡眠，就是让我在睡觉的时候不做梦，陷入一种接近‘死亡’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我睡五个小时，就相当于别人睡十二个小时。”

“唯一的缺点就是，随着身体的发育，需要吃更多的食物，毕竟发育需要营养，能量守恒，我的身体里也没有如同植物那般的叶绿体，能够固化太阳能。”

苏紫涵“扑哧”一笑道：“你这话可别说出去，不然别人不是觉得你疯了，就是觉得你要压榨打工者。”

“睡五个小时，亏你想的出来。”

不过，苏紫涵还是在吃完早餐后，在方凡的指点下，开始按摩肚子，然后在他的示意下，开始做各种肢体动作，并配合相应的呼吸。

“怎么感觉像是学校里的广播体操？”苏紫涵按照方凡的指点做过一遍后，感觉身体暖洋洋，喘着气，血气畅通了不少，只是觉得这些动作有些眼熟。

“就是广播体操。”方凡将吴烨的观点照搬过来，“广播体操可以锻炼到身体的每一个关节，虽然简单，但对身体的锻炼很有帮助，再配合相应的肺腑呼吸，由肺部这五脏之一带动体内的其他四脏六腑。”

“长久下来，身体健康、体能充沛，若是人生态度再乐观些，长命百岁不在话下。”

“当然，身体好不代表会打架。”

苏紫涵笑嘻嘻道：“我家凡凡真聪明，说的头头是道，我都快要相信了。”

“这是真的，我从小学开始就做广播体操，才发育得这么快。”方凡以自己作为例子，让苏紫涵不得不相信，并觉得自家的孩子是真正的神童，连话本小说中的“修行”都被他给“创造”了出来······实在是太优秀了！

在方凡的指点下，苏紫涵配合方凡传授的呼吸频率，又做了两遍。

“以妈妈的身体情况来看，实际上是出于亚健康，这一个月内，每天做三遍，就可以了，过犹不及。”方凡阻止了苏紫涵继续做下去，“毕竟现实中的人可不是游戏中的角色，可以一直攒经验升级，需要潜移默化，慢慢提升。”

“好，听你的。”苏紫涵再次去卫生间冲了个澡，出来后，感觉整个人都年轻了不少，大脑都感觉灵活了些。

这时，钟牛才从卧室里出来，洗漱完毕之后，吃了已经凉了的早餐之后，又进入了房间，拿出了一条内裤：“阿姨，我已经洗干净了。”

苏紫涵眼神微冷，好心情顿时消失了，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下一双手套，戴上，将内裤一把夺过，丢到垃圾桶里：“好了，你去上学吧，我和凡凡要再谈些话。”

钟牛低着头，眼底气愤无比——自己青春期，冲动而已，用得着这么对他吗？

但内心有再多的怨恨，也不敢说出来，怕真的被从这个家赶出去···

···

拿过苏紫涵放在桌子上给他当公交车车费的零钱，钟牛便走下楼梯，离开了别墅家门，往外边的公交车站而去。

方凡的目光落到垃圾桶中的内裤，有点不敢相信：“妈妈，钟牛他竟然······”

“这小兔崽子很好色。”

苏紫涵咬牙，有紧张起来，害怕自家的凡凡误会什么，忙道，“以前只敢阿忠猥琐，现在都敢采取行动了···凡凡，你先忍着点，等这个月过去，我公司里忙完了，就与这混小子断绝收养关系，将他送到豫章书院去。”

那个梦，苏紫涵从未忘。

凡凡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对自己最亲，其他人爱慕自己，不过是馋自己的身子罢了。

尤其是在她意识到自己的儿子有多么优秀的时候，苏紫涵对其他男人就没有了任何心思，只希望自家儿子在未来陪她的时间久一些。

随后，方凡也离开了家门，以锻炼身体为由，拒绝苏紫涵送他，而是自己奔跑着去学校。

在别墅区外等公交的钟牛见到方凡恢复到了往常的模样，心中松了一口气，得意的嘀咕：“哼，我因为犯了错，让苏紫涵讨厌又怎么样？你这个亲儿子也得不到待见嘛，还不是需要跑着去学校？”

只是想到方凡那硕大的拳头，钟牛又一阵害怕——在家里的时候，还是对苏紫涵少动一些歪脑筋，不然被方凡撞见，被打一拳，自己挨得了吗？

若是自己死了，苏紫涵会报警吗？

不会！

钟牛的脑子里蹦出了答案。

无论怎么说，方凡都是苏紫涵的亲生儿子，而自己还没有走进苏紫涵的心中，到时候苏紫涵说不定会为了让方凡脱离罪责，将自己分尸，冲入下水道。

毕竟自己只是领养的孩子，苏紫涵到时候只要说不小心看丢了······

钟牛已经不敢继续想下去。

校门外，十字交叉路口。

方凡带着兜帽，走过那十字路口，看了眼那两道黑印，没多想，往校门走去。

“方凡。”

王天明从后面走来，一脸笑意，青春痘一跳一跳，颇有点恶心。

但方凡习惯了，问道：“你以往的时候，可没有这么早来过学校。”

“这不是学你吗？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近朱者赤。”王天明好似完全忘记了昨天的不快，笑哈哈，好似乐天派。

“那你不适合跟着我，你在我身上学不到什么。”方凡一本正经的回答。

“额···为什么？”王天明愣住了。

方凡耸了耸肩膀，道：“很简单，因为我太聪明了，学的都是高年级的知识，而你连初一的知识都没有完全掌握，怎么学？”

“······”

王天明脸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弯，阴沉的可怕。

“你那里怎么样？是不是发病了？脸色怎么这么差？”知道王天明心情不好了，方凡的心情就非常愉悦，假意的关心一句。

“没事，没事。”王天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挤出一个笑容，但怎么看，怎么违和。

方凡却是有了一种不同的感受——只要自己强大，别人要算计自己，也需要恭维着自己，不敢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满。

“莫要自大，看透了便好，不要沉浸其中。”吴烨提醒道。

“了解。”方凡平心静气，往教室走去。

“对了，方凡，视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视频，那个救了张老师的人，是你吧？”王天明动起了小心思。

“是我。”

方凡点头，自己做的事情，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这可是英雄救美啊！”王天明故作激动，“你喜欢张老师吗？可以去追求啊，你比她还高，还长得这么英俊，张老师一定会同意的。”

方凡停下了脚步，一双眼眸盯着王天明看了好一会儿，才漫不经心地说道：“小小年纪，你的思想为何这么龌龊呢？”

“额···”

王天明傻眼了。

这小子是真不开窍，还是装出一副伪君子的模样？

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把握？

“青春期的孩童，身体逐渐发育成熟，对漂亮的异性有好感，很正常。”方凡一手拍在王天明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动物到了发情期，会忍不住，但人是高等动物，拥有智慧，岂能如同普通动物那般被身体的本能所支配？”

“那和禽兽有什么两样？”

“你觉得呢，王天明同学？”

王天明感受肩膀上的力量越来越强，自己的肩骨好像在咔咔作响···要是自己有反对意见，这方凡说不定会捏碎他的肩骨！

虽然方凡一定不敢真的那么做，但——

他感受到了害怕！

“没错，方凡，你不愧是班上的尖子生，竟然有这样的见解，我与你相比，差远了。”王天明龇牙咧嘴，恭维着方凡。

方凡这才松开了王天明的肩膀，打量着这个市长之子，才意识到自己光凭这一身子的力气，就可以让他“甘拜下风”！

无敌，多么寂寞！

吴烨：“······”

初中的课程如往常一般开始，方凡专心学习的同时，也开始接触大学的相关知识···然后他发现大学是讲究专业的，各门各科所学都不一样，让他一时间有点难以抉择。

“另一个我，给点建议呗。”

有事求自己，没毛病。

而这关乎到他们自身的未来，需要做一个重要选择。

“我等必定超凡入圣，学什么都无关紧要，只是要考虑成长问题。”吴烨给出了参考，“首先，成长需要钱财。”

“钱，我们的妈妈是大公司的总裁，不缺钱啊。”方凡疑惑。

“我给你的指导不一定完全正确，需要研究，需要实验，需要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实验室。”吴烨解释道，“这可是很耗钱的，别看你妈的公司大，但真的拿公司的钱去消耗，我估计实验室建好就破产了。”

“一个实验室需要这么多钱？”方凡不可置信。

“你该不会以为只要一间实验间就可以了吧？”

吴烨有些无语，“想要让我们成长，至少需要百里之地。最好的情况莫过于与国家合作，但在你没有展现出相应的能力和价值之前，没有人会在意你，即便你现在就参加高考，且考上了麻省理工。”

“何况，你不会想着啃老吧？”

方凡自然不会去啃老，问道：“那么我该学什么？金融？经济？”

“不用，你妈不就是大公司的总裁吗？以后寒暑假过去帮忙，让她教，亲身体会，可比大学校园里教的要强多了。”吴烨笑呵呵的说道，“而你，要学的是机械、电子、网络、编程等相关，未来的时代发展方向是信息化、数据化。”

“除此之外，你未来也可以将各个专业的资料收集起来。”

“你精力有限，但我这个潜意识精力无限，你休息的时候，我可以控制你的身躯自学各个专业的资料。”

这是吴烨给自己在主神空间所学的一切技能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不然他这个“潜意识”什么都懂，会让方凡产生些许怀疑。

“oK。”

方凡确立了目标，眼中神光更亮。

正在上课的语文老师张玉华瞥见，不由身子一颤，只觉方凡是那么优秀，让自己越来越着迷，忍不住想要亲近。

转眼间，到了午休时刻。

王天明又跑了出去，去往了张玉华所在的办公室，只是这一次没有发情。

“主人，怎么了？”张玉华强忍着恶心与厌恶，对王天明嘘寒问暖，一脸担心。

“玉华，我昨天被钟牛那个家伙给咬了···”

经过王天明简单的解释，张玉华知道了发生在王天明身上的事情，也明白昨天这小子为什么突然“尿裤子”了，感情不是自己···咳咳！

张玉华表露出愤恨的情绪，但实际上却是在心中拍手称快。

“···还有那个方凡，竟然敢用拳头吓唬我！”王天明拿出了一支录音笔，将自己早上与方凡相遇的交流都记录下来，播放给张玉华听，“瞧瞧，就是个书呆子，要拿下他，可不容易吧···玉华，你努力点。”

张玉华美目闪烁，对于能够说出这番话的方凡更是欣赏。

算计这样单纯的少年，她不愿意，但···或许可以让他提前知道社会的险恶，以后长个心眼？

还是不想这么做。

但目前她根本没机会接近王天霸，拿不到更多的把柄，只能同意王天明的要求，找个机会向方凡表示救命之恩。

“那我先走了。”

交代完毕，王天明就离开了，以往还要风花雪月一番，但现在——

没有那个想法和能力。

张玉华鄙视，但也不敢表现出与以往不同的情绪。

下午。

两节课后，学校里多出了流言，说网上救张老师之人是方凡，引得同班、外班的学生都要看看方凡这个“大英雄”。

方凡倒是受宠若惊，向另一个自己寻求帮助，但吴烨无动于衷。

这种小事都需要他的话，方凡算是废了。

最后，方凡只能干巴巴的说几句标准的好话：“见义勇为”、“帮助别人，快乐自己”等，才让这场风波平息。

事后，方凡思考这件事为什么会这么快暴露。

虽说他觉得自己也隐瞒不了多长时间，但不可能这么早就被全校知道。

那么，是王天明？还是张玉华？

至于乐怡···

方凡确定不会，因为这个有点胖乎乎的女生在班里并没有什么太要好的朋友，这种事情不会说出去。

“也罢，迟早会知道，但王天明真是闲，一直盯着我不放干什么？”方凡有点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变态且小肚鸡肠之人。

“说不定被家里人宠坏了。”

吴烨说着风凉话，感知到王天明嘴角略有略无的笑意，沉声道，“放学之后，往偏僻的地方走去，我估计这家伙要对你下手。”

那种要杀人的目光，吴烨自认为不会看错。

“下手？他疯了吗？”方凡已经认识到了王天明的“神经”，但总不可能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要杀了他？

“城市里可是有不少的混混，他花点钱让他们来打你，不是很正常的吗？”吴烨恶意揣摩着，“估计他是被你的武力值吓到了，准备先废了你，之后张玉环因为你的救命之恩，照顾你，你不得感恩戴德？”

方凡换位思考，将自己带入王天明，以对方的思维方式去算计，还真的是这样的结果。

“真是阴险！”

暗骂一声，方凡又是疑惑：“为什么要去偏僻点的地方？不是更容易让他们下手吗？”

“因为偏僻点的地方没监控，而且正好教你怎么打架，免得以后遇到类似的小混混，都是我用身体出手，很麻烦。”吴烨语气极为平静，“对了，到时候去学校的小卖部买双手套，那里应该有的卖。”

手套？

方凡立马反应过来，这是为了防止自己的指纹暴露。

要杀人吗？

害怕、担忧、激动···

复杂的心情在方凡的脑袋里回荡，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而吴烨没有提醒，只是等着方凡自己回过神来···

···